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佐名叫武田, 也看到了她刚才杀那个少佐的手法很利落,也收起了对女人的鄙视。
武田拿起军刀上前来, 没有日本人这时会挡他。
武田说“鄙人武田次郎, 请教阁下大名。”
赵清漪说“赵清漪。”
武田举着刀, 全神灌注防备,深吸一口气, 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她的胸口, 赵清漪举刀在他的刀身上一击, 锃一声响。
武田身材不高, 但是灵活如豹,左一步右一步,一划一刺一劈均有讲究,灵活无比,在场的人都不禁为赵清漪捏了把汗。
赵清漪正是被这种杀机下的极度紧张刺激得身体发热, 她动作幅度不大,也没有见她有多用力,却每每能抵消武田的攻势。
如此以逸待劳, 武田心灵崩溃,而体力也越来越不支了, 他疯狂起来招式却使得不像之前一样功守兼备。
赵清漪不再拖下去, 持刀一劈也似有雷霆之势,在武田本能要相抗时,她大胆靠近,快到不可议一刀捅进他小腹。
“好刀法”
“好”
种花将士, 包括重伤员看到都一边痛着,一边露出一丝微笑。
赵清漪捡起武田的军刀,看看剩下的一个大尉和两个军曹,说“这几个刀法太差,不配跟我决斗。我建议枪毙十分钟,兄弟们出出气。”
却有士兵说“那太浪费子弹了。”
蔡旅长用日文说“放下武器,马上投降。”他学过几句简单的日语。
他们如困兽一样疯狂大叫,还是一个洪门的兄弟忍不下去了,废什么话呢,手枪三响解决。
蔡旅长不禁讶然,赵清漪说“日本兵崇尚武士道,此时他们风头正盛,不会投降的。”
蔡旅长因他们也不是正规,不太听他的命令,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一次真的是捡来的命,如果不是有他们帮忙,他们这几十个站着说话的人都没有。
剩下的人也都捡了日军的装备先回阵地。
日军一个大队有一个运输中队,就是负责装备补给和粮食运输的。刚才激战时所有人都上了,运输中队车上还是有一点点物资的。
将士们都饿了,取来了他们的冷饭团,也不能嫌弃,囫囵着吃了。
赵清漪饿得一连吃了十个,而司徒维吃得也不慢,但是他居然还挺优雅的。
他吃完自己手上所有的饭团,看着赵清漪嘴上还沾着饭粒,伸手给她擦了擦。
赵清漪冲他微微一笑,只觉他要陪她来历这样的劫,真的好傻。
一阵柔情蜜意,忽然叫道“不好”
这时蔡旅长也在他们旁边,问道“怎么了”
赵清漪说“日军大队全军覆没了,久不与上级指挥联系,日军该会再派兵上来了,我们这几个人可怎么也守不住阵地。”
蔡旅长道“总之,我201旅誓守阵地不动摇”
便有特务排的排长高喊“血战到底绝不后退”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杀光日寇”
赵清漪说“长官你只有不到一个连的人了,阵地这么大,你怎么守”
蔡旅长说“我们拼死最后一个人也绝不后退。”
赵清漪明白青日党早期抗战中,要么就有又蠢又怕死的军官,要么就是随时准备牺牲也要死守阵地的悲剧英雄。
赵清漪说“人死光了,阵地也没有了。打仗和送死是两回事。我们这点人,反正守不住阵地,今天极有可能是要光荣牺牲了,不如死前多拉几个鬼子当垫背,总比直接当靶子合算。你们说,是不是”
蔡旅长不禁深思,自抗战开战,老江把这几年积累的中央军家底都拉上来,就是死战的命令。这不是不好,但有时为显示忠直就不知变通了。
蔡旅长还是想不通,说“赵女士,你的勇武我很佩服,但是罗d至关重要。是通往市区、嘉d、松s的枢纽。一旦有失,我军兄弟部队就有危险了,市区也会大乱。”
赵清漪不禁有些无奈,叹道“对。等这些人不到两分钟被打完后,他们就会占了这个金贵的阵地,然后照样会这么做。结果都是丢,那么是自己死得快,日寇死得少合算,还是自己死得慢,日寇翻倍死人更合算”
蔡旅长不禁深思。
赵清漪道“难道蔡将军还怕军法处置你到时都为国捐躯阵亡了,委员长除非有病才会军法处置你。我军应该发挥在必死之时,想方设法多拉鬼子下去侍候我们的优良作风多咬死一个,活在种花土地上的鬼子少一个,兄弟部队往后的担子也轻一些。是不是这个理”
这是一个鸡生蛋一样的悖论,蔡旅长看看身边的年轻的将士,忽下了决心,说“赵女士有什么想法”
赵清漪道“这里是通往市区、嘉d、松s的枢纽,通往市区的鬼子应该更多吧。我们今天是从市区过来的,一路上道路并不宽,这不远处还有一个人都逃光了的废弃的小镇。我们现在马上撤退,在路上布雷,鬼子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