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黑黑被她切过去了。
杜尚却皱起眉来,纳闷看着她“刚才唱歌的怎么是个男的”
林樱桃拿回耳机来“不是男的,你耳背了。”
杜尚执意要拿林樱桃的3“不对,你让我再听听刚才那歌”
“不给你听”林樱桃把两个耳机都拿回来了,“你爸都给你买新的3了,你以后听你自己的。”
杜尚一张脸臭得很“我我才不要他东西呢。”
林樱桃也不愿意“杜尚,男女有别,你以后不能老和我一起听3了。”
车内一阵安静,忽然前排的蔡方元和余樵回头了。蔡方元咬着蛋饼,嗤笑着对余樵说“林樱桃都知道男女有别了”
蒋峤西这天早晨离开了小白楼,他听着一间间教室里传出了晨读声。他拿着数学题上楼,手里攥着支钢笔,握来握去。
怀念的却是不久之前,那种湿漉漉的,热棉花糖融化般的触感。
堂哥发来短信,问蒋峤西有没有收到他从澳门寄去的明信片。
那张妈祖庙的旅游风景片就夹在蒋峤西的数学讲义里头。
“峤西,你快要全国决赛了,”堂哥在短信中问,“和你父母谈过了吗”
蒋峤西回道“还没有。”
堂哥问“你还不打算让他们知道”
蒋峤西说“等考完再说吧。”
堂哥问“那个小林妹妹,你跟她和好了”
蒋峤西说“她已经不生气了。”
堂哥问“她还喜欢你吗”
蒋峤西说“我没问。”
堂哥问“你怎么不问”
蒋峤西说“问了又怎么样。”
堂哥说“你才这个年纪,怎么总是这么悲观。”
堂哥说“峤西,你好多年没来过香港了。你爸妈也不让你出去旅游,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国内也好,国外也好,等考完了我赞助你去。”
蒋峤西说“好。”
堂哥说“就快到终点了,你要加油。”
林樱桃在课间的时候回头找余樵聊天。余樵今天看的这份体育报纸,头版照片是美国休斯顿火箭队的超级得分王,来自中国上海的26岁中锋,姚明。
蔡方元等一群男生围在旁边,和余樵一块儿打起了赌。林樱桃回头听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原来是今年八月,山东鲁能得了中超冠军,再过几天就是足协杯决赛了,男生们在赌山东鲁能能不能再拿一次双冠王。
余樵说他今年还赌鲁能赢不了“多大点儿事儿。”
蔡方元和旁边人聊起以前的旧事,说起他们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是99年,堪称余樵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年“一共就打两次赌,全是他输了。”
林樱桃好像在听他们说话的,眼神却不自觉穿过人群,往后排偷瞄。
蒋峤西坐在最后一排,低头正发着短信,他突然抬起眼,看向了林樱桃。
隔着那么远,他看了看她,一笑。
林樱桃也不自觉抿起嘴,又没有什么,她不想因为被人看了一眼就表现得太高兴。
夜里十点多钟,蒋峤西给林樱桃发短信,他说他在家里,没办法打电话“你在干什么”
林樱桃回道“我在整理以前在群山工地的相片。”
蒋峤西说“我留了几张,你想看吗。”
林樱桃合上了爸爸的影集,她趴到床上去,蹬掉了脚上的拖鞋,她低头看手机屏幕。
很快,蒋峤西发彩信照片过来了,一连串发了十二张。
那大多是一些风景照,是群山工地许多年前,未拆迁时的模样,是蒋峤西搬走前的模样。林樱桃在其中一张照片里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看起来只有十岁,穿着花裙子,冲镜头无忧无虑地大笑,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缝了。
她站在自己的小伙伴们中间,梳两条马尾辫,头发上戴一只红色发卡,脖子上系一根红绳,那是一颗小小的樱桃琥珀,是完美无缺的童年。
林樱桃打字变慢了。
“我那时候和蔡方元、杜尚一样高。”
蒋峤西说“你现在长高了。”
林樱桃说“你们男生长得更高,我以前以为余樵那么高,长大了就不会再长个儿了,一定会比我矮。”
林樱桃以为蒋峤西很快就会回复她的,像她期待着他的短信一样。
可她等了一分钟,三分钟十几分钟过去了,她没有等到回音。
脸上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笑容,渐渐又消失了。
新消息来自蒋峤西
刚才有人进来了。你已经睡了吧,樱桃。
“是你父母吗”
“你还没睡”
“蒋峤西,我突然想起,你以前说你想去美国。”
“嗯。”
“你现在还是想去吗”
“这不是想不想的事。”
“你小时候就喜欢这样说。”
“怎么说。”
“我以前问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