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两回,家里有小保姆照顾着,她也只能叹气暂停。
儿子订婚宴没有请她去,怕她和赵力伟闹开,但是她作为赵景的母亲,赵景之后还是带了冯媛去看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张曼注定是势利虚荣的人,她是看不上一般人家的人的,但听说冯媛是京城大学的最年轻的女教授,姨父家比较显赫,她又觉得儿子再婚情况没有变差。
对于势利眼,只有势力可以平息她的情绪。
之后,她又和退休的老姐妹吹嘘起来,毕竟她离婚时,那些原本丈夫不如她的人也是看了笑话的。她吹嘘儿子如何能耐,新娶的媳妇是女教授,又说什么高级别的干部的妻子也是京大的教授。
因为同是文工团体系的,尽管那些人已经退休,总有人脉,事情终于传到楚盈盈耳里。楚盈盈打电话给张曼,张曼和她确认了这件事,对她也不像从前婆媳好过母子了。
世道就这么现实。
楚盈盈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和委屈,她成了唯一的受害者。失婚,母子离心,她成了被花心丈夫抛弃的人,本来平稳一些的怨气直冲云霄,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楚盈盈恶狠狠地说“现在我们就去看看陈世美和那不要脸的贱人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们好过”
赵安然说“妈妈,要不问问外公。”
赵安然并不觉得单靠妈妈自己有这个能力,爸爸已经不是从前的爸爸。
“在你外公心里,你舅舅一家永远比咱们娘俩重要。这件事找你外公也没有用。”
楚盈盈带了赵安然到了赵景家的小区,就在小区门口守着。
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赵景的车。原来赵清漪和瓜娃子都住校了,他们的生活状态反而像是年轻夫妻一样,赵景下班就开车去学校接了老婆。有时回家吃饭,有时出去吃饭,有时还会看场电影,偶尔和友人一起聚会。
如果是星期五,则多了一项内容,就是去体校接瓜娃子回家。
赵景看到冲出来拦在他车前的楚盈盈,吃了一惊,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楚盈盈拍着车窗,叫道“赵景,你这个陈世美你给我下来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冯媛也猜出对方是赵景的前妻了,两人交往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彼此之前的过往,心中也清楚。
赵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后座脸色大变的瓜娃子。
赵景降下小半个车窗,说“楚盈,你来干什么”
楚盈盈冷笑“你当然不想我来了,你就可以和狐狸精双宿双栖了老不要脸的,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找个新人”
赵景深吸一口气,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另外约时间,可以谈谈。但是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楚盈盈说“你还知道要脸你要脸就不会干出不是人干的事儿对,我是黄脸婆了,比不上新人鲜嫩就算你单位里,我也敢去闹,你不要脸,所幸大家都不要脸了”
赵景说“我早就和你签字离婚了,如果你再打扰我的生活,我会报警。”
“拿报警吓唬我你给我下车”
赵景想了想,关上了车窗,让瓜娃子打个电话给楚将军,然后让冯媛和瓜娃子不要下车。
赵景一下车,怨气冲天的楚盈盈就想扑上来拉扯,赵景退后一步。
楚盈盈拉过赵安然,骂道“赵景你这个抛妻弃女的陈世美”
赵景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曾经做过这种错事,但抛的不是你和安然。我和你是在律师和家人的见证下合法分了财产签字离婚的,我欠很多人,唯独不欠你。你少在这里发疯,也少拿孩子来做筏子,孩子有孩子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你的玩偶和工具。”
楚盈盈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怨恨就发泄在“小三”身上,冲到冯媛的车窗前拍着。
“贱人你不敢见我吗狐狸精,你给我下来”
冯媛很少见到这种失去理智的怨妇,她最失去理智的时候是和前夫吵了一架,然后发现彼此不可调和、无法两全其美的现实,两人理智选择离婚。
她也没有在离婚时强让前夫要付什么补偿,她知道他当时没有多少钱。
赵景过来拉开楚盈盈,楚盈盈嚎啕大哭“为什么让我独自承受这后果。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过逍遥日子去了你们不得好死奸夫淫妇应该下地狱”
赵安然上前扶住楚盈盈,看着赵景对妈妈无情地眼神,不禁落下泪来。
“爸爸,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赵景看看楚盈盈这种状态,说“安然,大人的事,你是小孩子,不要插手。爸爸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妈妈情绪已经很不稳定,如果你愿意,爸爸可以争取你的抚养权。”
楚盈盈一把抱住赵安然,眼中充满怨毒,说“赵景,你休想抢走安然,安然是我的女儿你休想让她叫那贱女人妈”
赵景说“楚盈,当初的事你就没有错吗你不要总把不该是小孩子承担的事压到他们的心上你当初那样刻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