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给她小儿子准备的,她当然是不能让朱氏如愿啊,所以直接就告诉了朱氏,“启陵作为咱们家长子嫡孙,住在太小的院子未免寒碜,早点分出去也行,还是让启陵住在隔壁吧,反正住的近,晨昏定省也是不耽搁的。”
“可是,”朱氏迟疑,意思就是您老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的迟疑更是加剧了安氏的猎奇心理,她觉得朱氏偏心的厉害,“怎么有什么问题,那院子本来不就是为启陵准备的,现在给他了有什么关系吗”
“娘说的是。”朱氏颔首。
这事儿就这么被定下了,按照朱氏本来就定好的轨迹。
虽然之前的时候,婚同昏,婚礼就是昏礼,但是到了大齐朝,因为宵禁的关系规矩就发生了诸多改变。大齐朝是早上迎亲,上午拜堂,中午算是婚宴,结束之后就会是散席。顾家这边的女客宴席安排在了顾府这边的,由朱氏和妯娌女儿们作陪,安氏坐在最上位。男客却是安排在隔壁新房那里,顾家男丁兴旺自然是不缺陪客的人。因为是喜事,就是有天大的恩怨,也不会再别人婚礼上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更何况顾府在京中鲜少树敌。
所以,顾启陵的婚事进行的很顺利。女客这边大约在申时就结束了宴席,各自告辞回家。朱氏这时候已经累到不行了,其他客人都有妯娌帮着送,她亲自去送曲氏离开,再之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毕竟这陈夫人的地位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仅夫君的官职高,而且还是顾启珪的师娘,关系亲密的紧。
回到房里,朱氏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对长子她以后只求这个孩子过得好,平安健康就可以了。不知道为什么朱氏的右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跳个不停,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虽然不尽相信,但是还是免不了心慌,要知道她的夫君和孩子都还在很远的地方呢。
那日晚上朱氏睡的并不好,以至于第二日新嫁娘来请安认亲的时候,朱氏的状态并不好,但是因为出手颇为大方,倒是没有人说她对新媳妇不满,就是安氏小声说了几句,也无人接话。
北境
顾启珪这几日真正成了一个宅男,自从知道了那件事情的原委,他就把北境城里的所有人都撤了回来,现在一切都以爹爹的安全为重。再有,他是真正的不想掺和此事,这一趟浑水他现在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趟过去,毕竟现在爹爹的身子刚刚好了一些,大夫们都说再过个几日,他们就能启程回京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节外生枝,还是平安回到京城为第一要务。
再加上,之前那事儿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事情,而现在的他可是没有这些个空闲时间。虽然说爹爹恢复了很多,但这也是相对于有生命之危而言的,至于最后具体能恢复成什么样大家都不知道。要知道顾国安在床上已经躺了很长时间,接下来还会躺上一段时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确定。不过顾启珪却是知道,之后就是做复健也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而且,北境并不是一个好的养伤的地方,顾启珪本来就打定主意,只要条件允许,顾启珪就会赶紧带着顾国安离开。但是,想是这样想,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你不找事儿,但是事儿来找你呀,就是会在关键的时刻发生一些谁都没办法预料的事情。
就在顾启珪默默的吩咐大解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北境爆发了十多年以来最大规模的战争。罗国大皇子继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大齐开弓,开始聚集兵力攻打大齐,这仗就在大家的不经意之间打起来了。
其实这本也不管他们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也忙不上什么忙,毕竟朝廷可是在北境养了这一众大军。但是有了这事儿之后,本来准备回京的忠亲王和他们父子俩自然是不好拍拍屁股就走了。这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仗打起来的时候离开,回到京城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呢,惹人非议是一定的,尤其是忠亲王。这忠亲王不走,他们也是不好说,再加上顾国安还要等上几日,在战争之中离开,也是不好,总之顾启珪也很是苦恼。
其实话又说回来了,顾启珪想的这些都是建立在他们能脱身的情况之下,也就是大齐军队完全占上风的情况之下,要是大齐兵败,无论如何他们也走不了。当然顾启珪从来没有想过大齐的军队会兵败,毕竟大齐每年拿出那么多银子养着北境的这些士兵将领。而且,根据这几十年的经验来看,大齐就没有兵败的时候。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一次罗国掌权者的决心,他们进攻非常猛烈,大齐这边渐渐有了守不住的趋势,顾启珪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非常诧异的。
“罗国那边进攻非常猛,这边现在陆帅已经亲自上阵了,虽然已经挡住了几轮攻击,但是依属下看来,要是罗国继续保持这样的攻击,咱们这就很不妙。”顾十六说着外面的情况。
“罗国,应该不会这样进攻才是,也太着急了些,等到援兵到来他们不还是防不住”顾启珪疑惑问道,从昨日到现在,罗国的进攻都非常强势,也可以看得出他们是集中举国能力来这边进攻,所以能感觉到他们现在是压住大齐一头的。不过大齐这边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