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了李朝歌的令牌,至少这些农民不会在伸冤路上被人为难。
李朝歌只能帮他们到这里。
农民隐约意识到面前这位娘子身份非凡,连忙千恩万谢地收下了。李朝歌了解完土地的事情后,又问“你们村里是否有一户姓石的人家”
“我们村里姓石的有好几户。”农民道,“大人,您问这个做什么”
李朝歌示意侍从拿出画像,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农民辨认了一会,说“这好像是石婆婆家的孙儿,叫石扬。”
李朝歌心中轻轻一哂,果然,石旭光用了假名字。李朝歌又问“石扬现在在村里吗”
农户摇头“没有,前段时间好像进城讨活去了。这个孩子从小特别争气,白日帮家里耕地,晚上自己看书,比我们家孩子出息多了。我还想过将自家闺女许配给他,可惜他阿婆出了事,他们全家都搬走了。”
李朝歌眼睛微微一动,问“出了什么事”
“之前张家的人来村里买地,他阿婆不愿意,和张家人起了冲突,被人推得摔断了腿,没几天发热走了。那时候他正好在外地走亲戚,等赶回来后连他阿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之后,他们全家就搬走了。听说他们有个远房亲戚,在东都一个大户人家里当门房,把他介绍进去了。”
李朝歌听到关键词,脑子里立刻连起来一条线“门房”
“对。”农户点头,“东都大户人家多,那个远房亲戚在东都待了好几年,稍微积攒下些人脉。正好石家地没了,石婆婆办丧事花了许多钱,石家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最大的两个已经到了说亲年纪。石家处处都需要钱,石扬就跟着亲戚去东都挣钱了。”
这种事李朝歌知道,高门大院办宴会时需要大量人手,这些人养在家里太费钱,但人手不够又会在宴会上露怯,所以高门大户会在设宴时招一批流水工进来,办完后再遣散。高门主母不见外男,往往靠熟人介绍招人。石扬由亲戚带着干活,再由人介绍到张燕仪家,道理上说得通。
李朝歌心里已经有决断了,她抱着验证的态度,问“石家的远房亲戚长什么样”
农户挠头,不太确定地比划“我以前远远看过一次,好像这么高,年纪和我差不多,又黑又瘦。”
李朝歌听他的描述,确认是张府守侧门的人。她原来以为是巡夜人,没想到,竟然是侧门守门人。
李朝歌拿出好几张画像,问“是哪一个”
农户辨认了一会,指了其中一张,李朝歌一看,完全对得上。李朝歌让人将侧门人的画像收起来,问农户道“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侍从手里拿着巡夜人、石扬同屋、公孙大娘的画像,农户看了许久,摇头“不认识。”
李朝歌该问的已经问完了,照例说了句官话后就离开。他们几人出去,侍从走在李朝歌身后,费解道“指挥使,既然石旭光和侧门人有关系,那为什么村民不认识巡夜人按理他们都该是一伙的。”
石旭光和张家有仇,却还进入张家打短工,动机非常可疑。同时,他还会写字,认识张府守侧门的门房,种种巧合重叠在一起,实在没法让人相信他是无辜的。
侧门人撒谎可以理解,但为什么石旭光同屋之人也要替他掩饰呢就算守侧门的人悄悄给石旭光开门,他们又是如何知道门房打瞌睡时间的
侍从原本以为这些人是一个团伙,结果村民并不认识同屋和巡夜人。这就很奇怪了。
李朝歌说“不要太早下结论,多问几家。”
然而李朝歌问了好几户村民,众人都知道石扬,对侧门人有些生疏,对巡夜人就完全不认识了。李朝歌转了一圈后,无奈确定,巡夜人和石扬确实没有关系。
冬日天黑得早,李朝歌问了一圈话下来,天色已经擦黑了。他们去就近的大源县住宿,明日在大源县调查半天,中午动身回洛阳,刚好能赶在散衙前回镇妖司。
第二天,李朝歌在大源县没查出什么有用线索,用饭后就启程回京。
路上天气不好,李朝歌进入长夏门时,时间已到申时二刻。李朝歌径直往镇妖司赶去,但是路上被人群堵住。人群密集,吵吵嚷嚷,李朝歌不得不勒马停下。
属下用力拉着马,皱眉道“是谁在神都里生事”
人群都围着一个方向,汇聚的人越来越多,里面不断有惊叫声传来。李朝歌看了看,下马道“去看看。”
外面的人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拼命往里挤,里面的人在往后退,彼此闹成一团。他们突然感觉到背后有冷气,外围的人骂骂咧咧回头,一看到后面那些人的衣服,立刻噤了声,悄悄往两边让开。
李朝歌一路畅通无阻,很快走到里面。李朝歌本以为有人聚众闹事,但是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