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毛骨悚然。
裴楚月默默靠到李常乐身边,悄声说“公主,我觉得三表姐不太对。我们叫长公主府的人过来看看吧。”
李常乐正有此意,她站起身,问“子菡表姐呢她去哪儿了”
“刚才长公主有事问娘子,娘子去正堂了。”
李常乐点点头,说“那我去正堂找她。”
裴楚月不敢待在侧厅里,赶紧跑到李常乐身边,说“公主,我跟你一起去。”
曹岫觉得心里毛毛的,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跟着李常乐出来。长孙五娘也很害怕,但长孙三娘是她的姐姐,长孙五娘没办法,只能留在侧厅等李常乐回来。李常乐三人去正堂,东阳长公主见李常乐进来,笑道“广宁,我才留着裴郎一小会时间,你这就追来了”
裴纪安被东阳长公主留下说话,此刻李常乐进门,众人下意识觉得李常乐是冲着裴纪安来的。李常乐现在哪有心思理会东阳长公主的调侃,她脸色极差,低声说“姑姑,我并不是来找裴阿兄的。子菡表姐呢”
高子菡东阳长公主想来起来了,她在殿中梭巡一眼,惊讶道“我刚才明明叫她过来了。这个孩子真是的,在哪儿磨蹭,怎么还没过来”
李常乐一听,脸色更差了。裴楚月紧紧攥着李常乐胳膊,声音都开始颤抖“长公主,我们刚才和高娘子待在一块,她一炷香前就出来了。”
什么东阳长公主脸色也严肃起来,她叫人过来,沉着脸道“来人,快去找娘子,不管在哪儿,找到了立刻带她过来。”
“是。”
裴纪安见李常乐和妹妹脸色都不好,问“楚月,广宁公主,到底怎么了”
裴楚月嘴唇发白,不断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李常乐脸色也是煞白的,她欲言又止,最终断断续续说道“我们刚才玩了最新流行的扶乩。我们只是玩闹,并没当回事,但子菡表姐许愿之后,就不见了。”
裴纪安听到扶乩这两个字的时候就觉得不妙,他连忙问“高娘子许了什么愿望”
李常乐皱着眉,努力回想“我记不清了,好像和高度有关”
李常乐话音未落,外面猛地传来一声尖叫,正堂里的人一起被吓了一跳。东阳长公主莫名打了个冷战,她快步跑到门口,见公主府最高的一处阁楼上,一个女子不断往上走。下面不少丫鬟婆子呼唤,她都置若罔闻,只一门心思往高处走。
她终于走到了最高的一层楼,她四处看看,实在没有更高的地方,便解下自己的披帛,爬到围栏上,悠悠往房梁上吊。东阳长公主看清那个人后,腿脚一软,险些当场摔倒。
裴纪安就站在不远处,见状连忙扶住东阳长公主。东阳长公主好容易站稳,她头晕眼花,几乎连立都立不住“子菡,你在做什么”
高子菡像是没听到四周的动静一般,动作机械麻木,根本不像是有神志之人。裴纪安心知高子菡恐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他示意侍女将长公主扶好,自己快步朝阁楼跑去“楚月,广宁公主,你们保护好自己。我去看看高娘子。”
裴纪安快步跑向阁楼,快接近阁楼时,迎面遇上李朝歌和顾明恪。两拨人险些相撞,裴纪安猛地停下,相比之下李朝歌就灵活多了,她嫌弃地躲开裴纪安,冷冷瞥了他一眼,多余的话一句没有,直接走向围观群众。
李朝歌目光飞快从楼下聚集的人群中扫过,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高子菡的侍女已经吓哭了,她们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子说要回房取东西,打发我们离开。等我们再发现,就见娘子一个人跑到了阁楼上,怎么叫都不理,而且把门窗都锁住了。”
家仆侍卫不断地撞门,可惜毫无用处。李朝歌一看就知道阁楼门窗被人用法术封住了,想自然打开绝无可能。李朝歌后退一步,和顾明恪一起看向重重楼上。
高楼上高子菡摇摇欲坠,她踩在栏杆上,摇摇晃晃地用披帛打结,每一阵风吹过,她的身体就要晃一晃,可把下面的人吓得不轻。楼下呼唤声一阵接着一阵,东阳长公主等人也跑过来了,她一看到这副景象,痛呼一声我儿,险些晕厥。
李朝歌没时间听她们哭哭啼啼,高子菡身上有死气,显然是被什么东西俯身了,再不救人高子菡性命危矣。李朝歌回头,直接问道“刚才你们做了什么”
裴楚月都快吓哭了,她一看到顾明恪,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说“表兄,高娘子和三表姐突然就变成那样,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了。我好害怕。”
“冷静些,哭没有用。”顾明恪平静理智地看着裴楚月,问,“在此之前,你们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裴楚月抽噎着,声音逐渐变低,“高娘子和表姐请了扶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扶乩行了,李朝歌明白了。她暗叹一声,心道这群小娘子一个比一个弱,胆子倒是大的出奇,连这中东西都敢请。请神容易送神难,召唤来了,想送走可不容易。
李朝歌懒得质问,事情已经造成,再指责她们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