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余种绣法,已然达到了刺绣技巧上的“平、细、顺、滑、匀”的境界。
夫人们皆是学过刺绣的,自然是认得这些绣法。
这其中的乱针绣和锁丝绣是极为难得的绣法,若是没有几分天赋,根本学不会。
夫人小姐们平日里刺绣,最多也只用五六种针法罢了,这幅刺绣,虽不及那副寿图用的绣法多,可都用的是最难的绣法,难度远在寿图之上,只有顶级的绣娘,才有如此的绣工。
众夫人暗叹,原徐锦芙的刺绣技艺已经如此的出神入化。
韩国公夫人失望了,她知道李琼玉的刺绣水平,虽然高超,却是不至于如此出神入化。看来,在刺绣方面,徐锦芙确实比李琼玉更胜一筹。
想必也是,徐锦芙这几个月都潜心为徐老夫人绣制寿图,那幅绣图就是运用了二十几种针法,那么的大的寿图,徐锦芙练了那么多次这些针法,刺绣技艺必是扶摇直上了。
夫人们心里暗叹,徐锦芙的刺绣水平果然高妙,如此可见,那些什么“他人代绣”的传言,确是假的了。
这幅雪白的小猫,无论是配色还是绣工,都远远高于别的绣品,是当之无愧的头名。
看完了所有的绣品,众夫人都回到座位上。
三位绣娘也一一开始为刺绣评分。
几个识数的丫头们归集了写了序号的纸张,紧锣密鼓的算了起来。
姑娘们捏着一把汗,焦急地等着结果和名次,面上却又一个比一个端的沉稳。
徐锦芙心内忐忑,她绣的那朵芍药左边一半的配色配的极好,但是后来时间不够用,右边只得用了五六种颜色,这便不太妙了。
徐锦芙又想了想芍药左半边的配色,暗想这三位评判,定然有人慧眼识才,赏识她高超的配色技巧,将她的芍药评为一等。
徐锦芙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徐琳琅,只见徐琳琅神色淡然,面色轻松。
徐锦芙心里暗想,若是自己也像这乡下丫头一般,注定了是得末名,那确实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了。
李琼玉故作轻松的和众少女说笑着,满心满脑子却都是比赛的结果。
以前,琴棋书画,诗词学问,李琼玉样样都是第一,唯有刺绣一项,被徐锦芙压了一头。
以前的李琼玉并不以为意这刺绣的头名被徐锦芙占去,她已经有太多的光环,并不在意刺绣这一项。
但是,自从蓝祺瑶到了书院后,李琼玉屡屡挫败。
李琼玉颇为不甘,她开始格外珍惜每一次拔得头筹的滋味。
徐老夫人的寿宴并没有邀请蓝琪瑶,这便是李琼玉出头的好机会。
那几个识字的丫鬟在紧锣密鼓地计算着结果。
许是那几个丫鬟并不熟练的缘故,算的颇慢,夫人们小姐们都等地有些不耐烦了。
谢夫看氏眼正在计算的丫鬟,朝身边的大丫鬟以荷使了一个眼色。
以荷走到那群计算分数的丫头面前,冷眼小声道“你们几个速度快着点儿,夫人小姐们都等急了,你们可真给国公府丢人。”
算着数的几个丫鬟手忙脚乱起来。一将结果算出来,忙将两张花笺给了大房的钱氏。
第一张花笺上标注的是的绣品序号和绣品主人,是方才丫鬟们收绣品的时候做的标记。
为了公正,绣娘们做评判的时候并不看第一张花笺上的名字,所以第二张花笺上标注的是绣品序号、绣品名和绣品名次。
算名次的丫鬟们想着,第一张花笺上已经有了名字,便不用再浪费时间特意将名字标在第二张花笺上了。
若是要把小姐们的名字写在第二张花笺上,那可是又要花一番功夫,小姐的名字可不是随手写上去就能应付的,需得一笔一划写漂亮了才不算失礼。
既写起来这般费事费力,便不写了罢,左不过第一张纸上也有名字,大夫人钱氏公布名次的时候,只需瞧一眼第一张花笺便是。
钱氏接过花笺,见第一张上没写名次。
翻到第二张,只见上面写了绣品序号、绣品名称和名次。
钱氏随手将第二张花笺压在了第一张花笺上面。
终于,钱氏拿着丫头们计算出来的结果站到了花厅正前方。
“各位夫人小姐,刺绣比赛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我说一下前五名的绣作。”
之所以只公布前五名,为的就是给后三名的小姐们留些颜面了。
一众夫人小姐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钱氏宣读结果。
钱氏慢悠悠的打开了第二章花笺,终于开了口。
“接下来,我便先说第五名了,获得第五名的绣品是出水清莲,出水清莲是哪家小姐绣的啊。”
钱氏并不需要被压在下面的写着序号和名次的花笺,在她看来,这样只说绣品名称、绣品名次然后再让让这绣品的作者自己站起来的公布方式更有趣些。
邓琬绣的便是是莲花,她带着羞怯站了起来,向众人施了一礼,道“拙作能得各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