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速决,此事实在不宜声张。
“是,属下去准备。”顾擎答复着退了出去。
顾启珪上马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他们下楼的声音都是小心着来的,顾启锋和朱仕谦是不知道的,不过顾擎已经和这二位的小厮说过了,倒是不用担心。
顾启珪一行人飞快的赶路,其实说起来,顾启珪算是这里面身体素质最不好的一个。虽然说他是自小就开始打拳,但是到底是没有习武的经验,这骑马久了也是个力气活,但是现在顾启珪别无他法。
顾十六的来信证实了顾启珪所有的猜想,他的大表哥朱仕瑾真的是与罗国二皇子扎布耶有联系,还是关系匪浅的那种。朱仕瑾在向罗国铁矿石,江南四省的盐铁一直都是朱家在管着的,就是两江总督的陆平也得对朱家礼让三分就是因为这个,这可是江南四省的经济命脉。不知道朱仕瑾是怎样想的,竟然让一个外族人染指,真是可笑。
万一被发现,私通外祖,这是诛九族都不能抵消的罪过,其实说起来顾启珪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做,不过必然的,他会尽力规避这个事情。
江南四省在整个大齐朝举足轻重,实在不宜有丝毫的闪失。盐暂且不说,铁是一个国家兵力的重要原材料,肯定不能大量流向外国。更何况还是时常与大齐有摩擦的罗国,卖出去的东西让他们用在本国将士身上,实在是种罪过。
再有事情败露,朱家将何去何从,就算觉得朱家再怎么样,都不能否认那是自家母亲娘家的事实。所以此事一定不能闹大,但是现在顾启珪现在完全不知京中的局势如何。为了阻止朱仕瑾,他选择秘密回京。
顾启珪这样想着,手下动作不停,马颠得厉害,行进的地方,尘土飞扬。
京城
朱仕瑾坐站在聚福楼三楼品着茶,俯瞰这京中繁华,确实感觉很不一样,就是建筑也处处透着雅致,和满是铜臭气的金陵一点儿也不一样。
“爷,二爷过来了。”一旁的小厮对朱仕瑾说道。
朱仕瑾低下头去就看见了正下马车的扎布耶,陪同的还有另一个衣着华贵的人,然后是,等看清楚了人脸,朱仕瑾往后退了退,谁也没告诉他顾国安,他小姑夫会过来啊。
“回房间,”朱仕瑾吩咐道,他并不想见到熟人。
“瑾爷,王爷让问你要不要他去”不一会儿想起了敲门声,塔吉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我不过去了,等王爷什么时候忙完了我再过去。”朱仕瑾隔着门回道。
这次本是扎布耶约的他,要不然他也不能在这儿等着。他不常在京中露面,所以去打招呼本来倒没有什么不行,但是现在有了熟人,今日注定是谈不了了。只是没想到皇帝就连当朝阁老都派来陪一个外族皇子了。
要说起来,他和扎布耶也是偶然间认识的,后来才知道那是罗国的二皇子。真是可笑,那时他已经和扎布耶做过几次生意了,都是数量不少的铁矿。本来他还有些忐忑,怕七叔,怕二弟发现,其实有什么啊,过了这许久不还是没一个人发现。他们都只是关心自己的仕途,关心自己生活的质量,都只是关心自己。
朱仕瑾自小心里就有阴暗的一面,主要是他自认为他在朱家的身份本就是比较尴尬的,他是朱氏第四代的第一个孙子,占嫡占长,但是无奈他父亲行二,这就使得他明明是年长的那个,却各方面都占不了便宜。
就是祖父祖母一口一个关心自己,但是他们寄予厚望的还是大伯家的嫡长子。所以自小他就是为堂弟让步,一直一直。父亲惊世之才也只能屈居在大伯之后,调到京城如此好的机会,曾祖父二话不说就推给了官职比爹爹还低一级的伯父,从来都不会考虑他们的意见。
那是他就知道了,家族,呵,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拿着全家心血去培养嫡长的借口。
再然后,两榜进士出身的他只能回家跟着七叔学着管理家族庶务,他几乎已经习惯了,习惯不去反抗,但是压抑的人生过多了之后,偶尔也会想反抗不是。他怎么会甘心,一直嫡长、嫡长,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此时楼下,顾国安、沐澈、扎布耶在观看台上的舞蹈,皆是妙龄女子,自然是极其赏心悦目的。塔吉一个人走到了扎布耶身边,只摇摇头,扎布耶就知道上面那位拒绝了。不过也好,有这二位跟着,确实也不好行动。还是找机会,亲自去见他一面当面谈。
这当然是指他们之间的生意,之前在金陵的时候并没有谈妥,他的行程有很紧,所以就把人约到了京城。只是没想到就算到了京城,也得找时间去见面,扎布耶心里说道。
“二皇子是有什么事情本您是远方的贵客,只要您吩咐,我们肯定是都愿意帮您的。”文清注意到了塔吉的动作,之前进酒楼时,那个侍卫就单独行动上了楼,像是要去见谁似的。这一会又回来了,还朝扎布耶摇头,文清怀疑里面有猫腻,所以就问出了声。
“文大人说笑了,能有什么事儿,对贵国的京城,我实在是不熟,就是想金屋藏个娇,也不知道地方。今日来了这里,倒觉得这是个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