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鼎书院读书的,还是她徐琳琅一个人。
“可是我听说别的几个国公府的嫡长女都是在棠梨书院读书,为何唯独我去不得。”徐琳琅问的直白。
谢氏就知道徐琳琅是个刺儿头,不会乖乖听话。这乡下丫头,在乡下待久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含蓄。
谢氏强装出一副和善关怀的样子“别的国公府的嫡长女是都在棠梨书院读书,不过,琳琅你的情况有又与她们不同了,她们都已经在棠梨书院读了好几年的书,你乍一过去,难免会跟不上她们的课程,并且,为了你,锦芙也要去云鼎书院读书呢。”
谢氏淳淳劝导。
徐琳琅冷笑,谢氏这话,便是说徐锦芙是为了她才“委屈”的去了云鼎书院读书的。
她可不愿意承徐锦芙这个情。
徐琳琅毫不客气“锦芙妹妹是嫡次女,本就该去云鼎书院读书,母亲为什么要说她是为了我呢。”
谢氏噎了噎,竟对不上来。
徐琳琅这话,没有什么问题,徐锦芙是嫡次女,照理来说,就该去云鼎书院读书。
徐达瞧了谢氏一眼,很明显也是为谢氏的话感到不悦。
不过徐达到底不愿意多生事,家和万事兴,若是家宅不宁,他便要从战事中分神来管理家事。
“你母亲说的有道理,你就去云鼎书院吧,那里的进程慢一些。”很显然,徐达是认同谢氏的说法的。
徐琳琅的的眸子水光潋滟,表情分外可怜“我既然来了国公府,日后定然要经常与别家的闺秀们来往相交,可是别的国公府的嫡长女都在棠梨书院读书,唯独我去不得,那些闺秀们定然会轻视于我,这样一来,我便难以与她们成为朋友了,我初来乍到,日后在这些人中,该如何自处。”
徐达恍然醒悟,他光想着做学问这一层,倒是没有顾及闺秀们的来往,是女儿说的那个道理,别的府的嫡长女都在棠梨书院,唯独女儿在云鼎书院,这便少了很多结交的机会,这些国公府的花会酒会诗会极多,琳琅与别的府的闺秀们不相熟,难免便落了单。
况且,嫡长女们都在棠梨书院,唯独她不在,在外人看来,免不了要认为魏国公府并不重视琳琅了。
在徐达心中,徐琳琅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让琳琅去云鼎书院,是有不妥之处。
谢氏就是为了让别的府觉得,魏国公府并不看重徐琳琅,才想出了让徐琳琅去云鼎书院的主意,看徐达的表情,似是有了动摇,谢氏忙道“琳琅,读书做学问需得踏踏实实,你去了棠梨书院跟不上师傅将的课程,便只能糊里糊涂的混日子,这便不好了。”
谢氏依然揪着徐琳琅跟不上棠梨书院课程这一点不放。
“母亲如何得知我跟不上,我在濠州也是念过些书的。”徐琳琅并不客气。
徐琳琅和谢氏的言语博弈之间,徐达也在让徐琳琅去云鼎书院还是棠梨书院两个选择之间犹豫。
徐达想考考徐琳琅,若是这孩子能流利的背上一些,那便让她去棠梨书院。若是什么都不会,那也只得去云鼎书院了。于是,徐达看向徐琳琅“你背些课程来听听。”
徐琳琅已然猜到了徐达的心思,看出了徐达的犹豫。
徐琳琅能看出谢氏揣着的坏心思,对于徐达,却是理解的,
让徐琳琅去棠梨书院,他担心徐琳琅听不懂,让徐琳琅去云鼎书院,他又担心别的国公府嫡长女轻视了徐琳琅。
所以,徐达想瞧瞧徐琳琅到底有多少学问,再做定夺。
徐琳琅满腹诗书,胸藏珠玑,徐达这随便一考,自然是难不倒徐琳琅,不过,现在这个阶段,徐琳琅并不想在谢氏面前太露圭角。
若见徐琳琅如此通晓诗书,谢氏免不了要想出更多的招对付她。
徐琳琅倒不是害怕谢氏,只是这段时间酒楼正在筹备,徐琳琅的事情较多,懒的和谢氏你一招她一式。
所以,眼下要背的,既要能过了徐达这一关,又不能让谢氏生了警惕。
徐琳琅想了想,道“我便背两首我娘亲最喜欢的诗吧,在濠州州的时候,我娘亲总是在纸上写这两首诗,日子久了,我便也背下来了。”
谢氏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这丫头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只能拿最为熟悉的来诗应场面了,不过,这张氏不过是后来认得了几个字,她喜欢的诗会是什么,谢氏心里生出了几分好奇。
徐达点了点头“背吧。”
徐琳琅挺正了腰板,徐徐背诵
“妾发初覆额,折梅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徐达的眸光深了下来,目光看向徐琳琅,也投向了那段久远的时光。
张氏与徐达,本是青梅竹马,二人幼时便是玩伴。
怪不得,怪不得张氏会喜欢这首李白的长干行
“同居长干里,两小嫌无猜。十四为君妇,羞言未尝开。”
张氏就是在十四岁的那年,嫁给了徐达,那个时候徐达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