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有点受不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以为自己孙子是跑路跑的时间太长,所以出了一身的臭汗。
“你到地方之后别急着回来,想办法好好洗个澡再说”屏住呼吸,许良印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
“至于吗”许明光一脸幽怨。
下意识的抬手闻了闻,他脸色猛地一变“呃那什么,时间不等人,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看样子,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话说,以前也没这样过啊
难不成他现在长时间出汗就会变臭
一边走,许明光一边怀疑人生。
等他离开后不久,雪衣一扭头,开始和许良印大眼瞪小眼。
头脑冷静下来之后,许良印才发现凌晨时分在别人家逗留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
恰巧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胸口那里一阵剧痛。
不好,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都忘记了,都这个点儿了,止痛药的药效早该过了。
得赶紧回去才行。
“我也走了”隐晦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许良印忙不迭的提出了告辞。
“等等。”
就在许良印即将走出瓦屋范围的时候,雪衣冷不丁的开口。
强忍在喉咙那里扎根的咳意,他下意识的站定,然后回望过来“还、还有什么事么”
面前这个孩子帮了自己好大一个忙,自己没什么表示实属不该。
“你说,我听着。”
雪衣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放在眼里,甚至还觉得他自来熟到有点烦人。
直到后来雪衣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一腔赤诚。
对于心中有梦想的人,她一向都是另眼相待。
哪怕是敌人,该有的体面她也都会给。
更别提对方还对她抱有善意了。
可能是因为这东西她感受的少,所以雪衣才觉得稀罕。
真叫这么一个人死在她面前,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我自己酿的大米酒,你要不要尝尝”想做就做,雪衣从不忸怩。
“当然,可能比外面卖的口感要差一些。”毕竟才二十天不到,那些酒还差点火候。
许良印身怀重病,按理说来是不能饮酒的。
但都到他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忌口不忌口的
没见医生都说让他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么
“咳咳咳咳咳”
“巧了,我就好这一口”这话其实是在骗人,许良印活了六十多年,总共就喝过三次酒。
第一回是结婚的时候,第二回是儿子结婚,第三回是许明光出生。
除此之外,他滴酒不沾。
许良印这么说,也是不想辜负雪衣的一番好意。
雪衣哪儿能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
只不过是看透不说透罢了。
“看来,有些时候,好心确实能有好报。”她心中似有感慨。
许良印强撑着没彻底失态“什什么意思”
雪衣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回屋了。
像往常一样打开装着大米酒的坛子,只不过这次她不是搅拌,而是从里面舀了半勺酒液。
这里条件简陋,连个酒壶都没有,最后雪衣还是拿洗干净的玻璃瓶给他装了整整一瓶。
未经过滤和进一步的蒸馏,按道理来说,大米酒应该非常的浑浊。
原本许良印已经做好准备了。
直到他拿到实物,整个人顿时愣了愣。
奶白奶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的是奶酒呢。
淡淡的米香味儿逸散开来,弄的原本一脸嫌弃的小娃娃也不禁有些嘴馋。
如果里面装的不是自己的洗澡水的话,他肯定要弄点尝尝
但是想想里面的东西,他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算了。
不合适不合适。
见小娃娃表情有异,本能的觉得有哪里不对,许良印张了张嘴“这”
然而不等他真问出来,困得不行的雪衣已经打算送客了“一天一小杯,别贪多。”
“吱呀”一声,面前的大门缓缓关上。
许良印见状,只好放弃。
等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回到赵文浩家里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一开始许良印随手将那瓶大米酒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但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
人多手杂,万一打碎了就不好了。
最终,他将酒瓶子拿回了自己房间。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么想着,许良印吃了过药,艰难的爬上床,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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