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心痛得恨不得捶胸顿足。早知卫国侯流落在外多年认回的女儿竟然就是南越王储萧令月,他绝对会早早交好,拉上关系。
在被父皇接进宫招待之前,人已经在京城待了半个月,虽然是在公主府,但那时已是最方便拉拢关系建立感情的时机了。他居然只见到一次,还没说上几句话,错失了结交未来一国之君这样的大好机会。
他怎么就记得关注卫国侯和长公主了,竟也没有派人去多查查那位郡主的来历,多打听一下她在被认回来之前是什么地方的人都好一些啊,韩王想想,深觉自己之前是被京中那些流言给误导了,什么长于乡野之地,小家小户的缺乏教养。
想着就不禁恼怒起来了,手下这群人真是些废物,拿这种流言当作消息情报来糊弄他。
韩王狠狠发作了自己手下的探子,发完脾气还继续交待任务,尽快搜集有关于这位南越王储萧令月的资料,越快越好。要是就这么平白错失了机会,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另外一人齐王得知后,心中的震惊也是不轻,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的确是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之前的那些疑窦也都解开了,无论是荣宠礼遇,还是亲下圣旨辟出府邸,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齐王微微苦笑,难怪他那位精明的父皇会表现得这么喜爱,要是无利可图怎么会这般重视。
不过他也推测到,父皇应该也是前些时日才知道此事,不然萧令月一到京城,父皇就会立刻召进宫接见了,而不会任由她在公主府住了那么些时日。
乾明帝大概是也没打算瞒着了,哪怕没有对外明说,之后再与萧函喝茶下棋的时候,也会拉上自己的一些儿子作陪。对此,无论是吴王还是韩王都表现得非常积极。
据他们所知,萧令月就是南越板上钉钉的未来国君了。
而大夏这边,太子之位尚未定下。能被父皇叫来作陪,还让与南越王储多交流交流了,不就是太子之位的有意人选了么。
父皇对南越王储萧令月这般礼遇,下一步不就是准备着可能与南越建交,稳固与西南之间的和平关系。不管是朝臣还是这些王爷们都看得出来。这时候多与萧令月交流一二,不就是为以后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打基础了。
这种任务也只有太子,未来的大夏皇帝需要承担的了。
但凡是有野心有意皇位的皇子,都愿意在这种政治任务上表现一下,说起来也是大功一件。
萧函心中略嘲讽了一下,就这么旁观着乾明帝溜儿子,可不就是溜吗,成日不好好培养继承人,而是想着把儿子和朝臣玩弄在掌心里。
当然乾明帝自认为是考察检验他这些儿子的能力。
大夏皇位日后落到谁头上,萧函都不是很关心,也没想过掺和进去,唯一让她稍在意的卫国侯长公主他们,想来以后也不用担心被牵扯入这些风波之中,荣华尊位缺谁也不会缺了他们。
她在大夏也待不了多久,余下的两三日对这些王爷皇子也都是一视同仁,态度既不冷淡也不亲近。
乾明帝下旨在兴安宫中举办了一场规格极高的宴会,参加宫宴的多是朝中重臣和宗室王爷皇子,后宫也仅有太后和四妃出席。哪怕没明说,但众人都知道是为了款待南越王储萧令月。
萧函刚一坐下,就感受到一道注视她的炙热目光,是昭华长公主。
她眼中似乎还含着泪光痴痴的,又贪婪着看着萧函,都不忍眨一下眼睛。
明明才几天不见,长公主却感觉好像度日如年一般。
萧函南越王储的身份已经属于半公开了,哪怕因为事关重大,也不敢肆意传扬,议论纷纷,但京中的公侯勋贵隐隐都知道了是什么事。
卫国侯他们也瞒不了长公主。就是昭华长公主自己也发现一些不对劲了,进宫时太后对她的敷衍,自那日后再没见到女儿一面。她就是再糊涂也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
但即便卫国侯告诉了她真相,他们的女儿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不普通,长公主也不愿意接受。她不需要她的女儿当什么王储,未来的南越国君,她只希望她的女儿留在她的身边。
卫国侯怎么劝也劝不了,昭华长公主表现出了惊人的固执,若非长公主这几日都夙夜难寐,连带着精神难济,憔悴不堪,卫国侯也不会带她赴宴,见上女儿一面。
萧函微微笑了笑,遥遥敬了一杯酒。
昭华长公主隐隐激动,却被卫国侯拉住了,这种国宴上绝不是一叙亲情的好时候。卫国侯心中微微黯然,他是最快接受这个事实的人,也最能克制的,毕竟他还要在意侯府家族,还有妻儿,更要为天下大局着想。
太后也叹了口气,“瞧着昭华这几日好像清减憔悴了不少。”
她是昭华的母后,自然知道她难过什么,但即便贵为长公主,有些事情也是要做出牺牲的。
乾明帝也是一副平易近人,和善可亲的样子,听到太后这话就道,“那朕遣几个好的太医为昭华好好诊治,需要什么药材补品只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