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怀孕了,而且是在他顺利地将那批货物交付了的时候怀孕了,一切就太顺利太圆满。想到能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沈烈抱着冬麦,几乎不舍得放手,那么一个血脉,会将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不过在巨大的欢喜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冬麦现在才怀孕,是不是应该小心着点他并不太懂这个,不过好像以前隐约听战友提到过,他连忙放下怀里的冬麦,扶着她,让她坐在床上“你现在怀孕了,一定要小心,不能累着,也不能心情不好。”他突然想到“怎么还跑来首都这一路颠簸,万一对孩子有什么不好呢,你赶紧休息。”一时又道“你还是小心一些,情绪不要太激动,你也应该增加一点营养,我给你倒点水吧,或者再吃点水果”他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竟然是没有主心骨一样团团转,冬麦没有说话,就看着沈烈笑,她发现现在的沈烈有点不知所措,可能是太开心了,激动的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像他这种仿佛永远冷静的人,竟然也有这个时候。她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哥一路上照顾着,他也担心我出什么事,处处小心,再说,哪有那么寸呢,我这不是好好的”说着间,她抿唇,解释说“我也是想着,如果闷在家里,我胡思乱想提心吊胆的,还不知道担多少心。”过来首都,亲眼看到他,听他说说情况,哪怕身体上稍微辛苦一点,但心里放下了,也就没事了。沈烈想想也是。只是却由此想到,她这段日子因为自己担惊受怕,又为了自己奔波介绍信的事,不知道多少辛苦和操累,不免内疚,当下拿了玫瑰香的葡萄来喂她“挣到这笔钱,我们也有些本钱了,后面我们就保守一些,稳打稳干,不会再出这种事让你提心吊胆了。”冬麦享受地咬了一口葡萄,那葡萄很小,但甜,咬开清甜的汁液便往外冒,她笑着说“那是当然了,咱有钱了,政策也放开了,以后还不是随便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沈烈又想起来饺子馆“饺子馆那里,等回去后,你也少操些心,免得累着。”冬麦无奈看他“其实也没什么,我二嫂天天饺子馆忙乎呢,我哪有那么娇气。”沈烈又喂了她一口葡萄“现在计划生育,前年才把这个订为基本国策,一个家庭只让生一个孩子,你别看现在农村还随便生,估计过两年就得严格起来了,听说现在城里,已经很严格了,我估计我们也就要这一个孩子,一辈子就一次的事,小心点也没什么。”冬麦“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过年做糕点的事,我原本打算做,暂时先算了,等生下孩子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在这一年。”沈烈点头“是,既然怀了,还是身体要紧。”当下天逐渐暗了下来,外面打球的小孩子也散了,招待所里安静了,夫妻两个也没什么事,干脆躺在床上,说着话,说挣钱了如何如何,又说生了孩子如何,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就这么随意地说,所有对未来美好的期望,都在往外冒,以前觉得不可能的,现在却仿佛伸手一抓就能得到了。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到了第二天,冬麦自然醒得晚。沈烈的意思是,既然来了首都,大家干脆在首都玩玩,江春耕没什么意见,司机也挺高兴的,送一趟货,挣到了外快,而且还能不花钱地旅游。沈烈本来想着可以爬爬长城,不过冬麦既然怀孕了,自然是找那些不累的,于是一起过去了颐和园逛了逛,吃了一顿炸酱面,又过去广场,去瞻仰了的遗体,看了英雄纪念碑,看了国旗,算是不白来首都一趟。在广场,大家还照了相,各自分别照了单人的,后来冬麦和沈烈合影,又大家一起合影了。合影后,人家要了通讯地址和邮编,说是以后给寄过去。看完这些,其实也不少了,还有些时间,江春耕和司机晚上再去看看南锣鼓巷,沈烈怕冬麦累着,就没去,先带着她回去。其实冬麦竟然觉得还好,也许是知道沈烈没事心里踏实了,也许是见到这些新鲜的心里激动,她竟然不觉得累,不过沈烈还是怕她太辛苦。他安慰她说“以后我们要经常给首都绒毯厂供货,而且我还想着,除了首都,还会去上海跑跑,出来的机会多得是,等我们以后孩子生了,我们一起出来,全国各处都走走,不在乎这一次。”冬麦点头“好”沈烈又一想“不过我们孩子生了后,谁来照顾孩子咱俩都挺忙的。”冬麦一愣,这是一个问题,她想了想,在农村里,好像不是当娘的自己照顾,就是婆婆帮着照顾,但是沈烈没父母,所以只能自己一直照顾她知道自己二嫂自从生了孩子后,一天到晚就不能干别的事了,要一直围着孩子打转,她也喜欢孩子,也会陪着孩子,但是要说别的什么都不干,整天在家照顾孩子,一直这么几年,也不太可能,毕竟饺子馆那里需要人,将来她还想做糕点买卖。沈烈看出冬麦的意思,他也知道冬麦在做糕点和饺子馆上的心气,他便安慰“我们可以物色下,在村里靠谱的媳妇中找一个帮一下我们,做饭洗衣服还有一些别的什么零碎,帮我们干了,偶尔我们太忙的时候也帮我们带带孩子,等大一些就好了。”冬麦想了想“可以,其实胡翠儿就不错,刘金燕还挺有野心的,一门心思想挣钱,估计不行,但是胡翠儿就是愿意守着家的性子,如果看做这个能挣钱,她肯定愿意看,这样她还能顺便看着她自己家孩子。”沈烈笑了“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挣到钱,许多事情也都能解决。”回去路上,恰好路过一家烤鸭店,沈烈