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闭着双目,但却丝毫不损其绝色俊美之态。毫无血色的光洁面庞,依旧透着冷峻;立体分明的五官如刀刻一般,处处张扬着贵气与优雅;绸缎般的黑发也被整齐地用一枚紫金冠束起。
男子双唇微抿,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左手中紧握着一柄生了锈的三尺长铁剑。天一道君走到棺边不再似以往那般紧拧着眉头,这次他的面上带着笑,眼中尽是希翼。沐尧不仅仅是他的嫡孙,更是他沐家下一代的领军人物,他不该躺在这生机玉雪棺中:“这次的教训够你吃一辈子了,下次可不能再大意了。”
“父亲,”破军真君难掩心中激动,他与大哥乃一母同胞,他虽有道侣但膝下却并无子嗣,沐尧这个侄子他是当儿子来看的:“您先调息吧,破冰生机玉雪棺可比冰封时要难得多。您的伤……”
“嗳,”天一道君抬手打住了小儿子的话,今天他高兴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让我再看一会凤鸣。”快三十年了,这孩子躺在这生机玉雪棺中,他就没有一天是宽心的。老大家两口子因为这孩子修为也停滞不前,不用细想他便知他们是心有郁积:“你给你大哥大嫂传音了没有?”
“传了,大哥大嫂已经在路上了,”想必凤鸣出棺了,他大嫂也该闭关结婴了吧?
“那就好。”
半年过去,韩穆薇终于累积够了开始试图冲击练气九层的关卡,她引导着灵力咬牙一次又一次地撞击通向练气九层的大门。每撞击一次她的脸就跟着苦一分,那种感觉就像便秘加上肠梗阻一样,体内爆满凝滞但又无法畅通宣泄,真的是难受到家了。
“咔嚓”一声,在韩穆薇屏气拼尽最后一点气力引导灵力冲刺撞击,终于听到了梦想中的声音,瞬间经脉中的凝滞感就消失了,跟着便是浑身舒爽,外界的土灵气夹杂着木灵气好似找到了家一样,快速聚拢,涌进韩穆薇的体内,汇入经脉。
对面无风崖地底下的玄冰洞里,天一道君用了半年的时日终于解封了生机玉雪棺。他的身后守着二男一女,其中绝美女子此刻已经双目泛红,那棺中躺着的是她的儿子,是她身上的肉。
生机玉雪棺的棺盖一被揭开,躺在里面的男子眼睫微颤,后慢慢睁开了一双似满含星辰的凤目,嘴角微起,无力地张合着凌唇,发出暗哑干涩的声音:“祖父,我们又见面了。”虽丹田尽碎灵根尽毁,但男子依旧吐字清晰,神似清风毫无哀丧之意。
“凤鸣,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他们只能在一旁守着,不过天一相信沐尧一定能挨过重塑丹田灵根的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孩子的道心有多坚固:“丹田灵根重塑之后就立马调息,后面应该还有雷劫。”灵根乃天赐,即便曾经有,但现在重塑还是要过天道这一关,雷劫是必不可免的。
“凤鸣明白,”沐尧淡笑,似毫不在意又似成竹在胸,朝着他祖父伸出右手:“给我吧。”即便在这生机玉雪棺中躺了三十年,沐尧还是那个凤鸣剑修沐尧。
天一道君见状粲然一笑,便把装着灵仙参的玉盒给了他,后背着双手转身离开:“我跟你父母还有叔父在外面等你。”他沐天一的孙子就该是这样的,无畏无惧,遇事风轻云淡。
韩穆薇进入练气九层后,并没有立马出泥壳,而是一直呆在里面稳固修为,说来这泥壳也挺奇特的,里面的土灵气密集不说,还非常好吸收。等韩穆薇修为稳固后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日她收功后刚就着蔓浆果吃了两口兔腿,就听到一连串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
“轰隆隆……”
“菩菩,”韩穆薇被惊得连手里的兔腿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一脚踹裂泥壳,后赶紧手忙脚乱地从泥壳里爬了出来,看到石屋外面黑云正快速地往这涌,心都死了:“偶的个娘,我最近就只窝在洞府里修炼了,可一步没往外踏,这贼老天玩这一出又是要干什么呀?”
扫视着石屋,韩穆薇越来越绝望,完全没地方可躲,就在这时小天菩终于吭声了:“你慌什么呀?人家劈的是对面,又不是你。”薇薇儿不会是被雷劈得有心里阴影了吧,这可不好,刚想说什么,就见某个大姑娘顶着个毛茸茸的鸡窝头,开始往外搬摇椅:“你这又是干什么?”
“当然是看现场版的灾难片,”一听说这雷劈的不是她,韩穆薇就来劲儿了,整个一看戏不怕台高的,忙里忙外地收拾场地,准备茶水瓜果,力求达到物质和精神的双重享受:“百年难得一遇,咱们绝不能错过。”多好的地理位置,她不享受一下看别人被雷劈的场景,怎么能够体会到别人看她被劈时的心情呢,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也是一种心境历练。”
小天菩深叹一口气,幻化出人形,后欢快地爬到韩穆薇的怀里躺着:“这个好像的确应该看一看。”视线还挺好的,刚好就在对面,它捧着一颗蔓浆果送到嘴边:“无风崖?这雷应该劈的是沐尧,重塑灵根肯定是要走这一朝的。”
“重塑灵根也要被雷劈?”韩穆薇微拧了眉头,稍一思虑就明白其中的关键了:“那要是有人把灵根洗掉了一条呢,后果会怎样?”她始终相信她记忆中的一些事情迟早都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