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这一生所作所为,比囚禁别人夺人家业的事要严重得多,死在他手下的人无数,所负之人也不少。
灰衣老者道“可是他们都死了。”
赵清漪道“是呀,你害的人都死了,你说霍家害你,可你还活着。难不成是因为他能杀你时没有杀你,所以他就该死吗”
灰衣老者道“你以为霍家人不杀我真是仁慈吗他们不过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东西。从前的霍家虽有江南总瓢把子之名,却还不入流,这三十年来,明月楼的势力就不同了。因为他们从我身上得了武功和宝藏,我也指点过他们。”
霍天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赵清漪道“天放兄还没有三十岁,当年怎么可能囚你呢”
灰衣老者说“他的祖辈、父辈做的,不也一样吗”
赵清漪叹道“你自己既然也不是好人,也不必理论。左右现在我不能让你们杀霍天放,我们二人联手,你们怕是打不过的。我见你虽然内功深厚,但元气早伤,年纪也不小了,你再与我们苦战,只怕两个月内会油尽灯枯而死。”
黑衣人听了不由得一惊,灰衣老者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霍天放眼中精光一闪,想要现在将二人诛灭,但凭他一人之力难以完成,但他又怕开口邀赵清漪与他联手会惹她怀疑。
赵清漪与他所遇上过的女人皆不同,真正是“无欲则刚”。她极少欠人人情,也极少有求于人。她想得到什么东西,一定会有等价的东西去换。
她桀骜不驯,对待优秀的男子也无春闺少女对男人的崇拜爱慕。
她从不会听男人的话,只听从自己的心。
黑衣人道“你胡说八道。教主怎么可能会”
那个死字,他实在说不出口。
赵清漪道“我见这位老爷爷身形削瘦、佝偻,面色发黄,又透出点不健康的红,应该是前些年都没有动过武才对。这时内功霸道太过,这好比大风猛烈刮着一座年久失修的房子,你们说这房子倒不倒不信的话,你问问你的主子,刚才运气过度,气海是不是麻痛难忍,两腋有撕痛之感。”
灰衣老者沉默不语,黑衣人看看灰衣老者,他又不敢问出口。
赵清漪想着之前这灰衣老者踩中了她的粑粑,作为一个现代芯子的美少女,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她从布袋中取出一瓶虎骨九芝丸和一瓶九花玉露丸,都是和陆煦炼制的补气疗伤之药。
赵清漪装作一派天真的样子,道“老爷爷、大叔,所以现在你们也不要杀我的朋友了,我也不与你们动手。老爷爷身体不好,我这有药。”
灰衣老者冷哼道“你要是不答应呢”
赵清漪道“那你先服我了我药,压压伤痛。然后咱们四个堂堂正正的较量,生死不论。你年纪这样大,我们已是占了便宜,还要占你有内伤的便宜,传出江湖,我蓬莱派的名号也要掉进茅坑里去了。”
灰衣老者吃了一惊“你是蓬莱派的”
霍天放道“子竞,你何必与他们啰嗦”
赵清漪不能让霍天放现在倒下,因为他们的合作已然利益交缠,要弥补损失也要时间。
但是留一个制衡霍家的人,对她没有坏处,特别是她现在想通了很多事。
赵清漪道“天放兄,能不打架,就不打架。天啸兄身亡,我也很遗憾,你们之间熟是熟非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权力是判定谁该死,你们不如约定以后再较量。我只求现在保你周全,以全了我们之间的朋友之义。但是现在让我趁人之危,我还做不到。”
霍天放又不能说灰衣老者的身份,否则只怕会掀起江湖的大乱。
赵清漪将两个瓶子扔向黑衣人,黑衣人接住瓶子,怀疑地看着赵清漪。
赵清漪微笑道“我堂堂蓬莱派第九代掌门人,杀个人还不用下毒吧”
灰衣老者惊道“你竟是蓬莱派掌门”
赵清漪道“这几年,我在江湖上也小有名号,我还需要假冒别人吗一瓶虎骨九芝丸三日服一颗,一瓶九花玉露丸一日服一颗,一个月里不要与人动手妄动真气。好好调养,再活一两年应该没有问题。”
霍天放道“子竞,你可知,你救了他,江湖上要多死多少人”
赵清漪说“我出现在这里,阻止他们杀你,是救了你。他们肯定怨我坏了他们的事,现在我又救了他,这样就是拿他的命来换你的命。这门生意,他不吃亏,也没有道理来怨我了。你们的恩怨与我蓬莱派无关。”
灰衣老者忽然哈哈大笑,说“老夫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人好,今日你换走霍天放的命,老夫绝不怨蓬莱派”
说着,灰衣老者朝黑衣人使个眼色,两人施了轻功离去,只留霍天放目中带着寒芒,可是若没有赵清漪相助,如她所说,他定不是那两人联手的对手。今日捡回性命,已是大幸。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赵清漪仍然觉得树林风中夹杂着粑粑的臭味,不禁在鼻前扇了扇。
发现霍天放看向她,她微微一笑,说“天放兄,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