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
谢玉帛好奇“是什么”
商言戈随口一编“大型玉棺。”
谢玉帛不好意思“这太败家了,有点奢华,哎,其实我觉得简简单单挺好,不要劳民伤财,大梁也挺难的。”
很矛盾,既想向后世炫耀一下大梁,又不忍心暴君把钱花在无关紧要的墓葬上。
“嗯。”商言戈摩挲着谢玉帛纤细莹白的手腕,“我知道你不爱铺张,没花多少钱,钱都用之于民。”
事实上,商言戈让商诩把自己和谢玉帛一起火化了,不建墓室,不需陪葬,重要的是,他们两人在一起。
谢玉帛擅自跑到商言戈公司实习,谢忱泊见他放着家里的公司不去,偏偏要跟商言戈呆在一起,手里的猪蹄都不香了。
然而面上大家都要夸谢玉帛对人生有规划,这么早就知道要实习了,真是聪明伶俐。
谢忱泊邀请弟弟去自己公司当总裁无果,只能嫉妒地多吃了一碗饭。
谢玉帛一边吃饭一边看考古现场,全家就他最慢,饭桌上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谢忱行还慢条斯理地喝汤。
谢玉帛领会到二哥有话跟他说,起身收拾碗筷“二哥,一起走走吧。”
“行。”
花园寂静无人,偶尔传来细微的虫鸣,远处的绿荫里蝉声时有时无。
谢忱行斟酌着开口“你知道我主攻神经科吧”
谢玉帛“二哥是你们医院最年轻的主刀医师”
谢忱行顿了一下,“明天就不是了。”
他们科室双喜临门,又重金挖了一个国外的神经科医生,比他小七天。
还是从国外同一家医院挖的。
当然,比起院长夸这位新来的医生英俊年轻,谢忱行更愿意称之为神经病。
据说他们原来的医院院长气死了,新规定医院内部不准谈恋爱,同性异性都不行,免得一个辞职回国带走了另一个。
以上不是本次谈话的重点。
“哦”谢玉帛拉长语调,本国师果然不会算错发展。
谢忱行敲了下弟弟的脑袋,拉回话题“我其实对精神方面也略有涉猎。你高考刚结束时,睡了一天,那时商言戈极力要求探望你,情绪暴躁,难以自控,不似普通关心。”
谢玉帛表情一凝,这话从他二哥嘴里说出,几乎是下了诊断书了。
商言戈有问题,神经和精神,选一方面吧。
但是谢玉帛作为资深中医,他是没有察觉到商言戈有任何病理性问题。
至于精神方面,商言戈也没有在他面前犯病。
这种医生能看出有问题,却又检查不出问题在哪,像极了前十八年的谢玉帛。
医疗手段查不出谢玉帛为什么不肯跟外界交流,勉强说成自闭。实际上,谢玉帛是因为魂魄出了问题,魂魄混沌不稳,无法掌握身体意识。
谢玉帛心一沉,商言戈魂魄方面也出了问题吗
魂魄能有什么问题无非是缺失、混乱、不稳,跟碱基对似的。
谢玉帛扯了扯笑容,“二哥说的有道理,我会观察一下。”
谢忱行“暴躁易怒有时候是脑部疾病。”
谢玉帛看了眼二哥,见他满脸写着“让商言戈有空去医院查查脑子”。
“好,我会转告他,谢谢二哥关心他。”
谢忱行“我是关心你。”
谢玉帛眼看就跟商言戈分不开了,谢忱行怕商言戈有暴力倾向,以后乖巧懂事的弟弟被家暴。
那他一定会和谢忱泊一起,把姓商按在地上打进icu。
谢忱行“如果脑子没问题,那就是性格原因,弟弟你要谨慎思考交往界限。”
分手,懂吗
等等,弟弟好像还没谈恋爱,那就连朋友也不要当。
谢玉帛点点头,神情有些蔫。
谢忱行反省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找补道“一两次也不说明什么,日久见人心,商总对你好毋庸置疑,我是提醒你一下。”
“嗯。”
谢玉帛焦虑地想,商言戈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大概是真的有问题吧。
暴君名号不是白担的,上辈子谢玉帛拐弯抹角费尽心思打听商言戈的消息,得到的信息就是,商言戈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大臣都怕他,被戏称为暴君,但实际上商言戈并没有做出符合暴君名声的事,除了灭门一案。
商言戈是从什么时候性情大变呢,似乎就是从他昏迷醒来后。
控制不住情绪与魂魄缺失精神失衡的后果相同。
那暴君好好的为什么会缺失魂魄
联系到商言戈种种无法自圆其说的诡异行为,真相呼之欲出。
谢玉帛指尖一痛,连忙缩手,花坛里伸出来的玫瑰花刺,扎到了他的手指。
他攥紧手指,商言戈不说,他就自己查。
更甚者,此事他不能听信商言戈一句话,商言戈总是在骗他,会一直一直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