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这些天,怎么也该得到点教训,就把人放了出来。
不过这次鸣霄可没有了独立教学的好待遇,花妈妈打定注意要磨磨她的性子,干脆把抹布往她手里一塞,让人从粗使丫鬟干起。
花妈妈随手招来一个小男孩,吩咐人教她怎么做事,就匆匆离开去忙晚上开店的事。
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话也很少,言简意赅的说了些要做的,就要离开。
鸣霄看着小男孩的背影,忽然出声道“谢谢你的馒头。”
小男孩身形一僵,慌忙转过头四周张望一下,才跑到她身边急道“不要说出来,被花妈妈知道了,你和我都得受罚。”
大概是身份被揭穿,他身上刚才故意装出来的冷漠散了一点,低头背着手别扭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哦,瞎蒙的啊。”
“你哼,不说算了。”小男孩以为她故意捉弄人,气哼哼地转头又走了。
其实鸣霄也不算骗人,在她的记忆里,能做出这样的事,同时又有功夫注意到她的人,除了小男孩,这偌大的燕春阁恐怕也找不到几个。
小男孩名叫玉竹,上辈子跟叶明潇是至交好友。
呃或者说悲惨兄妹更贴切一点。
他是阁内一位姑娘的孩子。
哪怕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那姑娘在发现意外有孕后,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本来是打算一生出来就找个清白人家,送上金银让人帮着抚养长大。
可这世上总有太多的意外,姑娘死于难产,花妈妈本来想把孩子扔了,可姑娘的姐妹们不忍心,就哀求着把孩子留了下来。
玉竹被阁中姑娘一起抚养大,稍大一些就在楼中干活。花妈妈自己不
用出钱,又能捡个免费劳动力,也挺满意,就这么默许了下来。
他虽然因为生长环境有些阴郁敏感,但却十分善良,上辈子叶明潇刚来的时候没少受他照拂,后来叶明潇为自保毁容,也是他求到花妈妈面前,才让人留了下来。
想到对方上辈子身上发生的那些事,连自己都懒得同情的鸣霄,难得深叹一口气,对柜柜说“我发现还真是好人活的难,贱人死不了啊。像叶明芷,花妈妈,命长的都快跟王八誓比高了。”
柜柜听完赞同的点点头“所以才需要宿主你这样的存在啊。”
祸害对贱人,完胜
*
接下来的日子,鸣霄踏踏实实跟在玉竹身后学习干活,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很快成为了好友,每天凑在一起吃饭干活。
柜柜看着宿主安份的,仿佛忘记了自己当花魁的伟大梦想,心里直突突。
以它对鸣霄的了解,前期越平静,心里的谋划就越大。
这次世界主线可是争霸统一,世界意识有眼,你的气运之子现在可跟我们宿主有仇,babayou千万管好了,别跑我们面前瞎嘚瑟。
要是被我家宿主玩死,达不成你诸国统一的目标,那就只能怪你们自己先撩者贱了。
对于柜柜想法一概不知的鸣霄,现在正听玉竹兴致勃勃地给自己科普明天的花容会。
明天是燕春阁一年一度的花容会,也没啥稀奇的,就是搞节目、做噱头,各种争奇斗艳主要还是为了吸引客人。
鸣霄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她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
看着玉竹说到历年花容会精彩节目时,兴奋明亮的双眸,如果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她根本想不到,眼前少年上辈子噩梦一生的开端,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花容会当天
鸣霄起床梳洗来到大厅,刚跟玉竹打完招呼准备干活时,好久没搭理她的花妈妈忽然走了过来,她一双刻薄的三角眼在鸣霄身上扫过,假笑着柔声说“做了一个月下人的活,感觉怎么样。”
“还行,挺适应的。”
“是不是受不了了,所以说还是要听”花妈妈随口一问,就自顾自地往下说,她笃定鸣霄受不得这样的苦,却没想得到这么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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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僵住,脸上涂的粉卡在眼角的褶皱里,显得格外可笑。
旁边玉竹紧张地拽拽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话,鸣霄却没眼色地继续问花妈妈“还有别的事吗”
花妈妈回过神,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死丫头还真是骨头硬,要不是今天公子晚上要请贵客过来,直言让她送几个干净地过去伺候,她非得好好把人教训一顿不可。
算了,先不跟她计较,等人今晚破了身,哪还高傲的起来,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听她安排,到时候再调教也不迟。
想通后花妈妈又笑笑,温声对鸣霄说“你不用做这些下等活计了,跟我去楼上选套适合的衣服换上。晚上阁里要来贵客,你年纪小性子活泼,去陪着凑个趣儿。”
在场都是明白人,大家都清楚这就是要接客的意思,玉竹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急忙挡在鸣霄身前“妈妈,明潇年纪还小,可不可以”
“我说的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