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许寅不会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担下弑父的风险。
许寅摹地笑了一声,看到眼前这个比他小了许多的年轻人语重心长的开导他,他就不自禁笑了出声,主要是顾启珪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像闫如译,要是知道他现在要做这样的事情肯定也会这样和他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直是闫如译的利器,只要他出了状况就会有这样的待遇,这么些年来是一试一个准。
顾启珪看到许寅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开口,眉头更是皱紧,冷冷问“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少都督来知会我是何意”
“当然是想顾大人能行个方便,现在看护许琦的都是你的人吧,他们在那里有些碍眼,”许寅笑着说道,其实何止是碍眼,有那些人在,他得手的几率会大打折扣。
要知道许琦是重犯,顾启珪是派了重兵把守的,燕城本来的大狱守备加重了几倍不说,哥哥身边的人也被派去了不少。
顾启珪看向明显已经打定主意的许寅,脑中灵光一闪而过,试探这问道“是许夫人”
顾启珪刚开了个头,就被许寅接过了话头,“顾大人倒是想的巧。”
顾启珪讪讪,自己嘴还是快了些,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外人怎好轻易牵扯进去。再说了这事情就是牵扯到谁,他也不能让许琦有什么意外,否则麻烦的就是他们了。
“我母亲一生不幸,自懂事起就没有过过一日舒心的日子,与许府有了牵扯之后更是悲剧的开始。她平日里从不提出什么要求,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为了这个她一口气撑到了现在,作为儿子,现在我不想让她再撑下去了,”许寅低语,虽然语气淡淡的,说的却是个悲怆的故事。
作为许寅,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他不想让母亲再撑下去了,实在太痛苦了,现在说是还活着,但是只要看过母亲之前和现在样子的人都会感叹一句生不如死,硬生生的吊着一口气不肯离开,看着就觉得心口生疼,何况是为人子的许寅,床上躺着是他的母亲,没有人比他的感触更深刻了。
顾启珪一惊,本来他以为许夫人是在等许寅,但是许寅回城之后许夫人还是没有咽气,总有一口气吊着,他还有些疑惑,没想到许夫人是在等许琦不得好死。
顾启珪皱眉,这一家子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关系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还在一座宅子了相处了这么些年,还真是一个个的都不能小觑,这样一想的话,在许家,最简单最幸福的就是最无知的许家二少许林了,不是是该悲还是该叹。
“为什么要告知我这些”顾启珪问道,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人在守着许琦。
“顾大人看起来比较心软,”许寅笑着说道,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为人处世极其成熟,就是他这个虚长几岁的人都自愧不如,有这样一个人在,后续的事情也会简单许多。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纯属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些事情已经在他心间压抑了很多年,他就要受不住了。
顾启珪扯了扯嘴角,他心软
许寅看看顾启珪,站起身准备离开,“届时我一定会提前通知顾大人的。”
顾启珪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胀。
许寅转身走出了许琦的房间,与正进门的安珏然擦肩而过,两人轻轻颔首,都没有出声。
“许家少都督来干什么”安珏然问一脸菜色的顾启珪。
顾启珪开口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通,虽然顾启珪理智上知道阻止此事更好些,但是这样叙述出来,语气之中还是免不了的就偏向了许寅。说着说着,就是顾启珪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难道他真的如许寅说的一样,心软。
安珏然那边听出了顾启珪口中的侧重点,说道“其实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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