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皇帝来的,还有十皇子和十一皇子。
他们的兄长们都教育得太好了, 所以一个个都有野心, 这两个年纪小的皇子, 郭永崎目前为止从来没有想过让他们继位, 所以觉得不用那么严格。
他们现在也只读过一遍四书五经, 旁的却是没有怎么读过,当年他们的皇兄一天要三个时辰读书、三个时辰习武,而他们就参了水了。
皇帝进来入座, 太子和诸妃、公主都起来, 阁里乌压压伏倒一大片。
皇帝坐在首座, 微笑道“都平身。”
十一皇子站在皇帝身边,看到了赵清漪, 指着她说“父皇, 你看, 就是那个小嫂子”
赵清漪还是伏身低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她再坑也不会在皇帝面前坑旺财。
皇帝说“赵氏, 朕听说你武艺出众。”
赵清漪忙上前拱手“参见皇上我是会来武艺,就一点点出众。”
皇帝看她如此相貌倒也吃了一惊, 但是皇帝临朝近二十年, 什么美人没有享过, 倒很快镇定。
皇帝笑道“赵文广进士及第,竟然还习过武”
赵清漪摇了摇头,说“我爹不会武功, 我的武功是我师父教的,我爹不知道。”
皇帝奇道“还有这等事,你师父是何人”
“他俗家时姓黄,后来出家当了道士,我遇上他时他都七十岁了,他偷偷教过我十年功夫,让我在出嫁前不能告诉任何人”系统小黄人,给他姓黄,和黄药师一个姓,不算辱没了他。
皇帝笑道“这是何故”
赵清漪一脸尴尬的样子,说“我师父说,要是被我爹娘知道,我便被爹娘管着,学不到更高的功夫,他的宝贝也不给我了;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我是女子,会武功就嫁不出去,婆家和夫君会怕。”
说了最后一个字,她又满脸赫然的样子,低下了头,皇帝和诸妃都不禁笑了起来,而公主们更羞得拿怕子捂脸。
皇帝笑道“你现今又不怕了”
赵清漪忙说“皇上乃是天子,要是瞒着皇上,就是欺君之罪,不忠不孝。我想皇上富有四海,心胸如海一样宽广,皇上一定明白,我也想不到自己有这个福气侍奉殿下,知道的话小时候就不贪玩、也不贪师父那的宝贝了。皇上恩典下来时,我一个闺中女子,也无直达天听的路子,不能问问皇上和殿下,我学过武功,皇家会不会嫌弃”
皇帝倒也是头回见到这样的小辈,心中甚是新鲜,笑着说“等你能说了,也是木已成舟,皇家不能赖了。”
赵清漪一脸惶恐“皇上,您想赖吗”
郭延锦忙喝道“放肆”
赵清漪还是配合地跪了下来,屏闭掉自己现在不堪入目的奴才小妾样子。
作为一个明君,郭永崎从前一天到晚面前朝政,现在是腊月,在宫里除了读书、看看歌舞,一天到晚无聊,能见见新奇的人,听听新奇的话,倒是松快。
皇帝微笑道“太子不必如此。既然嫁进东宫了,朕当初一时失查,朕也不能赖了。”
赵清漪一脸欣然、松了一口气、崇拜地看着皇帝,喊道“皇上英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郭旺财心底吐嘈坑女真会演戏,看着这是很乐意侍候他的模样,实际上孤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不过这时郭旺财也放心,她不会在父皇面前捅了原则性的篓子。
郭永崎让赵清漪起来,郭永崎又问起“拍砖”的八卦,赵清漪说“我师父说的,没有兵器,砖头石块都是兵器。砖头是砌城池屋舍用的,城池代表着国,屋舍代表着家,砖头是家国的底线,敌人要是把我们的家国毁得散成了砖块,那就拣起砖头拍飞敌人的脑袋,砖头压着敌人的脑袋重建家国。砖头对师父来说,就是要忠君爱国,守护家园。”
赵清漪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然后皇帝面色倒也温和,叹道“这江湖中人,想法倒是特别。”
郭延锐拿出鞭子,又让赵清漪在寒香阁外的腊梅林中演示一二,一个个深宫无聊的妃嫔、公主也个个升起好奇心、兴致盎然。
这皇室中人也是人,也爱看杂耍,想想北宋徽宗还要去市井找李师师、朱厚照要去当威武大将军、乾隆要六下江南玩乐。
是人此心此情都一样。
赵清漪此时也只当那个杂耍的演员了,接过十一皇子的白蟒鞭,朝皇帝拱手行了礼,除去斗篷,几个纵跃就跳下了三层高台,鹅黄上衣和深蓝色襦裙的身影就飞入了黄灿灿的腊梅林中。
只见她高高一个飞跃,白蟒鞭如灵蛇出洞,啪一声空响,劲气催落几瓣腊梅花瓣。
她身法如春燕飞鹰,时高时低,而长鞭就像她的手臂一样收缩拍打自如。道家玄门功夫本就讲究潇洒好看,一时吸引住了皇帝、妃嫔、公主、皇子们的目光。
十一皇子心中满满艳羡,她鞭子刮出的劲气,引得四周腊梅花纷纷而落,越来越多,这就像是一场古代的体操盛宴,难度比体操更大一点。
赵清漪一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