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谁知一看到锦西家那俩个小萝卜头,她这心便软得不像话,谁叫芝麻团长得如此像秦宴小时候尤其是团子,简直就是秦宴的翻版,廖海蓉十分纠结,以至于晚上睡觉时都唉声叹气的。
“睡吧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你没看出来儿子根本不在乎你插不插手吗”
廖海蓉一滞,说来也怪,她到申城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可秦宴却丝毫不在乎,竟任由她去找锦西,今天秦宴还去了公司忙活,很晚才回来。
“你说这小子什么意思”
秦正涛略一沉吟,也觉得秦宴这态度很怪。
“他要是在意就不该这样,这只能说明两点。”
“说”
“一来他知道你去找锦西,但他不在乎,是因为他知道你不是锦西的对手;二来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看法,又或者说他知道哪怕你如今不同意,最后也会妥协。”
廖海蓉闻言,心更塞了,这就是她担心的地方,她不是个能棒打鸳鸯的妈妈,大院里的邻居家孩子带对象回来时,其他妈妈们有的鲜少有满意的,多数都棒打鸳鸯要孩子跟自己看中的结婚对象在一起,而那些孩子最后多多少少会妥协,就是闹翻的家庭,小夫妻最后也过不长久,孩子闹腾过了最后还得乖乖回来听妈妈的话。
每当这些妈妈得意地跟廖海蓉炫耀自己儿子听话时,廖海蓉总忍不住在想,她们做母亲的有什么资格干涉孩子的一生
廖海蓉做不到这一点,她不是寻常妈妈,儿子也不是寻常儿子,但凡她能狠得下心来,就不会让秦晋去做法医,不会容得秦晋天天和尸体打交道。
她一直想做孩子的朋友,孩子幼时,她曾教导孩子要做一个正直却又有良心的人,她鼓励孩子追求自由,希望孩子面对阳光生活,如今孩子找到自己的阳光了,她却要站出来棒打鸳鸯,以世俗的眼光去评断,她无法拷问自己的良心,总觉得孩子的眼睛里映衬出的自己,一定十分丑陋。
她也不想和孩子撕破脸,理由仅仅是因为锦西有过俩个孩子,亦或者跟孩子闹得不开心,仅仅因为结婚这件事,她一向想做一个让孩子依靠的母亲,哪怕在外面跌倒了,也能回家跟妈妈说句话,可如今,她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让秦宴厌恶。
到底还是迈不出那一步。
可心里又不能完全放下,廖海蓉心塞的是这一点。
“你说我”
“有心无力不是你能阻止一时,能阻止一辈子说不好听的,咱过几天都走了,你要是拦着,儿子结婚了都未必告诉我们,到头来关系弄差了,事情的结局却不会改变,对彼此都没好处。”
廖海蓉叹息一声,烦得要命,她自小命好,家庭优渥,还出国读过书,在革命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她家在秦正涛的保护下挺了过来,可以说她这辈子没吃过一点苦,后来生了俩个儿子,孩子们也懂事,秦正涛在外面也没闹出麻烦让她收拾,却没想到,在孩子结婚一事上,她竟然烦得失眠了。
“睡吧明天我随你走一趟,看看你说的那对龙凤胎。”
“你怎么忽然想起他们了”
“你不是说长得像秦宴吗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说实话我都忘了秦宴小时候长什么样了。”
次日一早,秦正涛说了要去见孩子的事,身为长辈多少要带点礼物的。
秦正涛叫秦宴拆人去买玩具,秦宴吩咐下去,似是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在意。
秦正涛皱眉道“你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我找她麻烦”
秦宴勾唇,笑得不走心“爸,去看看也好。”
去看看也好这是什么话秦正涛捉摸不透这里的意思,但父子之间本就不如母子能聊得开,他没有追问,只在吃饭时细细琢磨这意思。
这日一早,锦西把孩子送去一个托班,这个托班是在华的外国老师开设的,只托上午,课程的内容是带孩子做手工、学英文、运动、种植花草之类的,和国际学校的上课内容差不多,劳逸结合,锦西经常觉得这种教育模式很像大革命时期,一边融入自热,锻炼身体,一边学习。
能找到这样的托班实属不易,锦西不得不感叹大城市就是好,九十年代就有这样的班了。
不过学费很贵就是了,一个孩子三百多元,两个孩子六七百元的费用,实在不是小数目,还好锦西负担得起。
开始时锦西很犹豫,但她要工作,孩子放在家虽然有阿姨,可阿姨只能保证他们吃好喝好,不摔到碰到,却不能保证孩子的学习,而这个托班就在五色鹿公司边上,目的是为周边公司里外国人或者高管的孩子学习场所,锦西考察过觉得挺不错,消防通道也正规,便把孩子送去了。
锦西带着孩子们刚到小区门口,就见廖海蓉和秦正涛走过来。
秦正涛和秦宴长得完全不像,说起来秦宴像廖海蓉多一些,但父子俩的身高差不多,秦正涛有一米八几,身材高大,加之气势不凡,颇具威严,在人群中很显眼。
俩个孩子蹦蹦跳跳跟在锦西后面,秦正涛只见到一个年轻女人牵着孩子过来,有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