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高子菡这几天吃好喝好,身体反而比以前更健康。高子菡和东阳长公主等了几天,见他们家确实没事的样子,才渐渐相信,长公主府安全了。
李朝歌和顾明恪竟然没有说大话。高子菡已经憋了好几天,今日一见着李朝歌,高子菡忍不住打听鬼怪的事。现在除了不知道愿望的裴楚月,其他人的都实现了,李朝歌就没什么打算吗
李朝歌察觉到高子菡的视线,她轻轻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瞭了高子菡一样“表姐和长孙三娘金兰情深,令人感动。不过,长孙三娘出事,表姐看我做什么”
高子菡见李朝歌还装傻,都急的坐不住了“别人没办法,你肯定是有办法的。事情越闹越大,现在不仅是小辈,连长辈都牵扯进来。长孙家、裴家都是有脸面的人家,曹家也和东宫感情深厚,若是这三府的顶梁柱出事,朝廷恐怕会大地震。盛元,你又是救人又是问话,想来也是关心这件事的。你就真的坐视不理”
李朝歌斜倚到凭轼上,从容不迫地抻了抻袖子,悠悠道“那天我提醒过他们,鬼藏在他们身上,贸然回家会祸害亲长。只可惜他们不信,还责怪我刁难他们的宝贝娘子。我本来想帮他们的,是他们不让我多管闲事。”
高子菡眨眨眼,试探地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帮忙”
李朝歌垂眸笑了笑,她容貌极盛,这样一笑如云开雨霁,十里桃夭,明艳中却倏忽转过一道冷意“我李朝歌可不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既然当初不把我当回事,那现在,让他们来求我吧。”
高子菡听后咋舌良久,最终什么也没说。李朝歌这个人,委实是锱铢必报,爱憎分明。爱起来有多深,恨起来就有多狠。
高子菡平心而论,如果换成她,她是不敢这样和裴家、长孙家拿乔的。可是李朝歌敢,就算是庞然大物又如何,有人惹她不痛快,她就要狠狠回击过去。
有些人,真的活得像朝阳一样,一往无前,无忧无惧。
高子菡这里探了李朝歌的口风后,果然,没多久,皇帝就试探地提起这件事。
“最近曹相公的病越发不好了。太子去探望了很多次,他自己郁结在心,这几天也病了。”皇帝叹气,忧愁道,“真是多事之秋。”
李朝歌就当听不懂皇帝的话外音,积极扮演着一个好妹妹的角色“太子生病了我明日去看看太子。尊师重道是好事,但终究太子才是一国之本,把自己急病了可不妥。”
太子这几天确实身体不好,但太子一直大病小灾不断,生病是家常便饭,皇帝提起这个,重点并不在于太子生病。但李朝歌完全没听出来,注意力一股脑跑到后边去了。
皇帝只好说得再明白些“太子和曹公师生情深,曹太师病情危急,太子怎么能安下心长孙涣已经缺朝好几日,听说现在还昏迷着,唉,处处都不安生。”
李朝歌点头,说道“曹太师和长孙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很快痊愈的。”
皇帝说得这么明显,李朝歌不可能听不懂,但她还是不接。天后见差不多了,笑着接话道“太子诚孝,但也太多愁善感了。不过曹太师是太子的老师,长孙相公和太子从小亲厚,现在这两人都一病不起,难怪太子郁结于心。太子的病是心病,想要治病,还得从根源上医起。依我看,若是曹太师和长孙相公痊愈,太子心结解开,说不定就能很快转好。”
李朝歌几次三番推拒,并不是真的要拒绝,而是借此谈条件。如今长孙家、裴家被掐中命脉,皇帝也有求于她,此刻不开条件,还什么时候开
天后都开口了,李朝歌知道这是天后在提醒她。李朝歌露出一副忧愁的样子,说“太子是国本,不容有失,如果能为太子分忧,我万死不辞。只可惜我不通岐黄,不能治好曹太师和长孙相公,真是惭愧。”
天后看了看皇帝,说“宫里有的是名医,只要能把两位肱骨重
臣治好,钱财靡费都不是问题。我听闻,这段时间长孙家不甚太平,兴许是小鬼作祟,才害得家宅不宁。长孙大娘子请了许多和尚道士作法,这几天闹得人心惶惶,可惜都收效甚微。朝歌,你对这些奇门遁术最是精通,不如你去帮他们看看。无论有没有小鬼,多少安了长孙大娘子的心。”
天后说话总能说在皇帝心坎上,皇帝脸上露出释然之意,点头道“正是如此。最近东都里流言蜚语传的到处都是,长孙家乃是朕的亲舅,岂容市井闲人指点赶快破除闹鬼的传闻,制止流言,肃正门楣,才是当务之急。”
李朝歌垂着眼睛,慢慢说“先前我隐晦和长孙家提过,只可惜他们十分排斥,不允许我诋毁长孙氏的名声,我还以为,他们不需要别人帮忙呢。罢了,既然圣人宽厚,不忍长孙家担惊受怕,我替圣人走这一趟也无妨。但是捉鬼讲究的是一鼓作气,未雨绸缪。它刚现形的时候长孙家不让抓,现在鬼在人身上养了许久,吸食人气,恐怕已经壮大。我一个人,未必打得过。”
李朝歌这话就纯属胡扯了。皇帝闻言,问“那你看该如何”
“若有帮手,儿臣或许能冒险一试。”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