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罗国大皇子篡了权,然后两国就打了起来。现在整个罗国衰败,大皇子不得民心,百姓反乱时有发生,沉寂许久的扎布耶却有了动向,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嗯,”沐澈握紧手里的酒杯,那个人吗他闭了闭眼让自己保持冷静,“罗国现在国力衰败,他就算筹划什么也不容易”他要的从来就不是扎布耶在罗国干了什么,现在他只想对扎布耶做些什么,不过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的更多。
“人不就我,我去就人,总有方法的。”顾启珪说道,现在的罗国和以前不一样,之前为着天下道义,不能随便出击他国,毕竟以大欺小怎么都不好听,但是六年前罗国主动出击给了大齐出兵的理由,现在大齐和罗国是世仇,就是再打起来,这理由也好找的很。况且他们志不在战争,而在扎布耶其人,一个早已经死了的皇子,就更好操作些。嗯,这是顾启珪的想法。
“是啊。”沐澈笑着说。今日沐澈总是笑,顾启珪却没有在他的笑容里感觉到丝毫的暖意。
两个人交谈的不多,沐澈一直在喝酒,顾启珪大部分时间就只是坐在那里,间或的饮一口。他要保持清醒,每年来这里陪着四皇子,然后把烂醉如泥的他带回去,是顾启珪的答应那人的。顾启珪也从来不去阻止四皇子,按照与那人的约定,就只有今日四皇子可以肆无忌惮的饮酒,其他时候都是不行的,顾启珪知道这人一定是遵守了承诺呢,因为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准备上一年要喝的酒,似乎要全部喝了才肯回去的样子。顾启珪觉得偶尔醉这么一下也不错,对于神经一直紧绷的四皇子更是如此。
两个人以地为席,坐在这草地上,淡淡的释放着自己的忧伤。他们身后竖放着一块木质墓碑,静静的立在那里,上面仅有吾兄沐沣四字,一笔一划写得工工整整,真的可谓是入木三分了。
一直到第二日下午,顾启珪才回到了梨花胡同。他回到家里的时候,陆呦已经从顾府回来了。顾启珪推开门进去房间的时候头还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皇子今日要把一年的酒都要饮完的缘故,总之四皇子一直喝到了今日清晨才倒下。
陆呦听到声响来扶他,他直接撞到了陆呦的身上,顺势把头埋陆呦的颈窝,低声说道“我累,要休息。”声音沙哑,显得更是磁性。
陆呦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子,恐怕自己一不小心再给顾启珪摔了,小心的把他扶到了床上,闻着顾启珪身上的酒气,她柔声说道“之前我让人给你弄了解酒汤,喝了再睡。”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竟然让夫君饮了这些酒。要知道平常时候的夫君从来不饮酒,从来不去风月场所,也从来不靠近哪个女子,嗯,照婆母的话来说就是很乖。
顾启珪的长腿动了动,陆呦就一不小心就倒在了他身上,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顾启珪说道“没事儿,我没醉,就是有点累,陪我休息会儿吧。”他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想一个人待着。
陆呦眨了眨大眼睛,嗯,没醉,这是没醉平常时候的夫君可不会这样孟浪,不过她也没有挣扎,她觉得今日的顾启珪有些不对劲儿。
在之后的几日,顾启珪都没有出府。毕竟殿试就要到了,他已经错过了两届,这次还是要好好做些准备的。
四月二十一日,殿试如约而至。
作为科举制度最高一级考试,殿试每三年举行一次,是由皇帝亲自命题,然后指定大臣问卷,当今圣上皇帝还要亲自阅看前十名的卷子,然后定出前三甲,状元、榜眼和称探花。殿试的仪式十分隆重,在大齐,殿试举行的时间有过几次变动,大齐初时曾规定在四月初,后改在五月初,后来先帝爷是又改在四月二十一日举行,当今圣上一直沿用至今。
对于这次殿试,顾启珪倒是没有太过紧张,这两年他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全部时间都在为会试做准备,可以说心里有底儿,所以不怕。
其实说起来,顾启珪也是不得不学习。两年前,顾启珪回到京城,并没有进哪个书院,而是直接跟着他师父陈恪一起习书,那个时候陈恪已经完全退了下来,时间多的是,再加上小时候他就没怎么管过这个小徒弟,现在倒是有机会了。
他先是是让顾启珪谢了一片文章,想试试这几年是不是手生了。事实证明,顾启珪手生的紧,看了顾启珪的文章,陈恪的评价是“你这篇文章除了字儿能看,别的一文不值。”
嗯,其实顾启珪也很是无奈,这文章一日不做就会手生,在外面的那几年顾启珪一直努力要把亨通钱庄做的更大,整日忙忙碌碌的,虽然出面的都是磨石宇,但是都是他在主持大局,过分的忙碌让他很难静下心来去行文,毕竟写一篇文章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不过早晚写字看书的习惯倒是保存下来了。
顾启珪当然也知道自己文章里的问题,结构没问题,但是行文太过松散,所以陈恪骂他他就老老实实的听着。这些年他见识的多了,处理事情的更加圆滑成熟,但随之而来的也就是这些问题,总是有太多的想表达,他还没有把那些沉淀成他自己的东西,文如其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