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门口,就看到她穿着一款没见过的女式衬衫,颜色是娇艳的红色,下面穿了一条白色褶皱纱质半身裙,上衣掖在裙子里,显得她柔软的腰肢更加不盈一握。
整个人站在那儿,是又清纯又娇媚,好看的田枫都有点叹息了,就跟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似的,电影里的明星都没她这样气质纯然,颜色研丽。
他听到她站在电视旁边的柜子上接她对象的电话。
接电话的工夫,田枫目光打量了下四周,与他年前带人来收拾卫生的时候天壤之别,就像走进了两种风格的房间一样。
柔软的浅黄色布幔,翠色生长旺盛的植物盆栽,墙上木质的小挂架,门口两双柔软雪白的拖鞋摆放整齐,柜子上还有一大束春日金黄色盛开的的小花朵,各种小而精致的物件,充斥着这个空间。
给人的感觉浪漫,舒适又温暖,一进来就觉得心里特别的自然舒服。
家里有个女人,感觉就是不一样,连住的地方都是这么生机勃勃。
阎泽扬这房子买来也有大半年了,只装了个大概框架,其实里面都是空架子,毕竟也不着急住人,后来虽然又重新装了下,仍然空荡沉闷又冷清。
但是现在,一个女人就住了那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里就大变了样,感觉都完全不同了。
阎泽扬在这边关系最密切的人就是田枫了。
所以有些事,田枫是知道的。
泽扬之所以在这里安置房子,主要是这边是母亲家族的故居城市。
他母亲那边多多少少给他留下了些财产,他父亲从不过问这笔钱,在没有那段经历前,他母亲这边房产是非常多的,只是后来捐得差不多了,最后也只保下了两套房子。
后来那两套房子也要拆掉了,他最后才换了松涛园林这边的顶层小楼,其实泽扬是个极为念旧的人,他心里深处还是忘不了母亲未婚时候这边的沪州旧居。
这套房子买了大半年,四个月前,他突然打开电话,让田枫找人帮忙装修一下,催促的很急,田枫正好有认识的人,设计完就装上了。
整个室内用的都是现下最好的材料,装的也是时下最流行的风格,泽扬还特意让人从国外带了红酒回来,放进酒柜里,军人平时很少喝酒,但作为一个热血男儿,就算喝也会喝度数高的酒酿,红酒有点像是给女人喝的。
田枫就隐约猜到,他可能是有喜欢的人了,这是要结婚了,他打算结婚的话,肯定会带妻子回这边老家看看,老家这里所有的装置都是按婚房进行,催得急,可见阎泽扬对那个要娶回来的女人是如何迫不及待。
那个急着要娶回家的女人,现在就站在客厅电视柜那边。
当年因为那个年代人的特殊性,因为成份问题,亲人间的举报与告发是常态,甚至于儿子举报母亲私下言论,致使母亲被当场抓走枪毙的事也有发生,并且,所有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最多有人说一句唉,私底下说的,如果不说出去也没人知道。
可阎家绝对做不出这种事,阎泽扬父亲当年宁可下放批,斗也不肯和阎泽扬母亲划清界线,阎泽扬更是如此,血性男儿,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家人都保护不了,甚至暗地里做出抛弃陷害的举动,牲畜不如。
他对家人的保护欲是非常强的。
对这个女人也是。
现在天天在军队忙的回不来,还要抽出空电话给他,支使他过来,要他帮着跑腿,帮他的女人安排好学校那边事宜。
看着这个正和阎大团长电话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那儿。整个人说话时候的动态,灵动柔美,婉丽婷袅,肌肤就像凝透了的羊脂,拿着话筒,正低头看着桌子,不知听到了什么,一脸含羞带怯的样子,好似初春里第一朵凝露待放的花蕾。
说的话,听起来也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浪漫又娇柔的情调,嗓音婉转莺啼,音色醉麻入心。
田枫是万万没想到,一向严肃正经,上学的时候跟谁都一副棺材脸儿的阎泽扬,喜欢的居然是这样会撒娇会哄人会甜言蜜语的女人。
简直就像被她牢牢的扣在了手心里,整天心疼他的女人这个,心疼她那个,不是怕她闷了,就是怕她不好好复习,又是托同学从国外带红酒,又是跟自己大院儿哥们讨关系,联系好学校,人离得那么远,回不来,还天天挂念着,就为了这么点事儿,把他们几个沪州的老同学调动个遍,连田枫都得跑过来一趟,开车给载过去。
像阎泽扬这样疼媳妇儿疼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田枫看着温馨打电话娇滴滴的样子,心里全是问号,这到底是个什么妖精能把大院和军部的阎魔头迷得一门心思的宠她疼她。
不过,长人家这样儿,作为男人来说,疼一点是应该的,大概也会像泽扬那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
温馨拿着电话,白色纱质的褶皱裙摆轻轻的碰触柜子的门把手,她嘟着嘴说“学校你都安排好了,现在才跟我说。”
“我不,你又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想”那个你字含在嘴里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