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恪告辞,李朝歌也顺势说∶我们公务在身,还有许多事情要查。庄主慢用,我们先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千鹤等人一听,相继放下碗筷,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发。洪城源意思性地挽留一二后,起身送李朝歌等人出门。李朝歌和顾明恪的背影逐渐远去,任放跟在洪城源身后,问∶师父,他们去查刺史府的事情需要派人盯着吗
任放年纪不大,十四五的样子,虽然个头不算矮,可是骨头没发育起来,站在洪城源身后,细的像跟竹竿一样。洪城源久久盯着前方的身影,最终缓慢摇头∶这些人里面混着好几个武林高手,盛元公主来历成谜,她身边的小白脸、壮汉不是普通人,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侍女也不对劲。跟着容易出事,让他们自己去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查出什么来。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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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放回道∶师父说的是。刺史府失火,所有书信都被烧毁殆尽,他们就是把刺史府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
洪城源看着山下的方向,依然无法放心∶外面的事都打点好了吗我总觉得不放心。盛元公主虽然怪异,我好歹能看出她和她身边之人的深浅,但另一位顾大人,我始终看不出他的能力。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任放想了想,说∶听探子回报,好像是京城某个官宦大族里的表公子,自家祖上也有人当官听说还著过史书。
洪城源听到,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这实在是最糟糕的情况了,若来的是普通官员,无论对方性情刚烈还是贪婪奸诈,洪城源都能操纵一二。偏偏,来的两个钦差都是完全无法招惹的。李朝歌是公主,要是在庐州地界上出事,朝廷必要借机征讨,另一个顾明恪也是高门大族出身,如果不明不白死了,恐怕他家中的长辈不会善罢甘休。
来硬的不行,来软的又未必能打动他们。以这两人的眼界,得是什么样的利益才能让他们配合洪城源已经被蛇咬过一次,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放见洪城源脸色不善,立刻讨好地说∶师父您放心,刺史府是被天火引燃的,和您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再如何查,都查不到您身上。
洪城源长长叹了口气∶树大招风,藏剑山庄积攒了这么多资产,被外人眼热在所难免。武林门派盯着藏剑山庄这块肥肉,我尚且可以遮挡,最可恶的是那些朝廷政客。他们满口苍生百姓,仁义礼信,实则一肚子坏水。我以诚待人,最后却落了个人财两空,现在还要被朝廷钦差怀疑。朝廷派人来查刺史的冤屈,那我的冤屈又该去哪里我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啊。
任放道∶天妒英才,师父能力超群,这才引来多方忌恨。要不是您,藏剑山庄不过一个普通武林门派,哪有如今的基业这么多人盯着山庄,正说明师父您能耐非凡啊老庄主一生庸碌,他做过最成功的的事,就是收您为徒,并将女儿嫁给师父您。徒儿这样说并非不尊敬师娘,而是实话实说,毕竟师娘的资质着实一般,若不是靠着您,师娘当初根本守不住藏剑山庄,更不会有如今这份风光。
洪城源拈着胡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却还要呵斥二徒弟道∶任放,不得对师公无礼。老庄主既是我的师父又是我的岳父,于我有大恩,这些话你不得再说。
任放认错,低头时,不以为然道∶事实就是如此。武林内外人人皆知,藏剑山庄中兴,全靠招了一位佳婿。有您这样的女婿,是老庄主和师娘的福气。
洪城源拈着胡须,眼睛眯起,轻轻斥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你师兄身上有伤,你多注意着些。
任放懂得见好就收,见状抱拳∶徒儿明白。
李朝歌和顾明恪走出山庄,晨曦初露,鸟鸣阵阵,山路上风景宜人。白千鹤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我终于觉得我重新活过来了。这才是人过的生活,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白千鹤昨夜被鬼吓到了,一晚上没敢睡觉。莫琳琅习惯了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该吃吃该睡睡倒休息的很好。她跟在李朝歌身后,低声问∶公主,那天在客栈跟踪我们的人,是华凌风吗
华凌风是庄主大徒弟,今天早上打翻杯盖的那个。说起这个,其他人也插话道∶对啊,他右胳膊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连杯子都握不好。公主打伤了贼人的右臂,正好他右臂就受伤了,这未免太巧了。
李朝歌不置可否,说∶不急着下定论。跟踪我们的人只是个小喽啰,不值一提,先查清楚幕后黑手,其他的人顺藤摸瓜,一连串全揪出来了。不过话说回来,看今日的情形,洪城源对自己大徒弟似乎很一般。
是的。顾明恪一路无言,听到这里接话道,很明显,他更喜欢自己的二徒弟,任放。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白千鹤揪了根草叼在嘴里,随性道,任放嘴讨巧,会来事,自然讨师父和上司喜欢。我看华凌风是个沉闷的性格,比不上任放能说会道。做事的比不过会说的,很正常。
这句话让许多人都沉默了。李朝歌想了想自己,心道她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华凌风。李朝歌为皇帝天后奔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