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徐琳琅便皱起了眉头,印象中,这邀月楼的酱肘子做的勾人心魄,极为出色。可是今日入口,不过尔尔。
徐琳琅将这一桌菜尝遍,都已然不是记忆中的美味。徐琳琅意兴阑珊的放下了筷子,道“我吃不下了,苏嬷嬷,你也吃上一些罢。”
苏嬷嬷的眼睛放了光,这可是全应天府最好的酒楼,以前,她也陪谢夫人和徐锦芙来过这邀月楼,不过都是谢夫人与徐锦芙在吃,苏嬷嬷只能收拾一些吃剩下的罢了。
邀月楼的饭简直是天上美味啊
眼下,虽然也是剩饭,不过剩饭和剩饭可不一样,这乡下丫头剩下的,也几乎和新端上来的无甚区别了。
苏嬷嬷坐了下来,大快朵颐一番。
这邀月楼的菜,果真是只有天上有啊。
徐琳琅瞧着苏嬷嬷吃的尽兴,倏尔想明白了为何她吃着邀月楼的饭菜都不觉得美味。
上一世,无论是国公府的饭食还是邀月楼的饭食,徐琳琅都颇为喜欢,这一世却食不知味,不是因为魏国公府和邀月楼的饭食水平有所下降,而是徐琳琅的嘴变的挑剔了。
前世声名尽毁后,徐琳琅带着阿筠四处漂泊游历,吃遍了各地的饭食,总是能遇上各地虽不起眼却是人间美味的吃食。
后来,徐琳琅登临后位,宫中的饭食更是精致美味。
更何况,前世徐琳琅的舅舅还将留仙楼开到了北平,留仙楼的饭菜也都是一流,远超此刻的邀月楼。
吃这些整个大明最顶级厨子做的菜吃的久了,徐琳琅对饭食的要求自然也更高了。所以,这才吃着国公府和邀月楼的饭菜没什么滋味了。
徐琳琅瞧着头也不抬的吃着那菜品的苏嬷嬷,更觉得她这几日冒出的念头可行。
想到这个念头,徐琳琅的心内便有些雀跃。
刚来应天府的时候,她就给远在濠州的舅舅舅母去了书信报了平安,舅舅舅母却依旧不放心,要来应天府看看她。
徐琳琅却想着刚来的时候没有站住脚,没得让舅舅舅母担心,便说让舅舅舅母过些日子再来,眼下,便是舅舅舅母来这里最合适的时机了。
苏嬷嬷吃着饭,徐琳琅说她想去街市上逛逛,苏嬷嬷年纪大,跟着她四处逛未免太辛劳,只秋檀跟着就好了。
徐琳琅给了苏嬷嬷十两银子,教她吃完饭去隔壁的茶馆坐着吃茶看戏。
苏嬷嬷腰腿不好,确是逛不动。听徐琳琅让她去喝茶看戏,苏嬷嬷自然是乐的清闲,去寻了一处茶馆,听了一下午的曲儿,过的神仙般的舒坦。
茶馆里,时不时的有妇人羡慕的打量着苏嬷嬷身上的衣裳。
苏嬷嬷感受到了妇人们羡慕的目光,心内得意,喝茶看戏的形影动作,也愈发的骄矜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嬷嬷是多么有身份的贵人呢
离了苏嬷嬷,徐琳琅便带着秋檀去一处清净地儿给远在濠州的舅舅舅母写了信。又带着秋檀在应天府的各个街市上转了一遍。
这一日过的劳碌,待日色西沉,徐琳琅与苏嬷嬷才回了府。
苏嬷嬷虽然在茶馆歇了一下午,可是这两日接连出府,舟车劳顿,依然筋疲力尽,一回屋便瘫倒在炕上了,直打发紫鹃伺候她梳洗和洗她的旧衣裳了。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徐琳琅日日带着苏嬷嬷和秋檀出府闲逛。
谢氏母女苏嬷嬷都以为徐琳琅出府一趟之后,看了应天府的繁华收不住心了,这才日日要出府开开眼。
谢氏自然不拘着徐琳琅,这离徐老夫人的寿宴不过剩下一个月,徐琳琅竟然半点儿不上心,到时候,就等着丢人吧。
这些日子,锦芙从棠梨书院下学回来,不是在屋内“绣寿图”,就是在练习寿宴那日的礼仪,不仅如此,谢氏还请了几个文笔好的先生,给徐锦芙写了几句绝妙的寿词。
这样一来,寿宴那日,徐锦芙光彩夺目,徐琳琅却呆若木鸡。
到时候,在全应天府的贵人眼中,徐锦芙和徐琳琅比起来,便是明珠之于泥丸了。
徐琳琅纵然再是嫡长女,也不过是徐锦芙的陪衬,甚至连陪衬都不配当。
所以谢氏乐得徐琳琅每日上街市上闲逛。
谢氏心里舒坦,苏嬷嬷的日子也过得快活。
这些日子,清早同徐琳琅一道出了府后,徐琳琅便给上她几钱银子,让她在茶馆里看戏喝茶吃点心了。
苏嬷嬷在茶馆里认识了几个商贾的夫人,几人聊的热络,那些商贾夫人见苏嬷嬷见多识广,穿戴不俗,皆以为苏嬷嬷也是和她们一般的商贾之妇呢,苏嬷嬷也从未说破。
那几位商贾之妇和苏嬷嬷相见恨晚,聊得颇为热络。
苏嬷嬷总是能说上些应天府内权贵的家事,那几位商贾之妇便以为苏嬷嬷的夫君必然认识一些达官贵人。
为了借着苏嬷嬷结交这些达官贵人,为她们夫君的生意添助力,那些商贾之妇都颇为抬举苏嬷嬷,你一言她一语,将苏嬷嬷哄得通身舒坦。
芷清苑里更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