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真是玉树临风美少年。”
忽然小渠对面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白色绸袍少年,好奇地看着她,说“喂,你谁呀,敢把我三哥园子里的花这样糟蹋”
赵清漪说“你这小孩,有没有礼貌”
陆熙绕了一大圈,从小木桥上跑了过来,玄霜等人朝他施礼,陆熙却好奇地看着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的赵清漪。
少年人多是颜狗,赵清漪与他是同龄人,长得漂亮,充满灵气,陆熙难免好奇。
陆熙说“你叫什么,我都没有见过你。”
赵清漪说“我也没有见过你。”
“这里是我家,你怎么在我家”
“我就是借宿。”
“哦,你是三哥的门客。”
赵清漪挠了挠头,说“你说是就是吧。”
突然听到一声虫鸣,陆熙精神一震,对她比划禁声的动作,然后悄悄辨声摸近。
赵清漪耳力极佳,凝神判断了方位,起身往草丛一扒,发现了那蛐蛐正在一块石头下面,她眼疾手快盖住,抓住了它。
陆熙解下他腰上的纱袋,说“快装进来,快装进来”
赵清漪将那蛐蛐放进了他的袋子,他如获至宝,喜笑颜开。
赵清漪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说“你就玩这个呀”
陆熙说“我半个月只有一天不用读书习武,才可以玩。”
赵清漪吐掉狗尾巴草,同情地说“真可怜,我是想习武就练练,不练就睡大觉,想读书就读,不读就算。”
陆熙说“那你有什么本事给我三哥当门客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赵清漪笑道“少壮哪管老大的事少壮努力了,老大还是要伤悲的。”
陆熙说“怎么会呢少壮努力了,才能顶天立地。”
赵清漪说“史记读过没有”
“那是当然。”
赵清漪说“你觉司马迁少壮努力不努力呢”
陆熙说“当然努力。”
赵清漪说“那他老大时伤不伤悲”
陆熙弱弱地说“这个应该是伤悲的。”都成太监了,能不伤悲吗
赵清漪眉眼含笑,气度一派风流落拓,笑道“所以啦,孔夫子少壮也努力,周游列国推行儒家没有人理他,老大伤不伤悲”
陆熙说“怎么听着也挺有道理的。不行,不能这么想,我爹会打我的。”
赵清漪奇道“你这么大了,你爹还打你吗”
“你爹没有打过你吗”
“我没爹,所以都没有人管我啰。”
陆熙说“那你有娘吗”
赵清漪语气才带着一丝淡漠,说“去逝了,所以我怎么浪都行,到哪浪都一样。”
陆熙也不是傻子,这种淡漠才让人觉得心酸,他觉得他很可怜,于是说“我们一起斗蛐蛐吧,很好玩的。”
他的两个族中子弟的伴读今天也回家去了,他也正缺同龄玩伴。
赵清漪说“这个没有难度呀,蛐蛐斗赢了是蛐蛐厉害,跟人无关。咱们要不打弹珠吧,一两银子一局当彩头。”
陆熙听着有趣,说“好呀,好呀”
赵清漪说“我来挖洞,你去拿你的弹珠来,嗯,还有把你的什么银锞子、金锞子都带来。”
陆熙并不觉得那些金银锞子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但是如果能当打弹珠的彩头倒是极有用处,于是欣然去了。
赵清漪找了片平坦空地,挖起洞来,按照高尔夫球一样挖十八个洞,等到她挖第十二个洞时,陆熙捧着一大包东西过来了。
赵清漪想着我“打球”赚钱,靠的是技术,不是赌博吧。
虽然赌博也是靠技术的。
不存点钱,又偷不走,走的时候不是喝西北风吗
当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借口,某土匪躺了这么多天,实在是无聊。
第一局开打时,赵清漪哎呀一声,说“我都在挖洞了,没带银子,你先借我一两吧。”
陆熙不疑有它,借了她一两,两人就你来我往打起弹珠来。
陆熙也有武功底子,但是年纪还小,手上的准头哪里及得上赵清漪第一局十八个洞,他打进了十四个洞,而赵清漪弹进了十八洞,所以那借银就成了她的战利品了。
这种有彩头的游戏对于少年人来说都是越打越起劲的,陆熙哪里能罢手
开打第二局,这回他超常发挥打进了十六个洞,而之前赵清漪也有一个洞失误,所以赵清漪的最后一洞决定成败,他的心都提到嗓门眼。
旁边围观的丫鬟也都为自家的七少爷提心吊胆,盼着赵清漪最后一洞输掉,但是她手指在弹珠上一弹,那弹珠仍然稳稳落进洞里。
陆熙好失望,却又不服气,说“再来”
赵清漪掂了掂手中的二两银子,说“我已经赢了这么多了,你再输,你要舍不得了。”
陆熙说“你当本公子是谁呀这一个,下一局你赢了就是你的。”
赵清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