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被他弄得浑身发软, 靠在那里,也不看他,只是被后面打在皮肤上的呼吸若得一阵痒痒, 左躲右躲,嘴里咯咯咯的笑。
两人断断续续说了一会儿话, 姚信和也不知是刚才兴致来了做的太累, 还是本来起得就有些过早, 睡意还懵懂着,如今他把脑袋靠在沈倩颈后, 低声回答了一阵,没一会儿的功夫,沈倩再回头一看, 发现他竟然已经重新睡了过去。
沈倩见状也不喊他, 只是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刚想下床,见姚信和在梦里皱了皱眉头,便又收回自己的脚丫子,轻轻凑过去, 整个人都裹进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姚信和感觉到怀里的饱满, 脸色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跟个孩子似的,睡梦中找了很久舒服的姿势,最后把脸埋在沈倩的肩膀里, 这才呼吸渐渐绵长了起来。
两人一个回笼觉睡得格外香甜, 快十一点钟的时候,他们才慢悠悠从房间里出来。
林秘书这会儿已经跟琳达吃过了早饭,在酒店后面溜达一圈回来, 此刻坐在楼下大厅沙发里头看手机,见沈倩从电梯出来,手里还拿着被他视为“人生大敌”的饮料瓶子,一时警铃大作,猛地一拍自己程光瓦亮的大脑门儿,低声感叹道“哎呀,哎呀呀呀,大意了啊。”
琳达于是双手交叉摆在胸前,见状挑着眉毛,不禁高兴起来“怎么的,我听你这意思,姚总让沈老师喝点儿东西,你还能拦着呐”
林秘书神情越发可怜了,蔫儿了吧唧地回答“不能,可我这不是辜负闫导的期待了嘛,他们这些艺术家真是太难管了。”
陈大泉倒是不觉得艺术家难管,他压根就不敢管沈倩那样的艺术家。
他刚刚得了克莉丝汀的电话,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迎面遇见了姚信和,跟他打一声招呼,嘴里没说什么,心头却不禁大感神奇。
姚信和近些日子嘴里蹦出来的话越来越短,身上阴郁的气息也越来越浓,有时打眼一看,就像一行走的定时炸弹似的,仿佛你一个不小心招惹了他,他就能给在某个特定时间完成自爆,一瞬间毁灭整个地球。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毕竟,他们两人这段时间也实在过于忙碌了一些。
先是为了华升科技的机子在几个国家之间来回的跑。姚氏那边的家电业务又出了问题,新的高端品牌推出在即,概念却被人偷换,率先发布,加上生产线的更新换代,哪样都不让人省心。
姚信和人在国外,常常是刚下飞机,在车上就开起了电视会议,偶尔事情没得到解决,他回到卧室,还要闭着眼睛沉默思考。
陈大泉前些日子看不下去,见自己这老大眼下乌青越发严重,眼看着就要嗝屁成仙,终于强硬的把他压在床上,难得命令他就地休息。
姚信和倒也知道知道自己身体有些扛不住了。
可他这人很是奇怪,一旦神经紧绷、脑子开始高速运转,那些思考的行为一时之间根本无法人为停止下来。
他的身体的确躺在床上,可思维却依然像一个被输入了循环命令代码的机器,精神意志脱离本身,继续惯性运转,有如一个巨大的极端荷载组织。
姚信和于是只能打了电话给沈倩,强迫自己躺下,吃下两片安眠药,在药物的中和之下,得到了断断续续一个晚上的喘息。
可这一个晚上的喘息也仅仅是喘息,全然不如刚才在沈倩怀里的那三个小时深眠。
如今姚信和再次走出电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是惊人地提高了许多。
克莉丝汀跟她的未婚夫已经等在楼下,看见姚信和拉着沈倩的样子,不禁心有好奇,毕竟,姚信和这个神秘的东方男人,一向含蓄内敛,甚至有些非常人般的克制严谨,像是没有一点正常人类的私欲,找不到弱点,也找不到感情。
沈倩也瞧见了克莉丝汀,走过去,用今儿早上才学的荷兰话跟她打招呼。
克莉丝汀一向性格开朗,她个头高,像个模特,把沈倩一胳膊搂住,哥俩好似的往酒店外面走,画面还挺和谐。
两人语言不通,可一点儿没耽误她们沟通,手舞足蹈一阵比划,从塞车滑雪说到喝酒跳大神。
沈倩装作拿起酒瓶的样子,抬头喊着“吨吨吨吨吨。”
克莉丝汀一老酒鬼,还真就听懂了,点头如蒜地满口答应,说完,还拍拍自己平坦的胸部,指着后面两个男人,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对于一对语言不通的异国姑娘,没有什么是比骂男人更好的建交方式。
于是,两人吃过了中饭,便相约着去了克莉丝汀自己的塞车场。
沈倩以前上学的时候除了读书,其他什么都挺厉害,打架,赛车,玩儿滑板,哪样都能来上两手。
这会儿,她把克莉丝汀赢了半个车身过线,下来之后,脱下头盔,头发随便往下一甩,整个人潇洒得厉害。
身上黑色的赛车服贴身又性感,肚子下面围了个外套,盖住微微凸起的肚子,身形线条毕露,凹凸有致,因为皮肤平滑,连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