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蓁看着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到了顾夫人的身上。顾夫人靠在墙边,哪里还能瞧出半分原先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看来,整个人没了生气,更不见从前世家夫人的端庄气度。
隔着一道木栅栏,两边却是天差地别。一边是落魄死囚,蓬头垢面,一边是当今太子妃,尊贵光鲜。
叶明蓁恍惚想起自己离开长宁侯府时,也是一个光鲜落魄的落差。只是在那个时候,顾夫人视她如蚂蚁,不将她放在眼中,哪能想到,还会有今日这番遭遇。
叶明蓁问“十七年前,昭王逼宫失败,他的旧部偷偷潜入国公府之中,将我从国公府偷走,丢于城外山上。此事,是否是你们二人授意”
牢中二人皆无反应。
叶明蓁想了想,又道“当年之事,也幸亏是我命大,才被叶氏农户捡到,又辗转到了侯府之中。不知在那个时候,顾夫人是否想过,豫王妃会与我交换身份,阴差阳错过了十六年。”
长宁侯神色未变,顾夫人闻言却是恶狠狠地抬起头来。
她看着叶明蓁,目光之中毫无半点掩饰,尽是恨意。
“若我早知会有这样一日,当年便该对你狠心一些。”
叶明蓁问“果真是顾夫人做的”
“不是我做的。”顾夫人撇开头去“你要怪,就怪你们国公府太过招摇,才招惹了昭王旧部,我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还能指使昭王旧部吗”
叶明蓁又转过头,朝长宁侯看去。
长宁侯“我什么也没做。”
顾夫人冷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七年,你如今来指责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二人已经是死路一条,你便是再恨我们,终究也无法多做些什么。”
“我只求一个真相,并非是要多做其他事情。”叶明蓁说“无论当年的事情是否是夫人所为,你们二人都是昭王旧部,如今事情已经败露,只待皇上做出决断,我在其中无足轻重,并不能更改皇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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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蓁想了想,又道“当年之事,也幸亏是我命大,才被叶氏农户捡到,又辗转到了侯府之中。不知在那个时候,顾夫人是否想过,豫王妃会与我交换身份,阴差阳错过了十六年。”
长宁侯神色未变,顾夫人闻言却是恶狠狠地抬起头来。
她看着叶明蓁,目光之中毫无半点掩饰,尽是恨意。
“若我早知会有这样一日,当年便该对你狠心一些。”
叶明蓁问“果真是顾夫人做的”
“不是我做的。”顾夫人撇开头去“你要怪,就怪你们国公府太过招摇,才招惹了昭王旧部,我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还能指使昭王旧部吗”
叶明蓁又转过头,朝长宁侯看去。
长宁侯“我什么也没做。”
顾夫人冷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七年,你如今来指责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二人已经是死路一条,你便是再恨我们,终究也无法多做些什么。”
“我只求一个真相,并非是要多做其他事情。”叶明蓁说“无论当年的事情是否是夫人所为,你们二人都是昭王旧部,如今事情已经败露,只待皇上做出决断,我在其中无足轻重,并不能更改皇上想法。”
“你倒是好。”顾夫人讥讽道“没了国公府,也能混入我侯府之中,在侯府里占尽了便宜,离开时倒不沾半点荤腥,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了,竟是半点苦头也未尝到,到如今侯府出事,你竟也只会落井下石,说几句风凉话。侯府养你十六年,终究是养出了白眼狼出来。”
叶明蓁静静地看着她,面上并无因为她的话而产生半分动摇。
顾夫人死死盯着她的面容,见自己的话没让她露出一分犹豫迟疑,才冷哼一声,却是打从心底认同了自己的想法。
她又道“可怜我的凝儿,先前受了那么多苦,连好日子也没过上多久,这回便又要受牵连。她从未犯过错,竟是吃尽了苦头,哪像是某些人”顾夫人说着说着,险些要落下泪来。
寂静之中,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顾夫人的眼泪悬在眼眶之中,一时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她抬起头来,狠狠地道“你又笑什么”
叶明蓁敛起唇边笑意,道“在顾夫人心中,自己应当是个极好的人。”
“什么”
“夫人若是当真担心豫王妃,做事情时,也该多想想豫王妃,侯府利用昭王留下来的势力帮豫王做事时,夫人可曾为豫王妃考虑过半分”
“”
叶明蓁停了停,继续道“侯府急着与豫王甩脱关系时,怕是从未想过豫王妃的安危。”
若非如此,顾思凝又何必求到她面前来。
长宁侯原先帮豫王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侯府出事,豫王自身难保,更何况是顾思凝。这些日子,非但侯府的日子不好过,顾思凝的日子更加难过,只因如今她是豫王妃,才暂时免了牢狱之灾。可等侯府的事情决算清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