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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疑惑道“为什么要探他的脉”

晏行昱蹙眉“他脉象有点古怪,但我医术不精,不怎么能探出来。”

他见阿满也满脸茫然,索性将手收了回来,吩咐道“让人叫鱼息回京一趟。”

阿满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鱼神医现在在南疆找佛生根,那毒草难得的很,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再说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倒是国境一封,怕是很容易被困在半道上。”

晏行昱道“让他快马加鞭赶回来。”

阿满迟疑“唔。”

晏行昱轻声说“就说我又犯病了,离了他不成。”

阿满“”

阿满古怪看着他,小声提醒道“鱼神医您也敢骗”

晏行昱这才想起来,“啊”了一声,说“那就说我又装病了,让他赶紧回来。”

阿满“”

可以的,很有公子的作风。

晏行昱吩咐完,让阿满扶着自己回了客房。

阿满刚要回去时,晏行昱却干咳了一声,小声说“那明日茯苓糕买两块吧。”

阿满“”

您终于知道自己抠了

在陌生的身体里,晏行昱根本睡不着,回到客房后便枯坐了一晚,时不时扶着桌子练习走路。

直到天明,他已经差不多能操控这具身体正常行走了。

荆寒章毫无防备地睡了一觉,一大早梳洗干净,便来找晏行昱要和他一起去国师府。

清早就过去国师府的阿满却很快回来,道“国师昨晚进宫了,据说是司天监测出了不好的天象,整夜未归。”

荆寒章困倦得不行,正在打哈欠,闻言眉头一皱“天象什么天象能让国师都连夜进宫”

阿满说不知。

荆寒章和晏行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晏行昱的七杀格。

就在这时,却有惊蛰卫特意前来相府,让阿满传话说是从西域寻来的于阗玉籽料到了,让殿下先去选,选剩下的才入国库。

荆寒章一听,差点跳起来,立刻道“我这就回去”

说完后,他浑身一僵,这才意识到现在的他根本回不去宫。

晏行昱乖顺地坐在那,他被拆穿了个彻底,索性毫不掩藏,还当着荆寒章的面摆弄弩。

毕竟放置在明面上的危险,比笑里藏刀的暗箭更容易掌控,也更令人心安。

晏行昱不擅长掌控别人,却深谙如何不着痕迹地让别人掌控自己。

果不其然,荆寒章昨晚明明看出他浑身上下处处都是危险,现在瞧见他在摆弄危险的弩,眼中的忌惮和排斥却已少了许多。

察觉到荆寒章的视线,晏行昱抬眸,轻轻一歪头“殿下”

荆寒章肃然问“懂玉吗”

晏行昱“略懂。”

“那就好。”荆寒章道,“你这就回宫,替我挑几块上等的玉料。”

晏行昱一怔,道“我只是从书上瞧见过一些,并不懂怎么挑”

他还没说完,荆寒章就手一挥,道“那就不挑,你到时随便瞧一瞧玉料,直接说全都要。”

晏行昱“”

你还是人吗

荆寒章见他还在犹豫,还以为他不敢进宫,索性一掷千金道“你帮了我这回,回头你殿下亲自雕块玉送你,怎么样”

知道于阗玉价值不菲,还在沉默的晏行昱立刻抬眸,唯恐荆寒章反悔,飞快道“成交。”

荆寒章“”

说完后,晏行昱又有些懊恼,这声“成交”听着好像奸商,又忙说“好。”

荆寒章凉凉看他。

晏行昱这才惊觉自己失了礼数,只好带着点心虚,又小小声地说了句“是。”

阿满“”

贪财之人的确好拿捏,但他真的看不出来自家公子这贪财的小模样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晏行昱倒是有些意外“你瞧出来了”

“嗯。”阿满信誓旦旦,“就公子那个谨慎的性子,怎么可能手中不戴弩,还把床榻上的暗器全都拿下来了肯定有古怪”

晏行昱一时不知这句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阿满说了几句,也有些适应了,忙问“那榻上躺着的,是荆寒章吗”

“嗯。”晏行昱也没隐瞒,点点头。

阿满整个人都懵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所以让你明日早上去请师兄过来一趟。”

阿满眉头紧皱,点头说好。

晏行昱从桌子上的花瓶里又找出来一颗金锞子,随手塞到了袖子里。

阿满奇怪地问道“公子拿钱做什么”

“他太坏了。”一说起这个,晏行昱还有些赌气,闷声说,“他虽然将金子还给了我,但一旦魂魄再换回来,这金锞子还是在他身上。”

晏行昱又不能暴露半夜他回来之事,有苦说不出,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颗不能给,只能换个给他。”

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