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如果你是我小舅舅,是我哥哥,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亲属关系,你还敢说这种话吗。”
姚信和靠着床头躺下,把人揽进怀里,手指绕着沈倩的发丝,表情十分闲适“所以姚太太应该庆幸,我们不是那样一些奇怪的亲属关系,不然,姚先生不介意为了你,抛弃一些看似漂亮的道德和伦理。”
沈倩被他这一番话惊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姚信和,整个人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觉得,按照姚信和过去的那些秉性,这样的事,他或许真做的出来。
沈倩一时猫着脑袋浑身打了个哆嗦,直到感觉自己衣服后面的拉链正在被人拉开,她才重新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声“混蛋,放开你可爱的表姨”
姚信和手里动作一顿,想到沈倩跟他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姨侄关系,一时又觉得有趣,低着脑袋笑出了声,也不反驳,只是垂下头,含住沈倩一边的耳朵,放在舌尖上面绕了一圈。
沈倩知道姚信和明天要去外地出差两个星期,此时见他意动,也觉得气氛合适,抬起手来,干脆搂着姚信和的脖子,挑衅似的舔了舔他的嘴唇。
两人于是抱在一起,热气眼看着升腾缭绕,没想枪刚一上膛,那边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沈倩被铃声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扣上胸前的两粒扣子,趴在床上,接过顾兰青的电话,清了清嗓子,张嘴喊了一声:“妈。”
姚信和此时神情自若,看着倒是一点儿没受影响,他靠在沈倩的背后把人压着,胳膊往前一撑,还自得其乐来了。
顾兰青昨天晚上接到女婿姚信和的电话,得知沈行检跟姚小糖的事,起初有一些惊讶,但等她挂上电话躺在床上,仔细想了一想,又觉得其实有迹可循。
姚小糖当初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陪着她的人就是沈行检。
小丫头那会儿不敢找沈倩说话,怕自己得了什么可怕的病,偷偷跑到沈行检那里,张嘴就开始哭。
沈行检倒是知道这一回事儿,但他过去没真处理过,不好意思问别人,姚小糖又不让告诉沈倩,于是想了许久,只能打着电话给了顾兰青。
那两年,姚小糖对沈行检这个小舅舅依赖极了,有时沈行检隔一个周末不来沈倩这边,她都要打着电话去问。
可后来,小姑娘上了高三,也不知是害羞还是长大了,对沈行检几乎一夜之间就开始疏远起来。
顾兰青今年过年时,发现两个孩子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姚小糖平时虽然性子冷淡,对于周围男生和异性长辈却还是彬彬有礼,从来不会做出排斥或者故意忽视的样子,只有在沈行检面前,她不爱搭理人,总是显得不耐烦极了。
而沈行检呢,以前明明也挺喜欢纵着姚小糖的,时不时跟她还要开两句玩笑,可现在态度也跟以前不大一样了,玩笑虽然也开,但总显得有些刻意,不是故意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是找一堆人凑一块儿,热热闹闹的瞎起哄。
顾兰青跟自己这个儿子过去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
她自知对于自己一对儿女亏欠良多,如今接到姚信和的电话,得知沈行检有了喜欢的人,沈倩为此还心生苦恼,想了想就还是打了电话过来。
沈倩原本想跟顾老师好好说道说道,没想被姚信和一个劲地握着腰,回头凶巴巴地瞪了姚先生一眼,气势大不如前。
姚先生自知理亏,收敛了手上的动作,只是眼神往上一挑,嘴上还在再接再厉。
好在顾兰青没有听出电话那头的动静,她跟沈倩聊了几句话,就告诉她,自己准备年后接沈行检去德国读书的事。
沈倩一下愣在床上,猛地一下坐起来,皱眉喊到“妈,不至于,糖糖不是还有我看着呢嘛。”
顾兰青笑了一声,轻声安慰起来“你别多想,小检去年就跟学校申请了德国这边的交换生,那时候他打电话来问过我,今年只是正好有了合适的名额。”
沈倩沉默一晌,有些不解地问“那您觉得,他现在出去合适么有些事情,不能光靠着逃避。”
顾兰青沉默了一晌,告诉她“圆圆,我同意你弟弟过来,不是让他逃避,而是想让他成熟一些。喜欢这个东西,本身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打着喜欢的旗号搅乱他人生活、却又不能从一而终的人。你弟弟现在还太年轻,我希望他在进入别人的生活之前,能好好地沉淀自己。人一旦忙碌起来,那些不值钱的情绪就会被挤压,在他精神极度疲惫、无法支付思想的荒诞的时候,留下来的那点想念,才能叫真心。”
挂上电话,沈倩眼中还有一点茫然和恍惚。
姚信和坐在一旁脸色不佳,他兴许是觉得自己受了冷落,猛地一下把人揽进怀里,张嘴咬了一口,把沈倩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的失落一下子打得七零八落。
两人洗完澡从楼上下来。
沈行检这会儿已经带着胖墩儿和土豆儿在阳光房里下了好几盘棋。
姚小糖坐在沈行检的身边,面前放着一碗水果,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