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进行着自己的事情,那声音和味道,确实有够是有想法,这就表示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很健康的。
顾启珪拿着沾湿的衣服里衬放在鼻子上,所以说这乡试过不过全靠一个字忍。
太阳渐渐走向最高处,顾启珪较远的号房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阵酸爽的味道就传了过来,刚把湿布拿下来的顾启珪赶紧又把里衬放在了鼻子上。不一会儿,就见几个衙役抬着一个男子出去了,接着就有衙役进去打扫,顾启珪怀疑是那个晕倒的男子昏过去时碰翻了恭桶的缘故,才会又这样的味道。当然也有人小声抱怨,但到底不敢大声叫嚷。
接着又有几个考子被抬出了自己的号房,顾启珪看见了一个,面色发白,嘴里还喃喃自语,倒是显得十分可怜。不过,顾启珪在考棚里呆的久了,渐渐也闻不见味道了,仿佛失去了嗅觉似的,讲的就是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这句话,他现在大概就是处于这个阶段。
第三日下午,顾启珪作诗的时候,脑袋已经是混沌一片,前面几题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不过因为题目是诗咏君子之风,论时政利器,顾启珪之前也接触过,遣词用典倒是写上了。和以前相比,顾启珪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太阳下山,锣敲三声,衙役开始收卷,至收卷完毕,考生才能出贡院。因为答卷都有弥封,不按顺序收也是可行的。这些笔墨是不能带走的,就摆在贴着姓名籍贯的木盒之中。
顾启珪走出考棚的时候,觉得什么都是清新的,久不通气儿的鼻子好似也通透了。
“主子,”顾擎迎上来,因为顾启珪把磨石宇留在安庆跟着娘亲学着管理铺子,所以现在倒像是回到了从前,他的所有事情是有顾擎操持的。
顾启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我还好。”确实,比起其他被抬出来的人,或者是刚出贡院就被奴仆搀扶上马车或轿子的学子来说,顾启珪还算是好的,他只是有些腿软。
“房间里都已经准备好了,少爷赶快梳洗一下,用些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番。”顾启珪慢慢走着,顾擎跟在他身后慢慢说道。
“嗯。”顾启珪答道。至于朱仕谦和顾启锋,他并不担心,他们都有随从,会去干这些事儿的。再说了,这才刚下了考场,恐怕他们都是没有心情说话的。
顾启珪坐在浴桶中,洗了数遍,才感觉舒爽了一些,穿上干净柔软的里衣,顾启珪这才感觉自己完全活过来了。
此时的顾启珪有了些翩翩公子的样子,显得干净合宜。顾启珪没有什么感觉的用着晚膳,就是贡院里的食物,他也没感觉难吃。
“这几日,京中有传消息过来了吗”顾启珪问着顾擎。
“这几日没有,密报已经停了有几日了。之前十六哥就说过,主子专心乡试是头等大事,”顾擎回道。
顾启珪皱眉,就知道是因为他乡试的缘故,怕他分心。就是不知道近日是无事还是发生了大事不能告诉他。不过顾启珪倒是没再往下想了,他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先把乡试过了,其他都是次要的。
顾启珪摆摆手,说道“行,我知道了,把膳食撤下去吧,我歇会儿。”
这一歇,就到了隔日的巳时,这时候,顾启珪算是完全歇过来了,身上再没有黏腻无力的感觉。
顾启珪穿上外衣,把自己整理好,推开房门,就听到隔壁房间里的说话声,一听就是朱仕谦的声音。
“主子,”顾擎迎上来,“我去叫早膳。”
顾启珪点头说好,就去了隔壁的房间,果然朱仕谦和顾启锋都在,“二哥、表哥恢复的还真快,在聊什么”
“正和二哥在说乡试的事情。对了,乡试放榜要到九月上旬,放榜后会有鹿鸣宴,是正式的宴席,每次乡试都会有,最好不要缺席。你是留在金陵等着,还是先回去”朱仕谦问道,本来其实应该留下来的,但是乡试过后没几日就是曾祖父的寿辰,以前时候他兄长都是赶回去再赶回来的,他也准备这样。
“曾外祖父的寿辰不是要到了,自然是要赶回去的,到时候我同表哥一起回去。”顾启珪说着,“二哥呢回安庆还是留在这里”顾启珪问着顾启锋。其实留在这里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参加乡试的都是秀才,多结交一些也是有好处的。
“我留下,”顾启锋沉吟道。
顾启珪点头,以前,二堂哥总是放心不下三婶赶着回家,现在因为三叔时常在家,同三婶过得还不错,二哥就不想以前那样了。
“这外面的生活可真好,”朱仕谦推开窗户,街上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买家讨价还价的声音传进来,到处都是生活的气息,只听朱仕谦又感慨了一句,“不过,今日晚上又要进贡院了。”
顾启珪和顾启锋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叹了口气,是啊,又要进去了。
京城
沐澈这几日倒是冷静,每日奉命陪着扎布耶在皇城溜达,看看这里,瞧瞧那里。扎布耶这次来京就是抱着友好的态度的,沐邱觉得他能带着那几个人来到就是最大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