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恶心母/女(2 / 3)

嗣,最终两家商议被休回家,李清玥当时还要“为赵清漪求情”磕破了头,而赵清漪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一个狠人步步算计。

她当众指出是她的阴谋,但是她没有证据,而别人也不相信李清玥是会拿孩子当牺牲品的女人,虎毒不食子呀。

因为道理上站不住脚,张氏不禁对曹家歉疚,然后无奈地带回了被休的赵清漪。

曹江是真怜惜“已存死志”的李清玥,抬她当了平妻,不过没有正妻,平妻也是妻。

而赵清漪被休也成了上流社会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是个有名的恶妇。

一天父亲从边疆回来了,她一生之中总共没有见过几面的父亲,更没有得过他的疼爱。

她不知有父亲是何滋味,她把这些日子给父亲做的一双靴子送给了他,叩拜过生思。

翌日,她被发现上吊了,桌上是一叠她写的曹家生活的白话记录,有不少错别字,用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

赵铎后来在靴子里发现一封信,是赵清漪写给他的绝笔信,也有错字,她自承不孝无福,无缘膝下侍奉,家族因她蒙羞,唯能做的是以命谢罪,请父亲怜惜,为她申冤。

她带着冤屈和怨恨而逝,她没有能力让自己生前陈冤,只能以命为代价,过后如何却是不知了。

她没有想到有系统这样的方法,可以让一切有所改变,不让李清玥利用,可以不当恶妇,以灵魂为代价,她又怎么会怕

赵清漪又饿又渴,但是这下人房中也没有人能照顾她,她自己起来想喝水,壶中却是干的。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推门进来,提着一个铁壶,结茶壶中冲了水。她又出去了,过为一会儿,端了碗饭回来,叫了她起来吃饭。

那妇人脸上有块疤,年轻时原本相当漂亮,这时才三十出头,因为有疤,面容就有些狰狞了,而她放下半边头发遮掩。

赵清漪实在没有力气,那中年妇人只好扶了她坐着喂她,口中却抱怨着。

“真是身娇肉贵的,你弄坏了小姐的琴,这跪两个时辰都是轻的了。”

赵清漪虚弱地说“一把琴,就叫人这样跪,人命这样贱吗”

那妇人奇了,素来怯懦的孩子竟然说出这话来,她冷哼一声,说“你的命就是贱,你以为你是小姐呀”

赵清漪心道你女儿才是小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娘,李清玥的亲生母亲,她是李清玥院子里的嬷嬷,而此时的莲香是赵家园子里的洒扫丫鬟。

前几日,李清玥在花园里弹琴,后来又起身去方便了,洒扫丫鬟莲香看着小姐是这样美丽、弹得这样好听,孩子心性,偷偷过去拨那琴弦,结果被抓个正着,还弄坏了名琴的琴弦。

李清玥不禁大怒,让她在园子里跪了两个时辰。正值二月末,还春寒料峭,赵清漪就这样受了风寒,发了高烧。

她正在这时候穿来。

玉娘道“小姐院子里一堆的事儿,我却还要在这里侍候你。从小贱命,学着娇贵了。你要是不去贪玩小姐的琴,小姐心善,也不至于罚你跪。说起来,你这些苦,全是你自找的。”

赵清漪看着玉娘,暗想原主是不是该谢她没有把她这个隐患除去,一了百了。

赵清漪说“我知道了,因为你的命贱,所以你女儿也命不值钱。我可以对天许愿,倘若你的女儿再贪那些不属于自己东西,不属于自己富贵,你女儿生时为娼、人人作践;死时千刀万剐、死无全尸、尸体被野狗啃食;死后投胎为粪坑蛆虫。你女儿是至贱的命,只要享一点富贵,就是如此下场。娘,你可以放心了”

请看我真诚的眼神。

赵清漪当过“无产阶级”革命家,是信奉人人平等。但是赵家的富贵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几代家主保疆卫国、血战沙场,忍受夫妻常年分离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才得来的。

因为赵家家主乃是国士,凭什么不荫及子孙,反而给不相甘的人享了福禄去然后因此害死了亲生女儿

玉娘不禁愣住了,背脊不禁冒起一阵寒意,她不禁拍着赵清漪说“你这个死丫头,发什么疯魔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

赵清漪却扯出虚弱的笑,说“你女儿又不会这样,你担什么心放心,老天爷是有眼睛的,我的心如何他是知道的,娘你只要无愧于心,老天爷也不会罚你。他真要罚你,一定会报应在你的亲生女儿身上的,老天爷也敬老。”

玉娘浑身一震,不禁又放下碗来,说让她自己用饭,而她自称有事出门去了。

赵清漪目中闪过戾气。

遇上一次次的恶心人和恶心事,要保持本心,真的好难。

大约心里有鬼,在赵清漪逐渐康复后,一次玉娘还告了假,出去寺里拜佛求神。

赵清漪不禁猜这虔婆会不会是说她之前童言无忌,又或是求神佛要有什么报应就应在她身上。

这虔婆却实是个狠人,只怕为了怕有人认出李清玥长大了五官和她有几分像,所以就这样半毁了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