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撒气,没料到母亲和嫂嫂过来了。他没好气地坐下,问“阿娘和大嫂怎么来了”
武孟氏没理会跪在地上的奴仆,让侍女赶紧把饭菜摆在桌案上,笑着对武元庆说“儿啊,你不吃饭小心饿坏了。阿娘专门给你准备了饭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快尝尝。”
武元庆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菜,叹气“我就是气得慌。我为姑母做了那么多,可是李朝歌一番话,姑母就发落我。姑母当上皇帝多么不容易,我一心一意为武家好,李朝歌却胳膊肘往外拐。”
“她毕竟姓李。”武孟氏亲手为武元庆盛汤,说,“她就算和我们再亲,也终究隔着一层,哪比得上亲兄妹。何况,她四年前才回来,小时候不在跟前,长大了也不亲近,和我们家的情谊就更淡了。”
武元庆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气愤“明明只差一步,唉,气死我了。”
武孟氏同样很失望,他们一家给予厚望,结果在最后关头被李朝歌搅和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拉李怀下马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但谁让女皇更听李朝歌的话呢武家人不忿也无法。武孟氏想了想,下定决心般说“看来不能再等了。李朝歌是女皇的亲生女儿,女皇偏向她在所难免,我们只能找一个比李朝歌更亲近的人。拉拢不了李朝歌,那就拉拢李常乐。”
“广宁”武元庆皱眉,“那天晚上广宁也跑到弘徽殿里,又叫又闹,吵吵极了。她从小和李怀亲近,她肯向着我们吗”
“你这个傻孩子。”武孟氏意有所指地说道,“兄妹哪能比得过夫妻。你若是娶了她,她自然就向着你了。”
婆母和小叔说话,徐氏就站在一边听。她听到武孟氏有意娶李常乐,惊讶地睁了下眼睛。
李常乐以前时常来武家,徐氏对李常乐还算熟悉。徐氏想到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心里暗暗可惜。那么受宠的小公主,现在,却要沦为武家的工具。
武元庆早就知道这件事,娶李常乐对武家百利而无一害,但是,武元庆皱眉,问“姑母会同意吗”
武孟氏拂了下袖子,目光中满是势在必得“女皇和我这个长嫂不亲,但总不会不在意她的亲娘。我们去找杨夫人,杨夫人说话,女皇总是听的。”
杨夫人年事已高,今年开春以来身体越发不好,到现在只能在床上躺着,一天仅有少数的时间清醒。
女皇十分忧心母亲的病,宫外传言杨夫人病重,女皇亲自去武家看望母亲。等回宫后,女皇一直沉默寡言。
女官见状,小心地问“圣上,您还在担心荣国夫人的病情吗”
女皇摇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她静静想了一会,说“去把广宁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诸诈为官及称官所遣而捕人者,流二千里。唐律疏议卷第二十五
诸证不言情,及译人诈伪,致罪有出入者,证人减二等,译人与同罪。唐律疏议卷第二十五
诸诈教诱人使犯法,犯者不知而犯之。及和令人犯法,谓共知所犯有罪。即捕若告,或令人捕、告,欲求购赏;及有憎嫌,欲令入罪皆与犯法者同坐。唐律疏议卷第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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