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他的皇后,玉旻同意他用另一个假身份封妃生子。
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个人车轱辘了好几天,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后来明慎思来想去,豁然开朗,跑去问玉旻“可是两个都是我呀,旻哥哥,我们为什么在吵呢”
玉旻则瞪了他一眼,面上凶,手却照旧把人拉进怀里“你个小傻子。你不在乎受委屈,朕在乎。”
明慎又嘀咕道“可是我也在乎你被别人骂的呀,旻哥哥。”
玉旻就告诉他“史上从来只有荒淫无度,后宫三千的君主为人诟病,没有人会骂只有一个皇后的人。你看那个谁,一生只有一位陈皇后,后世人怎么说他的说的是他深情。骂我的多了去了,我管后世人怎么看我吗只有朕只要你这一条让他们知道就好。”
明慎其实很想纠正他,他提到的那两位,现在的大家巨擘们都是批评他们违背帝王责任一样,可是他再一想,没有人规定过皇帝到底要怎样当,就好像从来不会有人规定男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玉旻没好气地道“玟玟这下是解脱了,她不用念那么多书了。”
明慎赶紧批评他“旻哥哥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朕就是,朕就有。”他抱着他不撒手。
自他回来之后,玉旻经常在半夜惊醒,跑来查看他还在不在身边,明慎若不靠着他入睡,他会睁眼熬到天亮。
这次他跑来明慎家中,明慎倒是没有很意外。他怀孕了嗜睡,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从来都是睡之前看见玉旻在身边,醒来时玉旻照旧在身边,好像一整天都没离开过似的。
明慎能感觉到,玉旻比他更加焦虑,他总是皱着眉盯着他的肚子,好似那里头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个火铳炮弹一样。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寡言少语,明慎在他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只记得上一次他这么紧张,还是小时候王跋满宫找人的那一次。
后来明慎厌食害喜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快到冬天时,最好的一批橘子运了过来,明慎剥橘子准备煮个橘子粥,撕开皮时嗅见了那股微苦的清香,直冲他骨髓一般,他几乎是立刻就忍不住撕了一小片橘子皮咀嚼起来,只觉得此生都没有这么馋过。
他吃了好几片之后才想起来这东西只是皮,还没有洗,于是又赶紧跑去洗。
后来玉旻他们发现了,给他拿来了陈皮,他却不爱吃这种干的,一定要橘子皮那种带着点清苦的汁液、回味甜香的,他们拿他没办法,明家也就因此多出了一堆又一堆剥了皮却没人吃的橘子。
后来玉旻还让人找来那种小个、皮薄的小橘子,味道极甜,能一口连皮带肉地吞掉,这种的明慎也喜欢。
再过几天,玉旻无师自通,经常看他有时看书无聊,便咬过橘子皮后去吻他,勾得明慎跟没吃饱的小奶猫一样急切地探寻那种气息,止不住地找他要。两个人亲得水声滋滋作响,也不觉得羞。
比起以前,他们现在更像热恋的一对情人而不是亲人,兄弟,或是君臣的这任何一种。
怀孕辛苦,明慎一直很乖,可偶尔也会控制不住地发脾气,觉得委屈,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哭了,也不知道在哭些什么。他好不容易能吃下饭,后来又开始腰疼,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他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可越是担心,越是睡不着,后面就哭了“旻哥哥,我什么都做不好,我连睡觉都不会了。”
玉旻搂着他,像小时候一样,给他讲故事,和他脸贴脸,告诉他“谁说你什么都不会现在朝中人人都知道,你替朕解了燃眉之急,云泷的事是你善的后,百姓到现在还在称颂你的功劳;两季稻的种子是你找到的,今年饥荒这么严重,如若不是你,朝中那些只会吵架的老头子都去喝西北风,朕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明慎在他怀里闷声哭了一会儿,很快就累了,过后就听着他说着故事,慢慢地睡了过去。
后头大婚,玉旻顾虑到明慎的身体,一切流程从简,免去了明慎去拜堂、祭祖等一系列的流程,对于明慎来说,就是把养胎的地方从家里换成了宫中,做个轿子从正南门进宫了事。但是对于外人来说,这是本朝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帝王大婚
一个是据说明家小妹身体不好,故而婚期推迟,故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大婚的主角只有明慎而已。
单单是给皇后的聘礼,便有黄金二万斤,纳采鴈璧乘马束帛不计其数,送礼的长龙走了三个日夜,仍旧堵在长安街头,婚前六礼,每一重礼,都要换着花样重新送一道彩礼,这也是史无前例的。
帝后大婚当天,皇帝派内阁首辅卜瑜迎亲,自己则亲自等在正南门下。明家这边,亦由霍冰强撑着站起来,不要人扶着送自家弟弟出门。
大红的喜轿走过正南门,换与帝王的轿辇共乘,走过、午门,最后直至后宫见隐殿。明慎下轿时,全程脚没沾地,是被玉旻抱着走进去的。
他入眼看见了他们小时候居住的地方,洞房门前吊着一盏红艳艳的双喜字长明宫灯,鎏金色红门贴着粘金沥粉的双喜字,墙边的深红长幅对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