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张岚知道肖环屿白天离开过几次,但张岚不会告诉其他人。
对张岚来说,小男友去干嘛不和她说只是任性,跟她耍脾气,她不想他被队友们误会,不想他们的关系更不好,就尽量不说。
“自作自受。”人群里冒出嘲弄的声音,有人附和,气氛沉沉的,像暴风雨前的黑夜。
“当初她要是不帮他作证,他的嫌疑不就出来了吗,怪得了谁。”
“发现身边的人可疑,不但不通知队友们,反而帮忙隐瞒掩护,这是害人害己。”
“爱情蒙蔽了双眼。”
“在这种任务世界就不能谈恋爱,死得快。”
“”
短暂的发完牢骚,大家就闷不作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张岚如果能够早点摆正自己的立场,不要死在小男友的坑里,他们就能早点把肖环屿放在可疑人的名单首位。
前面的那几个人会不会死不知道,她多半是能逃过这一劫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走廊另一头过来两个人影,由远及近,两串脚步声的节奏不一样,一个沉稳,一个软棉。
大家瞬间紧张起来。
“是郑总跟小潘。”乔桥说。
郑之覃衣冠楚楚的走近,他推了下金丝边眼镜,语调沙哑散漫的询问情况。
余哥概括的讲了一遍。
潘霖抓紧郑之覃的手臂,煞白着脸小声嘀咕“他骂我是畸形怪,其实他才是”
“待在这,别捣乱。”郑之覃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王浩扭头问余哥,音量不大“他怎么知道门的自动锁不管用了”
余哥说“有经验吧,跟新人不同。”
王浩震惊的瞪大眼“他不也是新人吗”
余哥没说什么。
潘霖听到了王浩跟余哥的对话,他怔怔的看着搭上来的门,下一刻就一把撞开,直勾勾的盯着办公室里的模糊身影。
郑之覃是老任务者他竟然是老任务者
那郑之覃肯定懂很多东西,跟着他会很安全,能活着回去了,太好了,潘霖哆嗦着咬住嘴唇,喜极而泣。
陈仰在郑之覃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
这一刻陈仰察觉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郑之覃的夜视能力很强,他不需要开手电就能畅通无阻。
陈仰对朝简使眼色,让他注意郑之覃的状况。
朝简看着他,眼角都没挪一下。
“陈先生。”郑之覃迈着领导视察的步伐走到了陈仰面前,“查的如何”
陈仰不动声色“怪物不在这里。”
“那他会在哪”郑之覃勾出一张椅子坐下来。
“在大楼某个地方。”陈仰按着手机,五点过半了,还有不到半小时就是上班族们下班的时间怪物不见踪影
有什么隐隐要从陈仰的脑海里涌出来。
郑之覃只是想要动一下椅子,就被不知何时逼近的朝简扼住脖子动脉,他一点也不怀疑,一旦他真的制造出响动,对方就会扭断他的脖子。
郑之覃在黑暗中跟朝简眼神交流不想让我打断他的思路
朝简面无表情。
郑之覃确实,有时候思路是很微妙的东西,触到那个点的时候,一被打断就很难再连上。
脖子上的力道倏然加重,饱含阴森的警告,郑之覃面不改色的坐着,除了气息因为受阻变得紊乱,其他并无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陈仰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动了两下。
只是这么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朝简就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他撤开对郑之覃的威胁,退回在原来的位置上,迎接陈仰激动不已的目光。
火一样炽烈明亮。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陈仰一把抓住朝简。
朝简避开他说“抓我的手臂就行,别抓我的手。”
陈仰愣了愣“你的手怎么了”
朝简轻嗤“碰到屎了。”
郑之覃“”
陈仰的视线在朝简跟郑之覃之间走了个来回,不知道这两人在他沉思期间过了几招,总归影响不大。
一个觊觎另一个的私有物,做定了仇敌。
不多时,陈仰一伙人全都站在二楼,一双双眼俯视楼下大厅。
余哥被几个人推搡着走到陈仰跟前,问出大家的疑惑“陈先生,我们要等什么”
“等一个结果。”陈仰说,“还有十三分钟。”
时间在缓慢流动的空气里分秒流逝着,十三,十二十,九五
五点五十五的那一刻,众人的视野里多了一道身影。
是肖环屿
他是人的形态,脖子没有伸长,嘴也没咧。
“还好,没有受到视觉冲”李正说到这里,就见肖环屿停在大厅中央少了大半个头的尸体前,人没动,脖子往下伸。
“啪嗒”
有一包粘液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