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能自我开解大姨是她最亲的人,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原来,有些事,只要踏出第一步,接下来的路都会清晰明了,生活不止狗血和极品,也可以很爽。
大姨以为康芦雪识时务,在她走后,重重关上大门。
关门的声音吓到了五岁的大宝,大姨转过头来,立马换了一张慈祥奶奶的脸,“大宝不要怕,小贱蹄子走了,以后她房间里的东西,你怎么动都不会有人说你。”
大宝在沙发上蹦跳着,把康芦雪的临时被子踩得一团乱,闻言立刻冲进了康芦雪的房间“太好了我讨厌姑姑”
他钻进床铺底下,搬出一个大盒子,他很久之前就看见姑姑把一盒手办藏在床底下了。
“都是我的了。”大宝拿起一个男性角色,在手里肆意摆弄。
“小朋友,乱动别人东西,是要被砍掉手指的哦。”
一道阴恻恻的沙哑的男声钻进耳朵里,像是魔鬼的低语。
大宝一愣,突然发现手办的脸好像活了一样,咧开一个血盆大口,还会咬他的手指
“哇呜呜呜”
他吓得扔掉手办,手办的嘴巴却越长越大,咬住了他的手指头,他快痛死了都甩不掉。此时,手办睁开眼睛,两只血窟窿似的红通通,随着他的甩动,眼珠子像弹珠一样陆续弹出来,在地上瞪着他。
吓人,小鬼是专业的。
“奶奶呜呜呜奶奶”熊孩子吓得哇哇大叫。
大姨应声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奶奶给你炖蛋呢”
“有人咬我呜呜呜”
大姨视线里,只有孙子拿着一个手办在哭,一切都很正常。她以为是大宝被玩偶吓到了,夺了他手里的那个,在盒子挑出一个皮卡丘造型的,“这个好玩。”
好好的皮卡丘,在大宝眼里,瞬间变得跟手办一样可怕,他连忙挥手“我不要了,我不要姑姑的东西了”
大姨追着他,“小心点,这个皮卡丘这么好玩,不要怕,你姑姑不会骂你了。”
大宝被奶奶拿着皮卡丘追,一边跑一边甩泪,最后气得推了奶奶一把,“你走开。”
大姨被推得一个踉跄,按住大宝,大掌落在他的屁股上,“没大没小,奶奶平时怎么教你的”
客厅里哭声震天,小孙子被吵醒哇哇哭,儿媳妇走出来,破口大骂,“叫魂呢”
今天警察上门,她全程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但说她脸皮薄也不对,她只是习惯享受成果坏人让大姨去做。
大宝一直哭到了夜里,给他拿什么玩具都不敢接,哄不好,带着二宝一起哭,整个家哭声震天,被邻居投诉了好多次。
晚上十一点,名为找工作,实际上出去跟狐朋狗友喝酒的女婿回来,看见卫生间亮着灯,下意识以为是康芦雪晚自习回来在洗澡。
“快点,磨磨蹭蹭的,这是你一个人的厕所啊,快点我憋不住了。”
在这个家里,康芦雪只要刚进厕所,立马有人来催。
女婿对这个漂亮年轻的高中女生不是没有遐想,但是他现在跟岳母一家住在一起,老婆又管得严,不敢有任何动作。
但是这不妨碍他在康芦雪洗澡时做一些小动作,他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以为康芦雪像以前一样不敢发声,狠戾地撞着浴室门,妄图沾点便宜,“门怎么坏了”
连撞了几下都没开,女婿正要上脚,门突然从里面开了,不等他眼神对焦占便宜,“啪啪啪”几声,巴掌不留情地落在他脸上。
儿媳苏英怒得一张脸都红了,“你耳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我在里面洗澡哦我知道了,你这个色胚子,是不是想偷看我洗澡在我洗澡时故意撞门”
“我不是,你没说话啊”
“睁眼说瞎话,我喊了那么多遍你一来我就觉得你不安好心,我老公还在呢你就敢撞门,家里要是没别人,你是不是还敢强\奸”
儿媳的嗓门很大,很快就把一家人都吵醒了,儿子维护儿媳,女儿维护女婿,两对夫妻吵得不可开交。
“男人不能憋,他就是真的想上厕所,就你那怀孕走形的身材,以为能吸引谁我还要说你不在小卫生间洗澡,偏偏来客厅的洗,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
“蒋月你嘴巴放干净点,这是你大嫂,你们夫妻两失业这么久,吃我们的,睡我们的,还有脸诬赖你大嫂”是个男人都不能忍隔壁老王的存在,蒋大劉骂道。
“吃咱妈的,睡康芦雪的,有你什么事”蒋月冷笑,“这是康芦雪的房子,也没见你夹着尾巴做人啊。”
兄妹俩越吵越凶,大姨调停失败,坐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本来她儿女都住在一起,还以为享天伦之乐,结果变成了这样子。
兄妹大吵之后,口头决裂,不过谁也没提搬出去的事,他们现在利益一致,还不能翻脸,各自回屋睡觉。
女婿被老婆维护了,刚才一股邪火就没下去,一回屋就拉着蒋月做那事。
突然间,两人齐齐发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