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行字表明您购买不足seventy , 等three天 。 薛思博一边走一边掏东西, 很快他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瓶子。瓶子上画着奇特的符文,黑色旋涡状, 邪气到看一眼就能把灵魂卷进去。
杀人是大罪,对方还是豪门小公子,如果不能处理好, 等待薛思博的是坐牢和封杀。
但植物园里这么嘈杂,他干完就和那群男生一起翻出去, 还可以保证自己不是最后一个。被谢家迁怒也没有关系,有人答应要保他星途坦荡。
这些心理建设只是一闪而过,当他听见植物园里风声达到最盛时, 薛思博打开瓶塞。
谢玉帛平静地看着薛思博做这一切, 看着他掏瓶子,看着他抬起手。
他敏捷地往后退一步, 躲开了薛思博的手。
正欲把人推进井里的薛思博“”
他不敢置信地又抓了一把, 谢玉帛仿佛没瞎似的躲过去。薛思博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惶恐, 他瞪大眼睛, 见到厉鬼似的颤抖。
“你、你你能看见”
事情到这个地步, 薛思博已经没有退路, 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步上前揪住谢玉帛, 准备来硬的,突然心口一热,他一低头, 看见有张符纸贴在那儿。
那张纸轻飘飘的,附加于上的力道却拔山倒海般,薛思博眼睁睁看着谢玉帛一根手指头就把他撂倒。
谢玉帛踩住他的肩膀,像踩住一把稻草,居高临下道“你想干什么”
薛思博在他脚底下扭动,带起了地上枯叶层腐烂的气息。
谢玉帛觉得自己踩在了一块腐肉上,嫌弃地移开脚,拿出一张符垫在脚底,重新踩上去。
“我怎么动不了你是谁,救命刘飞周越”薛思博喊着他在二班认识的每一个男生,可惜他自己在门上下了禁制,没有人听得见他和谢玉帛的对话。
谢玉帛见他不答,拽过了他手里的瓶子细看,评价道:“好丑。”
他转手扔进井里,砰地一声,瓷器炸裂,声音却很死沉。
谢玉帛看向薛思博,眯起眼睛“哦,我知道了,刁民偷了本国师的东西,准备还给我了。”
他遗憾地看向薛思博“啧啧,在古代,偷本国师的东西,你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薛思博被他神奇逻辑噎住,竟然顺着他的话道“我又没杀人放火诛你妈的九族”
“放肆”大国师板着脸,“暴君就是这么告诉本国师的。”
谢玉帛指尖一搓,手里的那张符立刻蹿出蓝色的火焰,俯下身逼近薛思博“老实交代,不然就塞你嘴巴里。单凭你姓薛,我就知道你干了什么,现在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那蓝色的火焰,竟然比普通火苗更炽热,仿佛靠近就会卷燃人的魂魄。
薛思博怕了,他不知道人畜无害的谢玉帛为什么突然凶了起来,在火焰舔舐他嘴唇之前,薛思博嚎道“我说我说我借了你的命格”
谢玉帛都点出来他姓薛了,不承认也不行。
“借不是偷吗”
“是是是,是偷”薛思博语无伦次,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原来,薛思博是谢玉帛的远方表亲,是薛菁那边的亲戚。
说是亲戚,其实也八竿子打不着,薛思博的父母过于极品,得罪老家一干亲戚,早早就背井离乡,互不相认。
薛思博的妈妈柳美萍十分迷信,经常求神问佛,结实一帮心术不正之人。
薛思博出生时又黑又小,夭折率极高,柳美萍请人给儿子算命,算命的一看薛思博,就说他活不了多久,如果要改命,必须找同宗同龄男孩借,此人必须有大富大贵受人敬仰的天命贵格。
柳美萍虽然撺掇丈夫与老家断绝来往,但她还时不时关注着那边的情况,阴暗地希望他们都过得不好。
薛菁就是被她关注的人之一,这个女人居然嫁了一个做生意的男人,连生两个儿子,上上个月还生了第三个,也是儿子。千辛万苦才生下薛思博的柳美萍妒红了眼,神婆一说,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谢玉帛身上。
首先,谢玉帛和薛思博同龄,其次,谢建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将来必定大富大贵,他的儿子也是一样。
薛菁读过书的,不好入手,就从她迷信的婆婆入手。
小儿子三个月大,不哭不笑,连眼睛都不怎么睁,除了喂奶有反应,其余时候安静的吓人。在婆婆的灌输下,薛菁渐渐动摇,但她自己喝劳什子符灰可以,从来不肯在儿子身上实验。
柳美萍急了,婴儿刚出生极度依赖母亲,身魂休戚相关,薛菁喝下这个符水,意味着她同意出借,现在就差给那小子也喂一口了。
趁薛菁睡着,神婆联合谢玉帛奶奶,给小孙子灌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当晚,母子二人就住进了医院。
那之后,谢玉帛一直傻到了十八岁。薛思博一帆风顺,人见人爱,进入娱乐圈后,演什么火什么,年纪轻轻国民儿子。
再过两个月,薛思博也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