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的重要人物都来见过了礼,清虚子也需要休息。
崆峒派给袁竞和赵清漪安排了晚膳和最清净的客房休息, 生活诸节且不细述。
翌日, 灵虚子精神头好多了, 袁竞又给他疗伤一个周天,服了药。
赵清漪不想耽搁自己的要事就开口问崆峒派在夏州一带有没有人脉, 特别是和西北大营相关的。
清虚子说“我的一个俗家弟子名叫吴亮,在西北军中任昭下校尉,只不过他有职在身,恐怕不能及时来拜见二位师叔。”
赵清漪道“那倒无防,在西北还有什么人脉没有说起来也是我族兄堪不破功名立禄,想建功立业, 我刚好与师兄游历西北, 也就给他看看。”
清虚子年纪大了, 什么事没有见过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 这位小师叔辈份虽高、武艺虽强,但是族中子弟未必个个如他, 想求功名利禄也正常。但凡男子总要立得起来,无论庙堂江湖都一样。
于是清虚子叫了自己的四徒弟谭启过来,他是俗家弟子,学艺十年,对于崆峒派在西北的各人脉关系也了熟于胸。他又是崆峒三虚中的掌门一脉的弟子,比别脉弟子脸面又大上一分。
清虚子道“师叔莫怪,只是如今我这身子不能亲自事奉,如若师叔想找什么人, 都可问我这个徒弟。”
清虚子又对谭启说“能为赵师叔祖效力是你的福气,你师叔祖有什么事,你都尽力办好。”
谭启揖手喜道“弟子谨遵师命”
跟着武功出神入化的师叔祖效力,若得他们指点一二,受益无穷,谭启一点都不觉得这是苦差。这样传说中的高人,别人连见都见不到呢。
赵清漪的目的达到了,第三天就想下山,不想当天又遇上一群西域武士打上山来,因为遇上崆峒山道上的陷阱一时上不来,就在山下放火。
而英雄所见略同,竟有一个白袍西域武士和一个红袍僧人以高深内功轻功翻上悬崖到了问道宫前。
赵清漪见他们皮肤一白一棕,一个是中亚一带的人种,一个显然是吐蕃人。
这打到山门来的,崆峒派八个优秀弟子结成两仪剑阵困住二人,于是又见识了一下崆峒剑法和西域武功。
赵清漪看他们两持不下,而灵虚子、空虚子还在山下组织弟子应对那些放火闯山的西域武士,于是借了剑来出手了。
八位崆峒弟子退出战局,赵清漪以一敌二,袁竞忙去帮忙,那两个武士的功夫虽高,但是遇上他们俩这开挂的也是不敌。
袁竞倒只想制住二人,没有想到已经观战看出他们路数的赵清漪过了八招就一剑结果了一个,袁竞正一掌打中那蕃僧,看到死人不禁讶然。
而赵清漪的身影如鬼魅飞过他身边,对那番僧一剑封喉。
“师弟,你杀人了。”
“我杀的人多了。拿着他们的人头下山震慑宵小,山下就马上平定了。”
袁竞道“拿住他们也可以震慑山下的人。”
赵清漪说“师兄莫要妇人之仁,胡人只信仰弱肉强食。”
袁竞不想当众与她争辩,见清虚子出来了,只能兜着此事。
赵清漪杀了这两个在吐蕃西域大名鼎鼎的武学宗师,后来令崆峒派在西北威名更甚,武林中人只当是崆峒高手做的,崆峒派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些俗事崆峒派怎么解决,赵清漪也没有兴趣,再过了一天,才和袁竞,崆峒派弟子谭启下了山去。
经过谭启的介绍,赵清漪到了夏州振威镖局里,王总镖头是崆峒的外室弟子,此时袁竞不喜沾这俗事,倒只有赵清漪上门去问了。
王总镖头听说赵清漪的来头,又见谭启对她恭谨异常也不敢怠慢,在下首相陪。
一听她说族中兄弟想要做西北军中的生意,王总镖头说“西北军中的生意其实也不少人想做,但是全被马、李、鲍、冯几家瓜分了。”
赵清漪一脸讶然,说“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王总镖头道“不瞒师叔祖,像我们干镖局这行的,商会也离不开我们。东西在西北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他们总不能全自己来的。”
赵清漪说“如果我族中子侄有更好的货也是做不成这生意吗”
王总镖头笑道“东西好,哪有什么生意做不成的但是只怕还是要和夏州商会做,其实生意人与生意人还更好打交道。”
赵清漪又问起西北军中情形,说“我那不肖族弟会些外家功夫,但考武举的兵策上只怕过不了关,异想天开想要去西北投军也好建功立业。我幼时受过那族婶一点恩情,族婶求到我面前,我也不得不帮他问问。这西北营里可是怎生情况,有没有出头机会,那苦头也不知他受得了受不了。”
王总镖头道“这有什么了以师叔祖的地位,打个招呼,总有人要卖师叔祖的面子。”
赵清漪摆了摆手,说“说起此事,我也不太想大张旗鼓的,堕了本派的威名。其实要我说,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