是不是你告诉本王念晴是不是在里面”
“回殿下,念晴姑娘的确是被困在火中了,请您稍安勿躁,我们正在救欸殿下殿下您别进去里头危险”
在这劝阻的声音中,顾舒窈又听到一连串木材等物件被踢开、劈碎的声响。两分钟后,那被烧得几乎看不出原型的厢房大门被人一脚踹飞,一个灰头土脸的高大男人从烈火之中闯了进来
看清楚那人的面容,顾舒窈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紧接着又飞速地跳动起来。
是涂箫越
涂箫越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顾舒窈,三步两步抢上前来,将她从地上一把扶起来“你还好罢”
顾舒窈对涂箫越点了点头,回他道“我还好”。
虽然顾舒窈这么说,涂箫越还是迅速地见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她一切安妥,这才将自己的外袍解开,将顾舒窈一把抱到怀里,用袍子将她好好地包裹住。
对顾舒窈说了声“小心,我们要冲出去了”,涂箫越便抱着她,转身又冲进了火海之中。
目光被涂箫越的衣服严严实实地遮住,顾舒窈看不清外头是什么光景。
但是她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涂箫越的心跳,清清楚楚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龙涎香的芬芳。
虽然危险近在迟尺,但是有他在身畔,顾舒窈一点儿都不害怕。
甚至还有一种浪漫而危险的想法如果能和涂箫越死在一块,好像也不错。
不过,顾舒窈这个想法没有变成现实,涂箫越将她完好无损地从火海之中救了出来。
涂箫越才抱着顾舒窈从厢房里冲出来,后面的木构房子便“哄”地一声,轰然坍塌了。
听到这声巨响,顾舒窈不由得从涂箫越的怀中抬起头。
看到后面倒塌的房屋震起尘土飞扬,火势熊熊不止,顾舒窈不由得背脊一凉,后怕起来但凡涂箫越的动作再慢上那么半分钟,他们两人必定是要丧身火海了
太医是随行陪同太后出游的,见涂箫越将顾舒窈救了出来,忙迎上前去,给两位贵人查看伤势。
顾舒窈还好,没怎么伤到,就是吃了迷药又吸了些浓烟,休息休息就好了。
涂箫越就比较严重了,右手手臂和后背都被火烧着了,烫伤十分严重。
看到太医将涂箫越的外衣除去,露出里面被烧得乌漆的皮肉,顾舒窈忍不住心里一酸,两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
头一回看到顾舒窈哭,涂箫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念晴念晴你莫哭我一点都不痛你莫哭你一哭我就,我就心慌”
太后原本还为涂箫越的伤势焦虑,可一听涂箫越这话,当即就笑出了声。
可太后也只是笑,不说话,反倒闹得顾舒窈更窘迫了。
知道自己哭这件事很丢人,但是顾舒窈就是止不住眼泪。一旁的涂箫越笨嘴拙舌地劝了半日,劝到最后词穷了,干脆伸出手来,一把将顾舒窈搂到了怀里。
看到涂箫越这举动,太后忍不住眉头一挑,乐了。
给身后伺候的大宫女递了个眼色,太后带着一屋子伺候的下人,悄无声息地退散了。
太医手脚麻利地给涂箫越包扎好,也很自觉地滚蛋了。
偌大个房间里,只剩下涂箫越和顾舒窈二人。
顾舒窈依偎在涂箫越的怀中,抽抽噎噎地,止住了眼泪。
屋里静悄悄的,哭完了的顾舒窈这才察觉到自己是靠在涂箫越怀里的,忙伸出手来要推开他。
而没想到涂箫越的动作比她的还快。
长臂一舒,再一收,涂箫越将顾舒窈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圈到了怀里。
然后收紧双手,不容她挣脱。
“晴儿。”涂箫越哑着声音,开口对顾舒窈道,“这一次,不要再推开我了,好吗”
同涂箫越经历过这么一场生死,顾舒窈的心早就向他打开了。
这一次,她不再拒绝。
“好。”
大佛寺起火一事,触怒了太后。太后一声令下,所有人行动起来,严厉追查此事。
不过三日,案件水落石出纵火之人乃是常恩伯府上的大小姐吴若灀。她先是在吴念晴所饮用的茶水里下了迷药,然后在她沉睡不醒时,纵火烧厢房,想要将她活活烧死在屋里。
东窗事发,吴若灀当夜便卷了细软跑路,结果让涂箫越的人直接堵在了城门口。
吴若灀落了网。
在吴若灀落网前,吴老太太命人抄了吴若灀的房间,在里面发现了两个用作无故巫蛊之术的布偶人,各自写着吴夫人和顾舒窈的生辰八字。
见自己养出来的孙女这么丧心病狂,吴老太太大义灭亲,当即便跳出来揭穿了吴若灀的身世,撇清了和她的关系。在知会太后之后,吴老太太按照吴家家法,用泡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打吴若灀一百下,直将她打得皮开肉绽,不成人形。
吴老太太施刑那日,顾舒窈是在家里的。
顾舒窈和吴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