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泪,白木香只会怒别让裴状元滚远些,别丁丁当当的影响她午睡。
对了,白木香还有个缺点,这姑娘继承了她那败家爹娘的最大特质,懒。每天都要午睡,裴老夫人找她都要等她午睡醒来,简直令人不耻。
虽则白木香也有诸如会打理生意,识字,会算账等优点,但在裴家人面前,裴家随便一个小管事都懂这些,这算什么优点,这不过是奴才职司。
于是,白木香也无奈了。
她坐在最后一个也是最临近门口的末端,听着裴老夫人问过几个孙子晚上睡的可好早上吃的可好,然后,打发孙子们自去念书。然后就是与女孩子和儿媳们说笑,至于白木香,自从白木香抽了裴老夫人身边一位多嘴的丫环俩大嘴巴后,裴老夫人就对白木香视而不见了。
白木香都觉着与裴家格格不入,她咕噜噜转两下眼珠,寻思着裴家人这么看不上她,还是待她娘什么时候过来,跟她娘商量一下和离回老家的事。白家自是比不得裴家的富贵,可在白家村,白木香在她那败家爹死后硬是重整家业,与族中小九叔合伙开了布坊,木香布在老家是极有名气的,她也赚了不少钱,家里不愁吃穿,也没这样闷。
都怪小九叔,当初非要鼓励她嫁给裴状元,她都说这事风险太大,结果如何,嫁状元不如守寡她这日子过的是真不咋滴。
裴家女人如三万只鸭子一般说说笑笑,白木香敲着膝盖寻思与裴状元和离的事,突然一声嚎啕打破这满事欢笑与白木香的思考,就见一个女人满脸泪痕慌慌张张的进来,扑倒在地,“老太太,不好了,大爷被浑身是血的抬了回来。”
裴老夫人当下脸色一白,险没昏过去,腾的自坐榻上站起来,一叠声问,“玉儿在哪儿”
裴太太更是心急火燎,骂那管事媳妇,“哭什么你倒是说话”
管事媳妇连忙道,“我先来报信,已是吩咐他们把大爷抬回院,打发赵管事请太医去了。”
裴老夫人已是一马当先往裴如玉的院子奔去,当然,现在这也是白木香的院子。裴老夫人平时做什么都是不急不徐优雅端方的模样,不想这急起来倒如踩了风火轮一般,健步如飞起来。后面的太太、姑娘、丫环、婆子们更是紧随其后,脸上都带出关心焦切,一个个的忠心赤胆。
白木香不争抢这些,慢悠悠的落在后面,她与裴状元关系寻常,自然不急。裴状元一早都要去上朝的,这个时侯,谁能打得他浑身是血白木香搔搔挺直的鼻梁,唉哟,裴状元你惨啦我一乡下土包子都知道过日子不能得罪父母官,你在朝当官要是得罪君父,你以后日子怕是不大好过呀。
白木香回到自己院中时,裴老夫人已搂着孙子哭完第一场,屋内雌性无不暗自垂泪,心疼不已。白木香伸长脖子都看不清裴状元被揍成何等倒霉相,只得在屋外坐着吃茶。她的小丫头小财也被排挤在外,小财悄悄朝里撇撇嘴,白木香笑笑,拿块海棠糕慢调斯理的吃起来。
待太医过来,屋内女人总算让开一条通道容太医进入,白木香一块海棠糕吃完,正待拿第二块糕,就听裴状元的妹妹、蓝莉的狗腿子裴茜尖着嗓子道,“我哥伤成这样,亏得大嫂还有闲情逸致吃糕,你是早饭没吃饱吗”
白木香端起小财刚为她倒的茶吃一口顺了顺,方翘着脚一掸衣袖,微微一笑,“我早饭倒是吃了,只是给你哥这么一气,又把我气饿了。亏你们还给他请太医问诊,他早上好端端的上朝,除了陛下,谁会打他好端端的,陛下为何打自己的大臣,定是他做了令陛下生气的事陛下是天下人的君父,那就是天下人的爹啊,他惹陛下生气,就是惹我爹生气,我当然也很生气。这样的人,难道我还围过去嘘寒问暖我没过去再给他两脚,全因你们围的忒严实。我吃块糕就碍着你的眼了,我愿意吃就吃。你有这闲情逸致,不妨问问你这好大哥如何无君无父了”
白木香完全展现了她敢抽裴老夫人丫头、敢拿热茶水泼裴太太、敢敲一次背、梳一次头后裴太太再不使唤她的超强战斗力,裴茜当下给气个仰倒,想骂白木香无耻,她到底不是真的没脑子,心下觉着白木香说的大哥是叫陛下打的事约摸是真的。只是,竟叫白木香这村姑一顿噎骂,裴茜脸上难堪,心下委屈,气痛之下眼圈儿一红,立刻流出泪来。
裴太太气恼道,“都少说两句”
“少说什么我看木香说的有理”外面传来一个夹杂着怒火的声音,裴老爷子老当益壮的抬步进屋,身上一品大员的官服,阴沉的脸上威严极了,白木香连忙放下交叠的腿起身靠边站,裴老爷子排众而进,直到裴如玉跟前,苏太医起身拱手行礼,裴老爷子将手一摆,苏太医连忙退下,就见裴老爷子抓住长孙的头发向上一扯,裴如玉顿时一声痛叫,那张精致如玉的面孔被拉到裴老爷子面前,裴老爷子反手就是一串嘴巴,最后打的裴状元叫都叫不出,雪白的脸肿成个猪头。
裴老夫人原是要拦,可见丈夫真的恼怒,硬是哆嗦着没敢说一个字。
这一顿打尚不解气,裴老爷子把人向下一拽就拖到地上,抬脚又是一顿踹,先时裴状元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