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带着几个太监抬了东西过来,赵清漪让人分了。
“我打到西羌银川,也分到份例的战利品,这运回来了,你们一人一份。这倒是与大周的东西不一样。”
众妃妾皆都大喜。
赵清漪想了想,又说“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我有些兄弟都没了。我想成立一个忠烈军属慈济会,照顾为国牺牲的忠勇将士留下的孤寡,正想奏皇上。皇上如果恩准,我还想你们都帮着管管。”
这些女人联合管东宫内务多年,都有份例章程,偶尔抓抓蛀虫,平日无聊得很,听说有事可管,心头不禁雀跃欲试。
却有凝香进内堂来报,说是去年进府的王良媛和崔良媛来请安。
刘良娣说“娘娘,如今官眷中也有人在盛传娘娘善妒不能容人,也是新人进门后的事。”
还是当初为难赵清漪的林昭训说“她们敢她们想要生皇孙,我给她们点厉害瞧瞧”
赵清漪微微一笑,说“都是身不由己,在道义上不要输了就行。总之,你们是在我之前就在府里的,我会照料着,互不相负。在我后头进来的,我就不管了,也不想见,你们在份例上不要短了人家,其它一切由太子做主就是。”
虽然在这个时代一夫一妻多妾才是法律和道德,在她之前的妾氏们的绝育悲剧也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她是相对后进门的,现代观念和人道主义的前提下,她当是同情旧人,她会讲道义。
相对后头进的人,她才是旧人,无论古代现代的何种道德与法律,她没有任何圣母的立场和必要性。
这种时代她也不会什么打小三小四小五之类的可笑,井水不犯河水。
有本事,她们自己争个命出来,没有本事老死在这里,孽也不是她做的。
世上比这可怜的人很多,没道理别人做的还损她利益的孽债还要她来埋单的。
韩良娣道“娘娘不见吗”
赵清漪摇了摇头“不用见,除非她们能给我带来好处。善妒就善妒吧,呵呵。”
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还不一定呢。
众妃妾喜滋滋带着太子妃从外地带来的礼物散去了,看到了院门外候着的两个新人,这些旧人妃妾们一个个趾高气昂得意起来。她们是早进来的,脸面总大一点,甚有优越感。
她们的趾高气昂,却是刺激了新进府的良媛,刚进东宫时是沉得住气的,但是一年积下来,只有她们没脸面没权势没有宠爱,怎么能不怨
她们也听说太子妃的厉害,是征西大元帅,连八王爷郭延铠都只是副帅。可是礼数总要有吧,太子妃再强也不能明面上恃强凌弱,名声有碍。
然后,两人就当众跪在院门口求见,有太监去让她们退下,称太子妃不见。然后,她们就长跪不起,于是就真的跪到了晚上。
郭延锦正因为老皇帝身体不好监国,到晚饭时才回来,结果就被娇声叫住哭诉了,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是古人,没有什么贞洁观念,只不过就算不是为了利益,他待她到底是不同的,所以才没有宠幸这两个新人。
看在她们也是官宦女眷,又是父皇赐的,他总不能无端把人家怎么样。
“哭什么还不滚开”
郭延锦进了院子,本想找太子妃,铃兰却说“娘娘午时就出门去了,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了。殿下要在这摆饭吗”
“”
赵清漪夜间也没有回东宫,许多事纷扰在心头,去了玄贞派郊外的庄子里。
翌日,用过早膳之后,她陪着袁竞在院中下棋,执黑子居然也输给他。赵清漪一直觉得世上能胜过她的只有阿尔法,可见眼前的不是人。
扔了棋子,说“不下了,不下了,伤脑得紧。”
袁竞微笑道“师妹心绪不宁。”
赵清漪说“可能我过不惯富贵的日子,命贱。”
袁竞道“师妹算准了各种可能,这一点与我太像。正因为太会算,才不看本心。”
赵清漪苦笑“何为本心我有两颗心,我不是她,可又是她,我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颗心。她所追求的,我都不信,她所渴望的,我也不信。所以,我不会输。可是,现在问题摆在我面前了,由不得我不选。”
别人听不懂,可袁竞却听得懂,却仍说“选你想选的。”
赵清漪看着悠悠白云,忽然想到再过六七十年只怕是小冰河时期了。
“我应该做一点什么,可是我并不想用生孩子来化解一切的问题,这说明,我仍然输了。”
袁竞轻笑“爱,最重要的是输赢吗”
赵清漪不禁怔住,她在想爱是什么,她喜欢郭延锦,但是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对了,是两颗心,爱与不爱,在打架。
因为经理人从一开始就排斥这个角色,所以反而形成了精神分裂式的人格状态。不像从前的角色一样,在角色中时是完全地融合。
一切功业是经理人人格做的,但是为此买单的是执念人,这就是ceo和董事长不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