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正拖着包呢, 结果手里一空,包就被人一下子夺了过去。
她拿得很吃力的两只行李包, 对方只要一只手就轻松的拎起。
阎泽扬本来疲惫的脸色,此时正焦急的看着她,“这么晚你拿行李干什么”
“不要你管”温馨没想到他还在楼下,天黑了,她下楼也没有注意车,“你把包还给我。”她冷着小脸说完,就要去抢包。
阎泽扬将拿着包的手移了下, 没让她拿到,他另一只手却握着温馨的手臂, “你是我对象,我怎么不能管你了天这么晚了, 乱跑什么,赶紧跟我回去。”
“我不”
在夜晚的微风里,松涛园林不时有三两个人, 吃完晚饭后在公园里散步, 温馨眼眶红红的,看着散步的人走过去, 因为旁边树枝的遮挡, 并没有看到他们。
她嘴巴十分倔强地说“你刚才说了,想要冷静, 我不妨碍你冷静, 但是我想, 我也要冷静一下,我们就一起冷静冷静,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好好冷静的想一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还能继续下去
在这期间,我就不适合住在你的房子里了,毕竟是你住的地方不是我的,我要搬去招待所,谢谢你这些时间借房间给我住,以后我就自己解决住宿问题,不用你操心了。”
阎泽扬之前从房间里走出来,如果有灯的话,就能看到他红了眼眶,男儿有泪不轻弹,眼圈红了而已,不会落下眼泪的,他站在门边听着门另一侧的哭声,直到没有了声音,才转身下了楼,今天团里有事儿,他本来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回来也要马上赶回去,但是这会他倚在车边,心里烦躁,终究没有开车离开,而是一根一根的抽起了烟。
这个世界倒底是真的还他娘的是假的,到底是虚幻的还是真实存在的,他想了几天了,只能强迫的告诉自己无论是真是假,那都必须是真的,否则生活怎么继续下去,可是只要一想到温馨对他的感情里,或许掺杂了其它的因素,并不是单纯的喜欢他
他大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就像受到了重击,世界观被催毁,恋爱也被搅得一团糟,他听着温馨的哭声,依赖得抱着自己,他的心不痛吗很痛,可想到这个世界全是那监狱的那个女人写出来的,想到他在温馨眼中只是个角色,他就一阵窒息。
面对温馨的时候,他很茫然,可他又舍不得离开,只能从楼下盯着楼上的灯光,不断吐出呛人心肺的烟雾。
直到温馨拖着箱子出来。
本来就疲备的阎泽扬,看出她带着行李要走,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都揪紧了,脸上焦急慌乱,他急忙上前夺过了她的行李,抓住她的手臂,“跟我回去”
然后就听着她嘴巴里说着两个人路归路,桥归桥之类的话,甚至还有分手的意思。她要搬出去,要搬离他的生活,带走行李,想和他从此毫无瓜葛,这怎么可以,这不行
阎泽扬心里一阵像火烫了一样,他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臂,半天才挤了声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你是想让我死是不是”他下巴一片青色,脸色憔悴,他拿着她的手用力的放在自己胸口,沙哑着说“那你不如给我个痛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了”
说着他就不顾温馨的挣扎,丢掉了手里的包,把温馨紧紧圈在怀里,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和她的长发里,吸着熟悉的淡淡的清香,他低喃,“你是不是想看我死,是不是想我死,不准走。”他说着落下泪来。
温馨本来还在用力挣扎,使劲的推她,可是当她感觉到一串滚烫的泪水一起滴在她光滑的颈间时,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心头也跟着泛起了滔天的委屈,竟然也跟着落下泪来。
一个抱着她哭,一个被抱着哭。夜色里,路边早已经没有了人的踪迹,只有树影下,不远一辆车的前面,两个行李包和一个男人紧紧拥抱一个女人高大又无助的身影。
温馨非常记仇,无论怎么哄,她最后还是板着小脸进了松涛园林离得最近的招待所,她前脚进去,阎泽扬后脚就跟了进来。
国营招待所对面是国营大厦,温馨没有住过,只住过民居,招待所一共三层,一楼有吃饭的地方,二三楼是旅店,工作人员盯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问他们,“你们认识”
温馨板着脸“不认识。”
工作人员狐疑的看了看两个人,“住宿原因,工作证明,介绍信。”
温馨说“过来读大学,住宿两天等开学,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介绍信没有可以吗”
住宿原因虽然有,但没有介绍信,那个工作人员一口回绝。“不行,没有介绍信不能登记入住。”
温馨咬唇站在那儿不动,她有介绍信,但是被阎泽扬拿去了,不让她出来住招待所,她一口气,气得就要过来,不知道招待所可不可以靠凭录取通知书让她住两天。
阎魔头他还扣了她的行李,气得她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打定了主意不回去,就算在她面前哭也不好用。”
这时旁边阎泽扬将一张纸放在柜台上,“介绍信在这儿。”
阎魔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