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陆家和顾家本来就没有那么亲密,再加上当时他们接手了北境,还被赐予了封号,水涨船高,可以说与顾家还有那么一点儿对立的意思。当他语气熟稔的要把那个女人给我的时候,我当然是狐疑的,也信任不了。
其实本来我是拒绝的,就是你父亲我大哥也说这样做不好,在自己身边留下一个祸害与我与家里人都太危险了,但是我没有听话,总觉得自己能解决好此事。芸娘来之后我就暗中开始调查她,但是能得到的线索不多。也尝试过跟踪她所有的行踪,但是都没有结果,就是暗卫也会在关键的时候被甩掉,这是常常发生的事情。”其实作为顾国靖来讲,性格的原因,自小他就很自负,被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他当然不开心了。
也算是被激发出了斗志,他一直没有放弃,也开始渐渐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这之中他也不动声色的搜集了些资料,但正当顾国靖意识到要有大动作的时候,嗯,芸娘死了,没有什么预兆的就这样没了。之后,顾国靖就直接回归了自己原来的生活,虽说还一直关注着这个事情,但是因为他这边的最重要的线索消失殆尽,他也只能着人盯着之前查到的人,但是收获不大。
顾启珪听得眉头直皱,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还真是出乎意料。
说完事情的顾国靖,心里也是一片轻松,怎么着这都是他顾家的事情,交给这个侄子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是对这个也有兴趣,没看他之前他已经问了自己好几遍了吗。所以,“我一会儿再让人把这件事情好好的和你说一说,要是实在是好奇的话,我在安庆也有人,你拿着我的手札把不清楚的去好好问一问,”顾国靖殷勤的说道,能有一个人接手是最好的了,那样他不就轻松了。而且,要是万一能查出真相,也算是他报了仇不是,这侄子可是他顾家人。
顾启珪有些无语,小心的结果手札就直接被轰出了书房,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给别人打工的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谁让那是他的长辈。其实真要是细究起来,顾国靖的说法还是有些漏洞的,但是因为之前爹爹顾国安就已经和他说过,三叔的事情不要管,他会自己解决好,所以顾启珪没有过分的纠结此事。
接着,顾启珪拿这从顾国靖那里得来的线索,出发去了安庆。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就和顾启珪之前预想到的很一致了,在安庆,他见到了张文麟,也见到了一些朱家的人。
对张文麟,顾启珪没有隐瞒的说了他和陆霆的计划,张文麟自然是觉得他这步棋走的妙。其实说起来,张文麟自然也是想赶紧把此事解决的,现在有了方法他也觉得高兴,要是之后能进展的顺利就更好了。顾启珪看道张文麟这样给面子,就连之前借着他的名义在自家姐姐面前刷存在感的事情都没再计较了。
对于朱府,顾启珪客气的说了一些他知道的事情,然后就把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甩到了其他人的身上,说是有人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朱家当然上道,接着就问他那位朋友想要什么。
顾启珪没有推辞,直接说道“这批货值不少银两,当然这事儿也不是银钱就能衡量的。各位舅舅也知道,就是云南向户部要物资,也是得要上缴东西的。咱们家里,他看中了亨通。”
顾启珪的话刚一说出口,地上跪着的朱五爷就怒了,“他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还妄想着把亨通吞掉。那要是此事成了,以后他反悔又要东西,是不是咱们还得给啊。”
顾启珪看着朱家五爷叫嚣过了,才慢慢说道“五舅舅说的不错,此事儿我也没有办法保证,那以您看怎么办”
一下子,朱家五爷噎住了,没有再讲话。
要说其实他反应这样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亨通是钱庄的名字,亨通钱庄是朱家的财产。十多年前,亨通钱庄横空出世,在一众钱庄之中脱颖而出,这些年可是赚了不少银子,但是这背后的掌舵人却不常出现,一直为人所好奇。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亨通钱庄壮大了很多,声誉也维持的不错,因为一般人都不清楚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所以倒是没有人轻易的过来招惹它。这也正是合顾启珪心意的地方,掌舵之人在暗处,没有比这样的地方更好的操作了。再加上,亨通朱家是守不住的,就朱氏现在的情况来说,等他把盐铁的事情交接完毕,就真正和官场脱离了关系。这之后,朱家就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脚的了,这手里没有东西到还好,或者江南的世家不出手也可,但是这两方面都是不可能的。亨通存在了数十年,他的掌舵人一般的商人富豪不知道,但是江南的世家一定或多或少知道的,怀璧其罪,实在也是悲哀不是。
朱家大爷直接让人把朱五爷拉下去了,都能干出那样的糊涂事儿了,还能指望他能明白什么,犯了事儿,要命又要钱,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回过头,他看着眼前的少年,皱皱眉头,心里又想起了他的那个所谓的学生,两个人的气质很像。虽然行文,但是眼前这个外甥在气势方面却很强势。
“珏然最近还好吗”朱家大爷开口问道,其实说是师徒,但是感情只能说一般,起码比不上顾启珪和他师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