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找娘娘和殿下身边的人打探喜好忌讳,且出手不菲,时间一长,也多的是人愿意为荣安县主冯萝说好话,加之冯萝家世雄厚,成为五皇子正妃的可能性大大高于他人,这位宫人也就向着冯萝和南宁侯府些,但背叛淑贵妃却是万万不敢想的,忆起贵妃娘娘私下的狠辣手段,宫人背上一寒,暗恨自己飘飘然失了谨慎。
“领下去受罚吧。”淑贵妃平淡道了一句。
待那宫人被带下去后,淑贵妃脸色微冷,“这还未当上我儿的正妃呢,就把手伸到重华宫里了。”
身边的嬷嬷劝慰道,“南宁侯府毕竟是几代勋贵,根基深厚,连宫里的门路和人脉都不少。”
她是淑贵妃的心腹,自然也是知道贵妃的心思的,比起陛下赐婚的易家姑娘,身份贵重家族势力雄厚的荣安县主才是贵妃娘娘真正属意的儿媳人选。
只是,就是太贵重了,惹得贵妃娘娘忌惮不喜。
“冯萝那孩子家世是够了,就是心气高。”淑贵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现在不压一压,以后进了门怕是就要踩到她这做婆母的头上了。淑贵妃想要南宁侯府做她儿子继位的助力,但可不愿意见到冯萝依仗着家世骄横无礼。
做婆母的多是希望儿媳恭顺温良,能拿捏在手心,淑贵妃也不例外。尤其是她是经历过家道中落,后大选入宫也曾受过高门贵女妃嫔的欺压,像冯萝这种生来顺遂骄矜的贵女,她见多了。
只可惜她如今贵为后宫之主,奈何亲族没什么能扶得起的阿斗,在前朝也无人帮扶,只好在儿子的婚事上多多谋划。
淑贵妃面带微笑,“给她和南宁侯府一点危机感也好,免得他们自以为胸有成竹。”
五皇子的婚事她可从来没给过南宁侯府什么准话,她是绝对不会在明面上反对陛下的赐婚旨意,相反她还会待易家姑娘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至于怎么想怎么去谋划这个位子,那就是南宁侯府的事了。
淑贵妃回想起今日见的易家姑娘,弱柳扶风一看身体就不是很好,倒是规矩话少,被冯萝排挤了也没见吱个声,可见性子也是个懦弱的,再多的印象似乎也没有了,淑贵妃不甚在意,不过是捏在手心的孤女罢了,还能让她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她的贤淑慈爱风范。
冯萝忍了一肚子气回到南宁侯府,把今日在重华宫的事告诉了父母,尤其是淑贵妃待易暇关怀备至,青眼有加,连珍爱的玉镯都送给了她,那她这大半年在贵妃那里费的工夫算什么。
南宁侯和夫人听后也皱起了眉,
侯夫人仗着是在自己府里,直接开口道,“淑贵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真把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当做正经儿媳妇了不成”
易家满门忠烈,为国战死沙场世人皆知这是不假,但又有多少遗泽能落一个不能顶立门户袭爵的孤女身上,一个抚恤遗孤的好名声难道能比得过南宁侯府还有她背后宗室这些实打实的势力。
这也是南宁侯夫人认为能将女儿捧上未来皇后宝座的底气,她可是知道淑贵妃娘家没什么能耐的人,在前朝也说不上话,日后五皇子承继大统的路上还不是需要他们出力。
现在就这般作态,实在是气人的很。
虽然恼怒,但侯夫人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满,细细询问女儿,“那你今日见到那易家姑娘,瞧着如何”
冯萝轻嗤了一声,“不怎么样,跟个木头似的,脸色惨白身体也不好的样子。进宫见贵妃娘娘也不好好打扮一番,寒酸的很,也不知道贵妃娘娘怎么会喜欢她。”
侯夫人闻言眸色微动,却也是松了口气。
一家之主南宁侯终于开口了,“许是淑贵妃碍于陛下赐婚,有所顾忌。”
这本是小女儿的私事,归后宅夫人所管,但谁让南宁侯府瞄准的是五皇子正妃,未来皇后的位置,这种关系家族荣华前途的事情,南宁侯也需要时时关注上心,此时也揣测着淑贵妃的用意。
冯萝闻言心中也是一紧,她本来是不在乎这个的,但贵妃今日态度又让她有些动摇,陛下亲旨赐婚,怎么可能说取消就取消。
“这要是、要是我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冯萝拧着手帕,想到那个有可能的结果她几乎羞愤欲哭。
以前是以为五皇子正妃十拿九稳,手到擒来,她才视陛下的赐婚如无物,听母亲的话隔三岔五跑到重华宫拜访淑贵妃。可若是此事成不了,易暇还是嫁给五皇子为妻,她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笑话。外面那些人不知会怎么嘲讽她,白白讨好了淑贵妃,倒贴上去别人也不要。
南宁侯顿时语带怒意道,“这绝无可能,南宁侯府输不起这个颜面。”
这大半年来他家让自己娇贵的嫡女去陪淑贵妃,其中意图明眼人都能猜得出来,揶揄或暗讽试探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他都厚着脸皮不当回事,对外一概只道女儿与淑贵妃十分亲近。
现在淑贵妃这一举动,让南宁侯府失了主动,显得有些棘手起来了。
侯夫人安抚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那个位子只能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