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纪。在他课上就算被批评,大家也开始甘之如饴,每次接到一堆作业,完全不再抱怨。或许这就是向老师以前学习的过程。反倒是郭元洲每次上他的课时,都极度愤慨,对向安志怎么看都不顺眼。“再不顺眼,他都会在这当一年老师。”苏晚翻着桌上的书,淡淡道。只不过心中却没有那么平静。“为什么?!”郭元洲大为震惊,“一年!他还要教我们一年?!老赵不是下学期就能回来吗?”赵剑桥被调去s大搞联合项目,要到下学期才能回来。“下学期会去教其他班。”苏晚盯着书上一行字道。过半天,郭元洲才反应过来:“老大,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苏晚停下正要翻页的手:“周岛说的。”郭元洲:“周……周岛?”不是,老大什么时候和周哥扯上关系。“嗯。”苏晚继续翻一页,“周岛要退休,向安志一年后可能接手。”郭元洲多少也知道周岛是在为政府做事,但是他才多大年纪,现在就退休?“这事听起来好像有点复杂。”郭元洲摸着头,总感觉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过了半天,郭元洲才又问:“为什么是一年后,而且向安志干嘛要来教书?”“不知道。”郭元洲看着苏晚,怂恿道:“老大,要不要再去问问周哥?”相比起向安志,郭元洲还是更喜欢周岛。或许是因为周岛虽然看着不大对付,但身上带着天然的正义,反倒向安志技术好是好,但眼睛里带着邪气,年纪又小,没有周岛稳重。要不然,能从去了,又出尔反尔回他们这边来。郭元洲猜向安志来学校呆一年,是属于上面对他的观察期。“再说。”苏晚敷衍一句。……最近苏晚和周岛确实接触比较多,主要是他来骚扰自己,要和她下棋。每次能赢就下,不能赢就找借口说有事,溜了。苏晚被他弄烦了,设下陷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赢下棋局。电脑界面显示苏晚胜利的字样,周岛在对面‘你’了半天,最后叹气:“行,我认输。”“人老了,脑子转不过来。”周岛若有所指感叹。苏晚没回应,继续接受他邀请下棋。耳麦中只有周岛一个人的絮叨:“你脑子比我灵活,向乐志……如果我和他一个年纪,非得把他打的屁滚尿流。”苏晚听着他的话,也不回应,也不拒绝听,只是下棋未停。等到后面周岛还在说个不停,苏晚终于打断:“说完了吗?”最近周岛越来越爱找她说话,苏晚甚至怀疑对面的人不是即将三十岁的人,而是快要步入老年人的阶段。“向安志怎么回事?”苏晚目光盯着棋局,问出周岛一直在引诱她问的问题。对面周岛如同闲聊般:“还能怎么回事,上面认为他思想政治不过关,怕出问题。但我一走,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向安志没有那种正义感,不会牺牲自己利益,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偏偏他有能力。即使不能招揽向安志,也不应该让他成为对手。只不过很多事不是其他人能够控制的。“他为什么会来我们班?”苏晚下完一步棋后问道。赵剑桥被调走的事,上学期已经提前打过招呼,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商量好,让哪个老师来代课。但中途却换成向安志。“学校和班级是他自己挑的。”周岛看着棋局,带着看好戏的意味道,“应该是冲着你来的。”苏晚也发现了,向安志似乎极乐意打压人,尤其是她。“他是目前上面挑中的人,你是我看中的,年纪又差不多大。”周岛吃掉苏晚棋子,“向安志这个人好胜心强,他觉得你不够格和他放在一个位置。”周岛终于直言出来,说自己看中苏晚,不再像以前那么遮遮掩掩。同样的年纪,一个站在讲台上,一个坐在下面,光是想想,向安志大概都能得到不少愉悦。“确实不够格。”苏晚淡淡道,“我比不过他。”周岛:“?”为什么没有一点年轻人的竞争意识???活得像个入定的老僧。“话也不是这么说。”周岛努力圆回来,“你看你脑子这么灵活,再努力一把,还是可以超过他的。”苏晚连杀他一大片棋子:“你最近去传销组织上过课?”这么多话,一套接着一套。周岛只当没听见,继续道:“我都快退休了,你看要是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来找我。”这是在变相告诉苏晚,他可以教她的意思。“再说。”周岛也不急,向安志那小子狂的没边,迟早苏晚会忍不下去。事实也正如同周岛所料,向安志频繁喜欢打压苏晚,全方位的那种。但苏晚走到现在,并不习惯常态的输。她开始研究向安志的风格,可以说他确实是一个天才人物。更为重要一点,向安志的二叔是位前顶尖黑客,他从三岁开始接触这些。从他在其二叔手下学代码时,向安志便一直乐于攻击各大网站,因为有其二叔兜底,他汲取不少经验。这些都是苏晚没有做过的事。苏晚家庭环境原因,做什么完全靠着兴趣爱好,把爱好学精,完全是她个人习惯。至于走在灰色地带,她没兴趣。但恰恰是这些经验造就向安志这个人。“向安志太欺负人了吧。”郭元洲坐在苏晚对面,另一边是罗子明。三人在二食堂坐着。“这明晃晃的打压。”郭元洲想想都能气死,偏偏班上那帮人还以为向安志是在指导。罗子明坐在旁边问郭元洲:“你上去过?”他一问这个,郭元洲顿时泄气:“输了。”这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向安志是他们路上的一座大山。苏晚抬眼看着对面泄气的郭元洲,指尖缓缓按着试轴器:“只是输过,不代表赢不了。”她打算去找周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