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启珪说最近的事情,听到两广地区的时候,陈恪及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那个地方,因为京城太过于遥远,所以皇帝的威慑力并不够,再加上旁边就是云南,常年乱的很,那里的事情确实是很难办。
“这次去两广是周守砚周大人带队,我们这些人就是去长个经验,不过听说周大人与上面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应该是想考察我们的意思。”顾启珪这样说道,这是他大致的猜测,但是感觉不会有错,除了这位周大人,剩下的都是年轻人,还都是这几年的新起之秀,也都是世家子弟,但是又不会是那种大家族的孩子,都是这几年之中没有表现出站队倾向的那种人,不管是他还是徐宜都是这种情况。
“周家的老三要是他你说的应该是不错。”陈恪沉吟道,今上想整顿吏治,这是朝堂上下都能看出来的,但是至于怎么整顿是一个问题,他需要人才,老一辈的考虑的太多,并不适合这一项任务,所以只能在新秀之中挑选适合的人了。
“在两广那边还有几个你的师兄,到了之后你去拜访拜访,回头我把亲笔信给你。”陈恪说道,他的弟子不少,但是在京城周边的不多,在两广倒是不少,能给小徒弟行个方便也是好的。
顾启珪点了点头,确实说起来他师父的一些弟子,正是行了拜师礼的也有不少,但是他好像没有见过几个。
陈恪话锋一转,“不过,这些年不见,顶多就是逢年过节会收到拜节的礼品,所以为师也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性,你自己去辨别,别到时候把自己给带沟里去了。”虽然说是他的弟子,但是这些年不见,再加上身处于沼泽之中,未免不会沾染上其他的颜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没有可说的的。
“嗯,徒儿知道的,您就放心吧。”顾启珪笑着答应,就是师父不说,顾启珪也不会以为拿着封信,认个师兄就觉的万事大吉的,两广水深,他自然是万事小心着的。“这次还有珏然一起跟着过去,您大可以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陈恪点点头,心里也算是有了个底儿,这孩子这几年来长大了很多,所以自己也不用说很多。师徒两个说着说着,就又说起了殿试的事情,虽然知道顾启珪已经成为了状元郎,但是这一次的试卷倒是还没有送来,所以现在还可以说一说。
一直到曲氏派人来叫他们二人用膳,他们才止住了话头。
京城
此时的安珏然正和沐澈在一块,出发在即,他们当然是要好好规划一下的,不过其实说是规划,也只是出发前的沟通,连带着相互辞行,安珏然五日后就要出发去两广地区,而沐澈明日就要出发去南靖,去清点军需物资。
“两广的闫如译是兵部尚书袁坤夫人娘家的大哥,他是忠亲王一派是一定的,还是要注意着的。”沐澈说道。
安珏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个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之前认真调查的应该都已经查到了,而且虽然闫如译在两广有很重要的位子,是需要提防的对象,但是现在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两广总督许琦的意思,不管从哪方面看起来,作为封疆大吏的许琦都更是棘手。“还是先看两广总督的意思吧,也只有知道了他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弄。”安珏然说道。
“也对,不过许琦那老小子可不好对付,想当初闫如译可是为了牵制许琦才被调到两广的,你看现在怎么样,内里没有被同化,说出来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些年,袁家一直圣宠不断,所以连带着闫家也跟着沾光,袁坤举荐闫如译去了两广,他家父皇当年可是想靠着闫如译做出一番基业的。但是现在看怎么着,到了两广,闫如译被人家父子俩玩的完完的,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不过,这闫如译也是个人才,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就直接成了人家的人,面上表现的义正言辞,但是内里怎么样其实不难想象。沐澈说着,z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其实这也不能怪罪别人,只能说他父皇看人的本事不咋地。
安珏然听到沐澈这样讲,就说道“现在许琦倒还可以,这次直接和我们交锋的肯定不是他,他的嫡长子许寅现在可是能独当一面了。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这是一个比他爹黑的主儿,目前两广的洪灾抗灾,他就是掌舵手。”其实说起来许琦的年龄并不很大,一般的封疆大吏退下来的时间比他年纪大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挂着权力不松手,但是许琦却是很干脆,在许寅能独当一面之后,就爽快的交出了权力,自己只有在儿子控制不住的时候才会出山。
沐澈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现在听到安珏然这样讲,嗤笑了一声,“在权力面前,其实亲情很浅薄的,这许琦早些年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儿,许寅的母亲也是后来才扶正的,正儿八经的算起来,这许寅可不是正统。”但是最后却是许寅得到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契机最后让这个事情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安珏然皱眉,这之前他当然也想到了,但是并没有深入的想过。而且要说这许琦和许寅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得仔细查清楚才行。现在得到的这些情报都是之前大家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