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检查”
陈仰“”他的视线追着朝简,“那今晚我们是要”
朝简在找牙膏,他打断道“没有买前戏需要的用品,不会做。”
陈仰“我买了。”
朝简刚撕开牙膏的包装,他的指尖一抖,牙膏掉到了地上。
陈仰见朝简愣在原地,他从台子上滑下来,弯腰捡起牙膏放到对方手里“做吗”
朝简继续撕牙膏的包装“你现在的状态不行。”
“也对,这会我满脑子都是世界是假的这五个大字,飘来飘去,飘得我头疼。”陈仰停顿了一两秒,直直望着朝简,“那你能帮我把它们赶走吗”
朝简皱眉看他“你确定”
乍一看很理性很沉稳,实际快把牙膏掰断了。
陈仰咬朝简的下巴“能不能做到”
“当然。”朝简笑了一下,他微低头,让陈仰的吻落到自己唇上。
陈仰亲了亲朝简,学着他喝醉酒那次一样,伸出小手指“那说好了,拉钩。”
朝简勾住他的小手指,晃了晃。
然而还是没做成。
不是因为陈仰临时改变主意又不想做了,也不是因为朝简担心他的阈值出什么意外不敢碰他,而是因为雨衣小了。
嗯,小了。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你都准备好了,它却能让你明白一件事准备好了也没用。
陈仰的头发很短,洗完澡出来基本就干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吹,他找到吹风机,跪在床上给朝简吹头发。
朝简面对陈仰坐着,泛青的眼眸微阖。
“那盒小的不要了。”陈仰的声音夹在呼呼风声里,“明天我买一盒大号的。”
朝简的眼皮动了动“不用。”
陈仰以为朝简是在怪他连尺寸都弄错,不上心不用心,他还没想要怎么解释,就听对方说“我刚才已经下单了。”
陈仰“”
朝简的眉头皱了皱“我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买好。”
陈仰的嘴角一抽,不怪你,你也没想到你哥都这样了还能做。
“不差这一个晚上。”陈仰拨了拨他柔软的头发,哄道。
朝简牵住陈仰的睡衣。
陈仰欲言又止“那个,咳,我能问你一个事吗跟任务无关。”
朝简放在他睡衣上面的手倏地收紧“你自愿的。”
陈仰被那股力道带的往朝简怀里一栽,他关掉吹风机,神色复杂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朝简的眉眼被潮湿的发丝遮住,轮廓生出几分凌乱的美感“当初你跟我”他的眉峰拢起一片阴影,头偏到一边,耳根染了层薄红,“是你让我弄你的,我不会,还是你教的我。”
陈仰呆若木鸡,天知道他只是好奇,为什么他跟他对象之间,他是下面的那个,而且好像一点障碍都没有,很自然。
没料到会听见这么陈仰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心情。
“你如果不信可以试试,那盒小的你能用。”朝简的唇角抿直。
陈仰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不行,y不起来,没感觉。他一言难尽地叹口气,我是个gay,还是个o,我今晚才知道。
“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身经百战的老哥哥,你是小嫩肉”陈仰艰难地问了一个问题。
朝简的面部一黑“你是理想的巨人,现实里的矮冬瓜。”
陈仰“”
朝简睨了他一眼,之后就把目光挪开“你只教我怎么进去,其他的你也不会,你是死要面子装作很懂,说什么哥哥教你,不要怕尽管上,实际上你只会些理论知识,我是你第一个实验对象,也是最后一个,因为你说我很厉害,你还”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陈仰捂住了朝简的嘴巴,他背上的汗都出来了,燥的。
房里静下来。
陈仰看着朝简瞳孔里的自己,他有一点晕眩“你都告诉我了,我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朝简说。
陈仰无力道“要是我永远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没关系。”朝简吻他手心。
陈仰以为自己今晚要睁眼到天亮,谁知道他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朝简把手臂从陈仰脑后抽出来,他下床吃药,翻手机看靳骁长的信息。
靳骁长顺利
朝简拧盖灰白色的药瓶。
靳骁长药一次两粒,不能多吃。
朝简的掌心里躺着五粒药。
靳骁长我会把你的用药量告诉青青,再让他转告给陈仰。
朝简将手机大力扣到桌上,他看看手里的五粒药,看看床上熟睡的人,沉默了会就把三粒药放回瓶子里面。
陈仰和朝简第二次聊任务相关是在两天之后。
两天的间隔是朝简的意思,尽管陈仰的情况已经很合适了,但他依然很谨慎。
陈仰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是他的那本量子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