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江迟秋刚才所说的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单纯以观众的身份出现在赛场上。
坐在这里的江迟秋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而逐渐找到对运动本身热爱的他,也更加能够单纯的以欣赏的心情来看比赛了。
国这一场比赛的区, 所有座位都做成了沙发样式,并且全部是两个两个独立存在的。
这里经常会坐冰协的领导,两个两个摆放的沙发,比较有利于冰协的人在比赛的时候做适当讨论,而不会影响到别的参赛者。
而今天,同样是因为这样的布局,截止开赛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一个人发现原来江迟秋也坐在这里。
这个时候场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同时一辆清冰车也开了进来,慢慢地整理起了冰面。
“我们以前训练的时候, 大家都很喜欢抢着在清冰车工作结束之后, 第一个上冰训练。”江迟秋的神态中满是对于过往的怀念。
“为什么”听到江迟秋的话, 严莫偿也很是配合的转身向他问道
只听江迟秋继续说“当时我们年龄都小, 作为职业运动员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玩,所以都只能将全部注意力放到训练上面来了。你看要是能够第一个滑的话, 就能够在平的和镜子一样的冰面上, 留下自己冰刀的痕迹。这么看是不是很爽”
江迟秋说完之后就笑了起来。
果然就像是江迟秋刚才说的一样,清冰车刚刚开过去的冰面无比平静,看上去就像是一面镜子, 甚至能够倒映出人的身影。
说来从认识江迟秋之后,严莫偿已经看过不少次的花滑比赛了。
但是这个事情要不是江迟秋给自己说的话,严莫偿还真的没有注意过。
毕竟之前看比赛, 严莫偿其实只是在看江迟秋而已。
现在当江迟秋坐在自己的身边,开始一边看场上的比赛一边给严莫偿介绍这些事情的时候,严莫偿这才有一种自己的确是在以欣赏的眼光看待比赛的感觉。
“你之前的队友现在在哪里”听了江迟秋的话后, 严莫偿又忍不住问道。自从喜欢上对方,他便开始想要了解江迟秋的过去、那些没有自己参与的时光了。
现在活跃在赛场上面的运动员,基本上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
像江迟秋这样二十出头的选手,都能够被称作“老将”了,江迟秋之前也用这一点和严莫偿打趣过。
“之前的对手吗”听到严莫偿的问题之后,江迟秋还真的是好好地思考了一下。
过了一会之后,江迟秋稍微有些遗憾的说道“很多都已经转行了,基本上是去冰场做教练一类的。”
这一项运动在a国并没有很强大的群众基础,大家对它的关注也仅仅停留在每四年一次的世界运动会上。
可是能够出头的人毕竟只是凤毛麟角,更多的人姓名早已经淹没在了这本并不光辉灿烂的运动史的边角处。
说到这里江迟秋也不由觉得有些遗憾。
这一世的他没有之前世界的记忆,此时他已完全成为了原主,也完全接受了原主的过去。
其实原主的个性本身是没有这么内向的,只是他所从事的行业和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将他变成了这样。
江迟秋并没有过维持很长时间的友谊,他的同龄人一开始都是他的对手,而到了后来稍稍能够熟悉一点的时候,对方却已经因为天资耗尽或是因为受伤而离开了赛场
就在江迟秋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比赛正式开始了。
第一组的选手大部分都是今年刚刚才进入成年组进行比赛的。
因此他们的节目难度系数一点也不高,并且编排还带着浓浓的青年组的痕迹。
这些要是叫严莫偿看的话,他是绝对看不出什么来的。
但是坐在严莫偿身边的江迟秋,却是这个世界上对这一项运动最了解的人之一了、
看了一会之后,江迟秋观察到坐在自己周围的冰协工作人员也开始一边看比赛一边聊天。
这时他便慢慢地向严莫偿坐的位置靠近,接着和他介绍起了那些动作,顺便还评论着节目的艺术水平与风格。
江迟秋看上去内向,但是接触之后就会发现,他其实也算是一个比较活泼的人。
但是活泼归活泼,严莫偿之前也没有见过江迟秋有这么话多的时候。
现在听到对方给自己介绍这些知识,严莫偿则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这个运动对于江迟秋人生的影响。
就在这个时候,第一组的比赛结束了。
清冰结束后,第二组运动员也出现在了赛场上。
这一组的运动员大多已经很有经验,于是比赛开始之后,安静观看比赛的江迟秋,也逐渐忘记了自己要给严莫偿“解说”这回事。
江迟秋看着冰上的人,心情也不由随着运动员的动作,甚至于摔倒这样的失误而起起伏伏。
对严莫偿来说,场上的比赛自然是没有身边的人好看的。
就在江迟秋看比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