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难办了。倒不如趁着如今,设法让少夫人出点岔子,休出府去,倒还容易。”
“容易”沈氏嗤笑了声,“说得轻巧。”
傅煜的铁腕手段,沈氏一清二楚,且仗着兵马副使的身份,时常留在齐州。
傅家内外管得严,她想在里头做手脚,谈何容易
秋娘却是笑了笑道“府里不好做,外头却不一样。夫人也知道,奴婢家里那口子不上道,认识些下九流的人,那些人本事没有,胆子却大,只要给足银钱,什么事都敢做。夫人只消想法子让少夫人在外面落单,那些人不知她傅家少夫人的身份,闹出点事,凭着夫人的手段,难道还能查到您头上”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氏。
她久在内宅,想的全是后宅里的主意,却还没想过这个。
傅家威震齐州,那马车的徽记无人不知,是以女眷出行,向来安稳无事。但倘若没了那徽记,外头的人,难道还会忌惮届时哪怕不伤魏氏性命,要做个足够休妻的事,却也不难。
沈氏脑海里晃过许多念头,想着这终是害人的事,心惊肉跳。
秋娘便低声道“人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夫人若不早点动手,等那边站稳脚跟,可就麻烦了。那边二爷就算是通天的本事,也有离开齐州的时候,夫人只消不留痕迹,届时哪怕他追查,有咱们几位爷在,还能哪疑影来找您吗”
这话正戳中的沈氏心中所想。
不过她毕竟谨慎,哪怕被说得意动,也没露态度,只摆手道“我知道你的好意,这话在我跟前说了便罢,外头不必泄露。我累了,你先出去。”
秋娘陪了她这么多年,焉能瞧不出她面上的迟疑,便低声劝道“奴婢觉得,夫人还是该早作决断,趁着咱们两位爷在,早点了结此事,否则,往后怕是会更难。”说罢,行礼退了出去。
剩下沈氏独坐屋中,慢慢权衡掂量。
认真想来,秋娘这话未必不是好主意。
府里不好下手,外头却没那般严密,且齐州辖内太平,傅家女眷安稳惯了,出入甚少戒心,容易找到下手的机会。只消她做得干净利落,掐断中间人,哪怕事发,也只是下九流的痞子没眼色,太岁头上动土而已。
傅煜即便谨慎多疑,还能拿那点疑影来问她这长辈的罪
不过添点芥蒂而已。
若是事败,于她分毫无损,但若成了,却能给沈月仪寻来转机。
沈氏越想越是心动,琢磨着秋娘的话,也觉得事不宜迟,趁着两个儿子在身边,傅煜有事外出,可周密安排,试一试。只是要让魏氏外出,还不惹人疑心,却非易事,她这儿正琢磨对策,谁成想当日后晌,便有人送了机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