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两人虽然没真切地做些什么,可是玉旻像是转了性一样, 搂着明慎在榻上一本正经地将荤话说尽了。明慎听得面红耳赤, 但还是被玉旻扣在怀里, 特别乖地让玉旻碰, 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微微挑起眼角, 非常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看得玉旻一言不发, 板着脸对着他又揉又捏,还要打他的屁股,低声斥责:“不许浪。”
明慎又觉得委屈, 把脸埋进被子不肯看他, 后来又不许玉旻动了, 嘀咕道:“旻哥哥, 我要睡觉了。”
玉旻又是哄又是骗,轻声地告诉他:“你引了鹿血酒, 又吃了炙烤的鹿颈肉,燥热郁结,若是现下不解决,那么明日会头晕,说不定还会流鼻血的, 阿慎。”
明慎本来还没觉得什么, 一听玉旻这么一说,倒还真觉得胸口有一些似有似无的烧心感, 也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
明慎接着道:“您肯定又在骗我。”
“君无戏言,阿慎。”玉旻伸手把他抓过来,跟他鼻尖碰鼻尖,“况且就是骗你的,你也不该质疑,脑袋不要了么,嗯?”
明慎抬眼盯着他,避也不避,眼眸深处汪着的那一泓泉就这样直直地砸进玉旻的眼中。两个人离得太近,明慎眨一眨眼睛,柔软的睫毛便抵着玉旻的眼睫扫下去,痒痒的。
他像是不知道怎么抉择一样,瞅了玉旻半天后,不情不愿地道:“那您骗罢。”
……
拜玉旻所赐,明慎这一晚上睡得十分沉,第二天醒来后已经快要日上三竿。
程一多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又告诉他:“陛下去了东边山头围猎,见您睡得熟,便没让打扰。您想过去看看吗?”
明慎想了想:“我不会骑马,还是不过去添乱了,而且旻哥哥和我哥都让我看好玟玟,春猎时人多眼杂,我想过去守着玟玟,总感觉还是自己亲眼看着才安心。”
程一多含笑看着他,也没多说什么,低头为他布菜。老人像是早料到他昨天吃多了,今早上胃口寡淡,故而特意让人准备了爽口的清淡菜品。
明慎一边吃着,一边问了程一多昨日春猎的盛景。没了神官的马屁,程一多的叙述则显得简单直白:“玉氏亲族凋零,陛下登基那次好些人没赶来,今年算得上是第一次宗室齐聚。亲贵世家泱泱二三十人,无一不是拔群的人中龙凤,可惜无一人赶得上陛下英姿。”
明慎好奇问道:“有多风光?昨日我听巫寒大人说了,可是他说话一直都很浮夸,我便以为只是寻常的拍马屁。”
程一多笑了:“神官向来好夸张,不过从来不信口雌黄,偶尔还是能听一听的。”
明慎放下筷子,全身关注地听着:“这样吗?”
他从程一多口中得知,此次春猎中,玉旻本就是存了些造势的心思的。其他人或许也提前察觉到了,各怀鬼胎地作了些准备,例如王跋之流,便派出了自己的亲儿子上场猎鹰,结果鹰连根毛也没找到,反倒是被乌云雅政的儿子乌云烈截了胡。玉旻则放开了打了一场猎,让所有人看见了他意气风发归来的盛景,一头梅花鹿、一只虎、三匹爪牙锋利的狼,毛皮完整,均是一箭毙命,带回来时几乎都不见血。
那三匹狼本是意外之物,他们在猎鹿的时候被它们发现——鹿负伤逃跑,即将被拖回来之前,一只狼突然窜出来叼走了它。
这山野间的狼群都成了精般机敏,有一头狼出现,则说明附近必有狼群。当时玉旻打头阵,赶到地方时之看见狼窜走时猎物拖在地上的血迹,还有深浅不一的厚重脚印。而他们身下的马匹都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玉旻下马,低头看了看那偌大的脚掌印,笑道:“好家伙,是狼,不晓得是不是狼王。”
“陛下,回去罢,这一带的狼凶恶且狡诈,而且我们没有马了。”有人提议道。
玉旻道:“谁说没有?乌云烈,把你的马牵来!”
那叫乌云烈的年轻人笑了:“陛下的马是吐鲁进贡的汗血宝马,那边的马匹都经受过狼群之患,故而害怕;而臣的马是养在家中马场的,虽然十年不曾见天日,但唯有它可坦然不惧虎狼之威,这种马,家父命名为‘青宫’。”
那马温驯,乌云烈又拜道:“请陛下尽力奔驰,臣自小身无长处,唯独脚力尚可,无论如何都将追随陛下身边。”
玉旻便骑着独马进了山,他不表态,剩下的年轻人们也不敢回去,只能尽力追赶,然而走到深处,听见狼嚎声时,却是见到道路越来越曲折险阻,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一步了。
这些人左右为难,悲观点的都已经开始骂乌云雅政胡乱安排儿子作秀,万一将皇帝撺掇得命都没了,他们这群人都是一并的死罪。正在他们人心惶惶的时候,玉旻却架马飞奔而出,马背上驮着三张血淋淋的狼皮。乌云烈跟在他身后出来,背着那头死去的鹿。
程一多讲到这里的时候,告诉明慎:“阿慎,你真该去看看的,陛下从里头出来时就像神仙一样,所有人都跪下来参拜他。乌云小公子出来告诉我,他们遇到了狼群,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