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十分客气,连有个什么东西也是比自家姑娘重三分。
嫂子一边说不让何家长子冒犯赵彤这个郡君,另一边再提醒她大表哥科考的重要性先不要找他,几次送东西给她。
赵彤不明白,还以为舅母多礼,何氏哪里不明白了,心中气闷不已。
嫂子这是绝无让赵彤嫁回娘家的打算,这是看不上她的女儿枉她当年还未嫁时,对嫂子这么好
这事归根着底还是赵清漪给闹的,她偷人的谣言让娘家害怕,赵彤曾被挟持出城,晚上找到她时,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时她也十二岁了。
何氏说“彤儿,你是宗室郡君,何等尊贵将来只有公侯之家才配得上,现在你也大了,与你表哥不可像从前一样了。”
赵彤却不这么想,京城之中别说公主了,亲王、郡王有多少家,他们家的庶女都比她有地位。公侯人家的出息子弟哪里轮得到她
赵彤说“母亲,外祖母家清贵传家有什么不好的,你从前不也是说好的吗”
何氏现在也实在说不出口现实,便说“母亲也是为了你。”
赵彤一颗心早在表哥身上了,听母亲这么说隐隐感到不安。她到底才十四岁,她也是女子,又不能自己说非表哥不嫁,只能闷在心头。
同何氏说了会儿话后,她回到了自己院子,左右无事,就给大表哥做荷包。赵彤心头想着,如果大表哥真心实意来求亲,父母亲不会拒婚的。
何氏用了晚膳,打发了来请安的赵拓回去之后,听下人来报说赵峰进了柳姨娘的院子,郁闷不已,早早闭了院门歇下。
月上中天,已是午夜,两道黑影在镇国公府墙头连连闪过。
赵清漪用匕首悄悄挑开房门,如猫儿一样摸了进去,一点昏暗光线的残烛,外间的榻上有丫鬟,赵清漪闪身去点了她的穴道。
陆煦沉着俊脸扛了一个男子进来。
某流氓要以眼还眼,却因为年纪太小扛不了一个大男人翻墙要他帮忙。她还是头一回求他帮忙,就算她要覆了天下,他也无法拒绝。也许,他早就失去了拒绝她的能力。
赵清漪掌着烛台,他们摸进了何氏的房里。赵清漪点了何氏的穴道,冲陆煦招了招手,陆煦愣在那不动。
他负着的男人正是当年踢得姚梅香受了严重内伤而亡的男人,是何氏奶公的侄儿陈方。
赵清漪在水云庵多加打听,知道他近年也常去庵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重金之下,有人说出他是何家名下铺子的一个掌柜,赵清漪和陆煦跟踪了他大半天,在无人时将他掳了来。
赵清漪见陆煦不动,忽又来了鬼主意,从靴子中掏出匕首,陆煦惊道“你干什么”
赵清漪说“我不会杀她的。我娘也不是她亲手杀的,我这人公道,也绝不亲手杀她,只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免得说我仗着武功肆意欺凌无辜,我对她做的事,她绝不无辜。”
赵清漪扶着昏睡中的何氏起来,嘿嘿坏笑,说“她不是把我和娘送庵里去吗佛心这么重,我先成全她。自己佛心重,凭什么送别人去庵里,自己削了发当姑子才是。”
说着,手拿匕首,出刀如电,半盏茶不到地功夫,就见何氏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她削刮得一丝不剩了。
赵流氓痞坏地笑着收好匕首,冲目瞪口呆中的陆煦招了招手,说“你不要耽搁了,被人撞见可就麻烦了。”
陆煦咬了咬牙,将人送上去。
两人将陈方与何氏放到床榻上,赵清漪再从怀中掏出一颗妓院中偷来的药,喂了陈方吃下。
赵清漪又指点陆煦如是如是,自己对何氏动手,一切安排得当,偷偷溜了出屋子。
他们再施轻功飞上房顶,赵清漪掀开一片瓦,陈方的穴道差不多解开了,这时药性上来了,黑夜之中也看不清楚,但是有感觉。
摸到光头的,他甚是熟悉,也不疑有它,于是不客气了。
赵流氓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因为月光不够亮,赵清漪看不到里面具体的事,有些遗憾。
陆煦的脸像是别人欠他三百万两一样,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
赵清漪轻声说“再呆一会儿。”
陆煦压低声音说“呆在这儿干什么事情做完了就走吧。”
陆煦一再催,赵清漪确实看不到,于是妥协了,盖上了瓦片,与他悄悄离开。
一夜春宵,天色已透亮。
被赵清漪喂了迷药的何氏先醒来了,她和女主角一样,感觉身体被碾过了一样。
何氏虽然吃了迷药,但是迷糊间对昨晚有点印象,暗想昨夜老爷还是舍下柳姨娘来她房里了。她正要小意侍奉,她也才三十岁,以现代人来说并不老,粘过身去,摇着男人的身子,轿声道“公爷”
男人被她转过身来,何氏看到了一张根本不是赵峰的脸,吓得本身尖叫“啊”
陈方醒来,看到了一个“尼姑”,惊道“你不是净慈你谁呀”
陈方虽然是何氏奶公的侄子,但是还是早年远远见过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